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任安歌当然愿意,不仅如此,感动于顾爷爷顾奶奶的恩爱,她下定决心要拿出最好的水平来雕刻这件作品,方不辜负这对相爱甚笃的夫妻。

&ep;&ep;顾二婶原本以为弟弟胜券在握,谁料不过片刻局势已经颠倒,连称呼都变成了亲昵的“安歌”,这意味着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彻底入了老爷子的眼。

&ep;&ep;不行,不能就这样放弃。

&ep;&ep;她想提醒宁儒赶紧想办法,无论如何不能让任安歌再出风头了,低头一看,弟弟满头是汗神色惨淡,完全是一副没了斗志的模样。

&ep;&ep;纵是顾二婶快将他的肩膀戳穿了,宁儒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ep;&ep;顾千帆提醒老爷子:“爷爷,这石雕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完成的,不如先吃饭吧。”

&ep;&ep;激动的顾老爷子如梦初醒,连声道:“应该的应该的,小陈,再添两个小朋友爱吃的菜,可不能怠慢了客人。”

&ep;&ep;任安歌连忙道:“顾爷爷不必这样客气,我随意吃一些便好。”

&ep;&ep;话虽这么说,最后到底是加了两个菜。

&ep;&ep;在饭桌上任安歌无意间又惊住了所有人。

&ep;&ep;不是说出自寒门小户吗?这架势一点也不像没见过世面的呀!

&ep;&ep;顾家饭桌上多少有些现在罕见的菜式,某些人还指望着任安歌出丑呢,谁知人家不但吃得熟练,还很斯文,压根没有一点局促的样子。

&ep;&ep;顾家人吃饭有个规矩,不许保姆伺候,谁要添饭之类都要自己起身,当然……若是妻子儿女帮忙,男人也是可以不必亲力亲为的。

&ep;&ep;顾二叔几个男人饭量都挺大,光是顾二婶都起身给丈夫添了两次饭,任安歌也因为菜实在好吃,中途没忍住跑去添了一碗饭。

&ep;&ep;而顾二婶第二次把饭碗递给丈夫后,忽然捂着肚子道:“爸,我肚子不舒服,先去一下厕所,你们继续吃。”

&ep;&ep;顾老爷子几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头,也没说话,只“嗯”了一声。

&ep;&ep;于是顾二婶飞奔离开,看样子肚子是真疼得很了。

&ep;&ep;好一会后她才施施然回来,或许是解决了腹痛一身轻松,她脸上的笑容都真诚了许多。

&ep;&ep;还试图与任安歌搭话:

&ep;&ep;“安安小朋友在哪里学的石雕手艺啊?”

&ep;&ep;“不知道老师姓甚名谁?不是我吹,这有名的石雕大师我们顾家基本都知道。”

&ep;&ep;“是不是家境比较困难所以想出卖手艺赚点钱啊?”

&ep;&ep;……

&ep;&ep;如此种种,不是想谈任安歌的底就是别有意味,然而不论她说什么,任安歌都礼貌妥帖的回答,丝毫没有被激怒的迹象。

&ep;&ep;笑话,只要不暗戳戳的牵扯到妈妈,她两世为人还能没这点儿涵养?

&ep;&ep;至于师从何人,任安歌倒是淡定的说了个名字,只可惜连顾老爷子都目露茫然,显然不曾听过此人名号。

&ep;&ep;任安歌安静的喝了碗汤放下筷子,心道我师父这会还不知在哪个山里面待着呢,你们会听过才有鬼了。

&ep;&ep;除了顾二婶聒噪了些,总的来说这餐饭吃得十分舒心。

&ep;&ep;只是等一行人重新回到客厅时,顾老爷子却变了脸色——

&ep;&ep;放置鸡血冻的盒子空空如也。

&ep;&ep;顾二婶惊诧不已:“这,这是进贼了吗?”

&ep;&ep;这话当然不可能,顾家家大业大,屋里屋外的保镖都有好几个,何况此时正是各家吃饭的时候,哪有小贼会不长眼在这个时候出动。

&ep;&ep;若没有外贼,便是家贼了。

&ep;&ep;任安歌一下子便有了怀疑对象,只是这到底是顾家的事情,她一个外人此时不便多嘴。

&ep;&ep;但这会告辞也不合适,于是她闭紧了嘴巴,默默站在人群后头不肯多说一句话。

&ep;&ep;顾二婶已经嚷嚷起来:“爸珍藏的那块石头可是价值不菲,不过若不懂石头的人也看不出它的价值来,这个贼人怕还是个行家。”

&ep;&ep;说着目光轻瞥任安歌。

&ep;&ep;任安歌心头一下雪亮,原来还是针对她的套。

&ep;&ep;猜出顾二婶的目的,她却什么话都没说,只看了看顾千帆。

&ep;&ep;很好,未来奸商的脸色很不好看。

&ep;&ep;就知道双方的合作关系虽然还不稳固,自己带来的人被泼脏水他也忍不了。

&ep;&ep;顾二婶还在继续:“爸,那块鸡血冻说小也不小,我看要赶紧搜一搜各处,只要贼还没跑,总能找得到。”

&ep;&ep;顾老爷子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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