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监控录像可以伪造,证言可以作假。毕竟,你我都没有亲眼看见那天晚上,在那间仓库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ep;&ep;左愈看着楚湛,无比平静地说:

&ep;&ep;“你不觉得,整件事情太过巧合了吗?就好像是别人提前布好的局。”

&ep;&ep;楚湛额头上的青筋凸起,他现在的样子十分可怖。

&ep;&ep;“别忘了,在你怀中,你竭力维护的这个女人有前科。”

&ep;&ep;他高扬着下巴,毫不动摇地说:

&ep;&ep;“她曾经将一个男孩推下高楼,事后还试图将自己犯下的错误栽赃到温霏身上。还有,早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因为嫉妒孪生妹妹的才华,不断欺凌妹妹,还将年幼的妹妹关入冷库,导致温霏一生就此落下病根。”

&ep;&ep;我艰难地抬起头,观察着左愈的神情。

&ep;&ep;我以为,在听到温霏时,左愈会动摇,会怀疑自己在做什么,会后悔,可是,他还是那么冷静。似乎察觉到我在看他,他将下巴紧紧地贴在我的额头上,就好像要借着肌肤大的接触,传递给我温暖的力量。

&ep;&ep;“这样的女人,她下贱恶毒,完全有可能做出害人性命的事。”

&ep;&ep;楚湛好像已经因为亲人的离去,彻底失去了理智,他恶狠狠地指着我,口吻中充满戾气:

&ep;&ep;“而你,居然在袒护她。”

&ep;&ep;左愈神情冰冷,闻言只是摇头:

&ep;&ep;“你已经失去客观思考问题的理智。我能理解你痛失亲人的心情,但我不能让温潇成为你的怒火的牺牲品。”

&ep;&ep;楚湛嗤笑道:

&ep;&ep;“死得不是你们左氏的亲人,你当然可以装理中客,虚伪透顶。你说我看问题不够客观,我看是你鬼迷心窍。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表明是这个女人导致了溯言的死亡,你偏偏一口咬定事情有蹊跷,可你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她是无辜的!”

&ep;&ep;下一刻,左愈冷冷一笑:

&ep;&ep;“你觉得我伪善也好,虚伪也罢。有证据怎么样,没证据又怎么样?但我告诉你,这个女人,只能由我来处置。有我在,谁都别想碰她。”

&ep;&ep;楚湛终于忍无可忍,他一挥手,对身旁的保镖下了命令:

&ep;&ep;“动手,从左愈手中留下这个杀/人犯。有死有伤,算楚氏的。”

&ep;&ep;身为楚氏的大少,楚湛一言九鼎,其威慑力自然不用多说,那些原本还十分忌惮左愈的保镖闻言立刻围了上来。

&ep;&ep;如此大的压力,任谁都要退缩。

&ep;&ep;但左愈没有。

&ep;&ep;他挺直胸膛骄傲得像真正的帝王,身处敌人的包围中,也像端坐在宝座上。

&ep;&ep;这样强大的左愈,不愧是绝大多数人只能仰望的存在。

&ep;&ep;“大少爷,请您住手!”

&ep;&ep;就在斗争肉搏一触即发时,忽然,从手术室的门外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ep;&ep;听到这个声音,楚湛挥向左愈的拳头停滞在半空。

&ep;&ep;守在门口的保镖纷纷让开,一个穿着十分得体的老者拄着拐杖走入了手术室里。

&ep;&ep;“吴叔,你来做什么?”

&ep;&ep;楚湛转过头,放下拳头,但没有松开。他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看着缓步走来还咳嗽了几声的老者。

&ep;&ep;老者旁若无人地走到了楚湛跟前,对楚湛恭敬的一鞠躬,然后维持着鞠躬的姿势,口吻谦卑:

&ep;&ep;“大少爷,我来这里,是为了传老爷子的话。”

&ep;&ep;楚湛的呼吸一顿:

&ep;&ep;“怎么惊动了祖父?他不是在乡下养病吗?”

&ep;&ep;老者接着说:

&ep;&ep;“老爷子说,关于溯言少爷的去世,必须要将整件事情都调查清楚,才能下定论,务必不能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他说楚氏必会让凶手付出代价,但行事决不能鲁莽。”

&ep;&ep;闻言,楚湛喷发怒火:

&ep;&ep;“不能行事鲁莽?这件事我已经调查清楚了,就是这个下贱的女人干的——”

&ep;&ep;但老者却打断他道:

&ep;&ep;“大少不必向我发火,这是老爷子的决定,我只是个传话的。老爷子还说,他一直都把溯言少爷当成亲孙子,没了孙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心里的苦痛不比您少。但他是个老人家,知道越是重要的事,越要从长计议。”

&ep;&ep;楚湛被气笑了,他看向冷眼旁观这一切的左愈,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嘲讽地对老者笑道:

&ep;&ep;“从长计议?祖父还是这么会修辞。不如直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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