子住在医院里,和几个常常来陪她的实习医生感情很好,也就是他们告诉她,想要解开自己心上错综复杂的难题,最好的方法是学会看懂别人的心理。

&ep;&ep;总有一天,她从救赎别人的过程,也会得到解脱。

&ep;&ep;现在她认同那些话,她真正发现自己渐渐远离很多恶梦。

&ep;&ep;周靖远微微喘着气,最后终究是妥协了。

&ep;&ep;他最怕的不过是事情被揭开,他们的一切猜测和行动都会被破坏。

&ep;&ep;徐珮笙带着他离开家,先前为了顾宇澜的事,她也没注意到他伤得不轻,这样的疏忽她觉得很对不起周靖远。

&ep;&ep;他也是个什么事情都隐忍在心里的人,恐怕是他非常信任的人,他才会对他们说出秘密吧?

&ep;&ep;「你是怎么和顾宇澜成为好朋友的?你们不该是敌手吗?」

&ep;&ep;她陪着他在急诊室前等待,夜晚来来往往的行人,多半三三两两走在一起,几个男人簇拥着一个受伤的朋友,离开大厅。

&ep;&ep;「是我主动去找他、帮他,他一开始对我其实防心很重,」周靖远看着远去的人们,他有些羡慕他们的友情,「后来,他用很长一段时间了解我、探测我,我们才变好的。」

&ep;&ep;「你为什么会去接近他?」徐珮笙不敢相信,周靖远身为顾宇澜的敌手,为什么要接近他。

&ep;&ep;周靖远张口欲言,乾涩的喉咙停顿一下,那个天大的秘密摆着很久,一直没有向别人说过。

&ep;&ep;有一股衝动,让他把所有事情说出来。

&ep;&ep;「因为,我很小的时候,我母亲是顾宇澜家里的佣人,那时候他对我很好,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

&ep;&ep;这就是为什么,无论如何他都要为顾宇澜找出真正的兇手。

&ep;&ep;「他现在并不知道我就是以前的赵庭。我们被赶出他家后,我的母亲因为积劳成疾,不久就离开世界,我在孤儿院长大,那里的阿姨收我作孩子,我就被改了名。」

&ep;&ep;徐珮笙觉得一切都太沉重,这样过大的讯息量让她神经迟缓了,大脑正缓慢地重新梳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