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小太监看起来眉清目秀弱不禁风的,能救太子?太子殿下该不会是被骗了罢?

&ep;&ep;但这些话只能私下腹诽,是万不可说出口的,他们只能依言行动,松开阿姣,退到身后盯着她。

&ep;&ep;阿姣的脚踝因为没有及时处理,此时已经肿得很高。她一瘸一拐地走着,还不忘朝小太子笑笑:“殿下你看,奴婢就说可以等到人的。”

&ep;&ep;小太子趴在士兵肩头,瘪了瘪嘴。

&ep;&ep;这士兵穿着盔甲,又冷又硬,硌得他难受。他很想回到先前的怀抱,可看着对方连走路都走不顺畅,他也就没有再开口。

&ep;&ep;不管他之前是做什么的,一定要向母后撒撒娇,把他要到自己身边来。

&ep;&ep;小太子在心里暗暗握拳。

&ep;&ep;出乎阿姣的意料,回到地上之后,她谁也没见到,就被迫和小太子分开,被单独关在了一间狭小的耳室之内。

&ep;&ep;她扒着门缝,朝门外的看守士兵道:“军爷,军爷给口水喝罢。奴婢好几个时辰没喝过水了。”

&ep;&ep;明明听得见,可那两个士兵却纹丝不动。

&ep;&ep;她便不再尝试,靠墙坐下。她和小太子在密道内原来已经待了这么久,连窗外都泛起了鱼肚白。她借着光脱下鞋袜,看见自己脚腕不仅肿,而且还有被剐蹭的伤痕,难怪这么疼。她环顾四周,这耳室里空空荡荡,找不到可用的东西。

&ep;&ep;她深吸一口气,在食指指甲上咬出一个裂口,然后沿着自己的脚腕伤痕用力地划了下去。同样地,她又在手臂、脖子等处划了几道细小却错杂的伤口,将那身太监的外袍撕出几道口子,又用它擦干身上新鲜流出的血迹。

&ep;&ep;做完了这些,她便开始安静地等待。

&ep;&ep;太子殿下与她分开的时候还很不情愿,是那为首的士兵说要先带他去见皇后娘娘,他才暂时作罢的。

&ep;&ep;按照道理,她早该被提审了,怎么现在还没有人来找她?乱军已经平定,还有比太子殿下安危更重要的事情么?

&ep;&ep;她等着等着,就不由睡了过去。

&ep;&ep;能做的都已做完,剩下的只有听天命,所以她这一觉睡得很是放松,甚至还梦见了小时候。

&ep;&ep;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她蹲在地上用叶子逗蚂蚁玩儿,一抬头便看见目中含泪的女子。

&ep;&ep;“我的阿姣……”母亲将她抱了起来,细细端详。

&ep;&ep;“娘!”她欢喜地应着,“你来看我啦!”

&ep;&ep;身后的老尼姑双手合十,道:“施主。”

&ep;&ep;“师太。”母亲颔首道,“一月不见,阿姣好似胖了一些。”

&ep;&ep;“虽吃的都是清粥素菜,但小姐胃口很好,这一个月来也并未生过病。”老尼姑道了声阿弥陀佛。

&ep;&ep;母亲似是松了一口气,朝怀里的她笑了笑:“莫非是真有佛缘不成?”

&ep;&ep;“娘,我什么时候能回家呀?”她趴在母亲耳边,小声道,“虽然师傅们对我很好,但是这里好无聊……”

&ep;&ep;母亲只揉了揉她的脑袋,叹了口气:“阿姣莫急,再在这庵中养上一段时日,等身体大好了,娘亲就接你回家。”

&ep;&ep;“哥哥也好久没来看我了……”她嘟囔道。

&ep;&ep;“你哥哥毕竟是个男孩,经常出入庵中不大方便。”母亲安慰道,“所以阿姣要多吃东西,多锻炼体魄,才能快点见到哥哥。”

&ep;&ep;母亲今日穿的是件暗色袄子,被阳光晒得暖暖的,烫烫的,她伏在母亲肩上,正要好好撒个娇,怎知身后的老尼姑突然上前,把她从母亲怀里强行扯了出来,动作之粗暴,令她不由痛吟一声。

&ep;&ep;睁开眼,才发现没有灿烂的阳光,没有温柔的母亲,也没有念佛的老尼姑,只有两个士兵粗暴地将她从地上拽起,往门外拖行。

&ep;&ep;阿姣忙道:“军爷要带奴婢去哪里?”

&ep;&ep;一人面色冷峻道:“皇后娘娘要见你。”

&ep;&ep;阿姣心中一凛:来了。

&ep;&ep;“二位军爷且把手松一松,奴婢自己会走路,不劳二位费力。既是皇后娘娘召见,也请容奴婢稍理仪容,免得殿前失仪。”

&ep;&ep;那两个士兵料她也不敢逃跑,便松了手,只是用目光紧紧盯着她。

&ep;&ep;阿姣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这才低头随着士兵一路进了一间偏殿。

&ep;&ep;小小一间偏殿,里面倒是聚着不少人,阿姣匆匆一抬眼,瞥见上首端正坐着一名华裳女子,便立刻跪了下去:“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ep;&ep;“听说是你救了太子?”那女子淡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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