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蔡梅走到土地老爷面前,问他:“周秉澄,你跟姜黎是怎么回事啊?大家都是街坊邻居,你这是在做什么?”

&ep;&ep;周秉澄说:“我想跟她结婚,很认真的。”

&ep;&ep;蔡梅挺喜欢姜黎的,见他如此坦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道:“那你跟你爸妈商量一下,我们找个时间去提亲?”她又想,“人姜黎同意了吗?”

&ep;&ep;周秉澄摇了摇头。

&ep;&ep;周国华一下压不住心里的火:“人都没同意,你在这做梦呢?你当现在还是我们那会呢?找个媒婆就盲婚哑嫁了?现在女孩子少,都金贵着呢。”

&ep;&ep;蔡梅拽了下周国华:“你激动什么呢?身体还要不要?”

&ep;&ep;又对着周秉澄问:“姜黎还在北城呢?”

&ep;&ep;“我们一起回来了。”

&ep;&ep;“她现在呢?”

&ep;&ep;“住酒店去了。”

&ep;&ep;蔡梅看了眼周织澄,说:“澄澄,你去找一下姜黎吧,你们从小玩到大的,去问问她是什么想法,都这么晚了,应该还没吃饭,不过她妈下午这么一闹,她也不好来我们家,等下闲言碎语太多。”

&ep;&ep;蔡梅拍板了:“行了,周秉澄,去吃饭吧。”

&ep;&ep;周国华还是气,不想看到周秉澄,背着手溜达去店里了。

&ep;&ep;周秉澄差不多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腹中空空,但也有点吃不下猪肚面,因为心里存着事情。

&ep;&ep;江向怀坐在他旁边,问:“上次不是刚说分手了么,你们复合了?”

&ep;&ep;周秉澄:“那天喝酒疯了,酒醒我就后悔了。”他比以前更坚定,“我不想后悔。”

&ep;&ep;江向怀也是这样想的。

&ep;&ep;周织澄要去酒店找姜黎,他也跟着去了,他和姜黎住的同一个酒店,从周家走路就能走到。

&ep;&ep;他跟在后面,几乎就踩着她的影子,他很突兀地开口:“澄澄,不管是五年前,还是现在,我都很喜欢你。”

&ep;&ep;周织澄的脚步都没停顿,语气淡淡:“是那种会不耐烦拒绝我的喜欢么?还是那种突如其来冷暴力人的喜欢?”

&ep;&ep;“当年事出有因……”

&ep;&ep;“不重要了,江向怀,这个原因迟到了五年。”周织澄回过头,她很冷静,“感情是需要平等和坦诚的,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然后才在一起,我对你从来没有半分隐瞒,我的家庭,我的学业,我的感情,就连难以启齿的暗恋,我都毫无保留地分享给你,可是你呢?把我当作小孩,从不对我说你的家庭,你的烦恼,你的想法,你的未来计划,所有都要我去猜,你明知道我患得患失,却装作看不到。”

&ep;&ep;江向怀喉结滚动,却无法为自己解释,她戳破了他的那层伪装。

&ep;&ep;“你的喜欢算什么呢?是喜欢猫猫狗狗的喜欢吗?”周织澄神色淡淡,“我不否认你的喜欢,只是你的喜欢太过廉价,就连带着我的喜欢都廉价了起来。”

&ep;&ep;她胸口浅浅起伏了下,眉眼浮现讥讽:“但明明我喜欢你的时候,是毫无保留的,是坦诚的,忍下了你的忽冷忽热和所有隐瞒,我不后悔那段感情,但也就这样了,你如果不继续纠缠,你还是我的向怀哥,我不会忘记你以前对我的好和帮助。”

&ep;&ep;她眼里的眸光冷冷,浑身透着拒他于千里外的决绝。

&ep;&ep;“你现在想跟我和好是什么意思?在南日县太孤独了么?你把这里短短的几个月,再当作一次心灵和身体的放松?然后回去继续当你的江大合伙人?江大少爷?”

&ep;&ep;他抿了抿唇,眼眸低垂,掩住了眼中波澜起伏的情绪:“不是在南日县孤独,我是一直都很孤独,我是想长长久久跟你在一起。”

&ep;&ep;他说完,就知道他说错话了。

&ep;&ep;果然,周织澄黑眸中的火光跳跃:“混蛋,孤独了就找消遣么?长长久久?你是想让我再跟着你去北城?”

&ep;&ep;她一字一句地告诉他:“不会了,我喜欢南日县,我的家在这,我的工作在这,我不后悔去北城求学,就算没有你,我也一样喜欢法大,但我不会为了任何一个男人,放弃家人和我现在的工作。”

&ep;&ep;她曾经天真地以为,她恋的是人,只要把阿公阿嬷都带来北城生活就好了,后来才知她恋的是一个故乡,湿润适宜的气候,到处都是熟人的小镇,旧式院子里的玉兰花树,连成一线的海和天色,还有留下她无数成长印记的小卖部,和她想服务的这个下沉但有趣的法律世界,没有傲慢和高高在上,有的只是柴米油盐和鸡毛蒜皮的平淡,她不用在法律上有多大的成就,也不用赚很多的钱,能帮到每一个渺小但真实的人,就是她所寻找的律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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