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沈映看着我:“你不着急回去吧?你这样回去,你妈看了不得着急,再一阵吧,起码养好伤再回去吧。”他还道,”酒店我看是别住了,住我那里,你看怎么样?二十四小时保安,进门要电子门卡,进电梯也要门卡,大门电子锁加指纹锁,绝对安全。”

&ep;&ep;我看到了手心里小艾写下的电话号码,我笑笑,没回答。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ep;&ep;我承认沈映的在玉松再待一阵这个提议让我有些心动,诚如他所言,带着一身伤回家,我妈肯定要犯愁,另外,还是和我妈有关,我三十了,还没和她出柜,或许她已经看出了些蛛丝马迹,但是我不说,她就进入了一种自我麻痹的状态,从去年开始她更是积极地为我安排相亲,我不去,她就在家里和我冷战,我去了,她就问我为什么不请小姑娘看电影,为什么不把小姑娘带回家吃饭,对小姑娘是不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找借口搪塞,我说这个身高不够,那个学历不高,她就给我找身高足够的,学历证书多得能堆成小山的,我不停用工作填补自己的空余时间,她索性跑去我单位,找李主任说情,让他少给我安排点工作,还拿着报纸上某某律师过劳猝死的新闻对着李主任痛哭流涕。我来玉松办案子,多少带着些逃避的心理,虽然案子办得不顺利,还挨了打,但是玉松的气候,饮食,环境,我一下就适应了,沈映又说可以去他们事务所工作,还愿意借地方给我住,我知道他可能只是随口一说,但当时,在那个沈映搭救了我这个和他不过数面之缘的学弟的时间点上,我对他产生了一种感激之情,难免更信任他,也更愿意依赖他。

&ep;&ep;我也看到了别人都看到的一个稳重,随和,容易相处,乐于助人的沈映。

&ep;&ep;而且我还遇到了小艾。我确实不想那么快离开玉松。

&ep;&ep;沈映请我去粤菜馆吃了晚饭,石斑鱼两吃,做鱼片粥和豆豉清蒸,他还要了碗云吞面,顺便买了些急冻的店家自制的鲜虾云吞。

&ep;&ep;饭后,沈映说:“带你去个地方,放松一下。”

&ep;&ep;我说:“我今天这个形象不适合去喝酒,去泡吧吧?”

&ep;&ep;沈映挑挑眉毛,故作神秘。半个多小时后,我们来到了一幢隐藏在一片松树林后的古堡外形的建筑前。沈映把车停好,带我进了那古堡,一进门,我们就被两个戴面具,穿燕尾服的高个男人拦在了一帘帷幔前,沈映同其中一个耳语了两句,那人隐进了帷幔里,不一会儿,他回来了,拿了两个半面面具和两身斗篷给我们,沈映戴上面具,穿好斗篷,我也戴上面具,穿上了斗篷,那两个男人拉开帷幔。那帷幔后头是两条左右对称,盘旋而上的木头楼梯,楼梯下方,正中间设有一扇木头门,门看上去很重,也很厚,门前放了张公告牌:复古假面舞会。

&ep;&ep;我看看沈映,他带我直接上了二楼。

&ep;&ep;二楼走廊两边全是房间,我感觉自己像来到了欧洲的某处度假胜地,又或者是疗养中心,四周安静极了,根本听不到舞曲,听不到音乐的声音。

&ep;&ep;沈映在一扇绘有雄狮图案的门前停下了。他推开了门。

&ep;&ep;门后的房间布置得确实像酒店,厚重的窗帘布,柔软的地毯,花俏的墙纸,木头床,天鹅绒沙发,带穗子的刺绣靠枕,墙上挂着油画,窗边摆着圆桌,圆桌上还有插着玫瑰花的玻璃花瓶。那床垫垫得高高的床尾放有一张踮脚的小圆凳。

&ep;&ep;三个戴面具的男人在床上纠缠在一起。其中两个戴的是同我们一样的半面面具,还有一个,他戴的是一面能罩住整张脸的面具,那面具上的花纹像花,又像被硫酸腐蚀了的金属表面。

&ep;&ep;那整张脸都被遮住的男人头发很长,肤色偏黑,他坐在一个男人身上,前后摇动着,他的阴茎也跟着一摇一晃,他勃起了,龟头不时顶到身下男人的小腹,另外一个男人也没闲着,摸他的胳膊,吮他的乳头,他也摸他,手伸进他的阴毛里,抓着他的性器揉搓。肉体在碰撞,男人在呻吟,或轻或重的喘气声此起彼伏,我还试图弄清那戴整脸面具的男人的面具上到底是什么花纹,他的面具忽然被爱抚着他的男人摘了下来,他们贴近了接吻。

&ep;&ep;我听到沈映在我耳边说:“我朋友说他今天在这里玩,不要说学长不给你创造机会。”

&ep;&ep;一时间我脑袋里嗡嗡作响,一片混乱。那被人插着,被人吻着的人就是小艾。我看到了他,他也正用眼角的余光扫过我。我戴着面具,但是我感觉他认出了我。我想,他一定认得是我。

&ep;&ep;沈映在身后推了我一把,我跌到了床上,手碰到了小艾的手臂,那被小艾骑着的男人拉起我的手按在小艾胸口。小艾的心跳得好快,身上都是汗,我抽出手,回头找沈映,他坐到了沙发上去,点香烟,又有人从门外进来了,也戴着面具,披了身睡袍,是个女人,她径直走到了沈映身边,沈映给她也点了根烟,他们抽烟、说笑,女人往床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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