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何况,她怎么能让在南日待了一辈子的阿公阿嬷晚年北上去异乡。

&ep;&ep;“我想留在这里,我也会留在这里,澄澄。”江向怀说,他看着她的眼睛,“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仗着你的喜欢,便没对你说喜欢,也没正式确认关系,这是一等罪,二等罪是我不该对你隐瞒家里的情况,不应该担心你会失望,而从不提起哥哥去世后给我和这个家带来的阴影,三等罪是我来南日县后,明明能早早向你道歉和解释,却一直拖到了现在,我承认我是虚伪的,我来南日就是来找你的,却不敢坦诚,是个懦夫。”

&ep;&ep;周织澄没说话,就只在夜色里看着他。

&ep;&ep;她胸口有热流涌动,心脏剧烈地跳动下,从他说留下来的那句开始,她就觉得是不是幻听了,他当上了合伙人,年初拿到了十佳资本市场律师的称号,前途大好,怎么可能停留在这个跟他毫无关系的落后小县城。

&ep;&ep;“你要怎么留下来?在开伦工作吗?非诉转诉讼?放弃资本市场?你在资本市场打拼多少年了?十年?你舍得放弃,来到一个你完全陌生的领域,跟实习生一样从头开始?”她根本不信。

&ep;&ep;江向怀的眉头拧了一下。

&ep;&ep;周织澄就知道,她不想再聊了。

&ep;&ep;江向怀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不会像实习生一样的,我是合伙人,是签字律师,在内所的内地办公室工作,我有挂律师执业证,很多年前就拿到了,转诉讼是可以直接上庭的。”

&ep;&ep;她弄混了,因为像姜黎这样的,过了法考,但是就职于外资所做资本市场律师,就没有国内的律师执业证,当然外所执业也根本不看有没有国内律师证,只是,如果她想转诉讼,就得从挂实习律师证开始。

&ep;&ep;周织澄抿唇冷声:“那你是想当律所主任?我师父不会同意的,这个小律所也用不着你来管理。”

&ep;&ep;“我有钱。”江向怀平静又坦荡地道。

&ep;&ep;充满了有钱人的傲慢。

&ep;&ep;周织澄好像又有了当年那种在他手下工作,跟其他“法律民工”一起痛骂他是资本家的恨了。

&ep;&ep;第49章被你掏空

&ep;&ep;有钱就代表着他可以自己独立出去办个新的律所,自己去当律所主任,或者他要是愿意花钱,何开伦肯定愿意把律所给他,或者拉他当个合伙人,有钱也代表着他接下来可以不用工作,欢度余生,财富自由。

&ep;&ep;江向怀在后面慢慢解释:“律所主任也就一个,我说我有钱,是说我们可以不用拼命赚钱,我既没想当主任,也没想当合伙人,或许就当个普通律师,有案子就做做,没案子就待着,或许不当律师了,也有可能……”

&ep;&ep;她心里憋着气,没好气道:“那是你的钱,别带上我。”

&ep;&ep;他还有心情开玩笑:“我们结婚了,不就是你的钱了么?”

&ep;&ep;她冷笑:“都是律师就别说这些无聊的话了,这是你的婚前财产,结婚了跟对方有什么关系?还是你想说,你转给我的账户上,还不是一样的结果么?彩礼都能讨要回来,更不用说这种婚前转账了。”

&ep;&ep;江向怀笑着跟在她的后面,他垂眸看她的手腕,在轻轻晃着,脑海中却是他挽上她的手,两人就在路灯下慢慢地走着的画面,就像南日县大多数的普通夫妻那样。

&ep;&ep;周织澄淡声说:“我之前做过一个案子,女方委托的,她丈夫婚前买房,单独付了首付,剩余的贷款就是婚后夫妻俩共同承担,名字只写了女方一人的名字,然后让女方出了家电等软装,女方家就一直觉得男方牺牲特别大,因为名字只有女方的,结果离婚的时候,男方请了律师,提供了首付是由男方付的资金证明,后面分割房产,他就有了首付份额和婚内贷款份额,而女方呢,她付出的装修都是会贬值的,到离婚的时候早就不值钱了,在这几年婚姻存续期间,女方家里还觉得男方亏损,于心不忍而各种补贴男方家里,亏大了,好名声和钱都给拿走了……”

&ep;&ep;江向怀还踩在她的影子上,听到于心不忍这个词,便绕过了她影子的头,没踩,他的确于心不忍,他说:“所以,你是担心我给你转了账,后面又以分手为理由要回来是吧?那简单啊,我给你签署个赠与协议,我江向怀自愿把所有财产都赠与周织澄,要是还不放心,还可以去公证处做个公证。”

&ep;&ep;他语气微顿,想了起来:“我北城还有两套房,也可以签协议。”他又说,“我还有股票,投资基金,那就当彩礼吧。”

&ep;&ep;周织澄抿了抿唇角:“彩礼?你不是想入赘么?”

&ep;&ep;他从善如流:“哦,那就是嫁妆。”

&ep;&ep;靠近酒店的地方可以远远地看到新城区那一带刚刚建起的楼盘,县城旧城区的地方比较拥堵,且都是老房子,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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