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风声,担心得罪了左氏,从而引发两家的全面战争。比起溯言的命,他更在意的还是楚氏的生意。”

&ep;&ep;闻言,老者终于把头抬起来,看向楚湛的目光有些悲悯,也有些谴责:

&ep;&ep;“大少爷,您这么说,太有失偏颇。老爷子对楚氏付出了多少心血,您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一个真正可敬的人。”

&ep;&ep;他沉静的语气奇迹般的让楚湛恢复了一些理智。

&ep;&ep;楚湛站在手术室的墙壁前,大幅度的深呼吸,然后,他冷冷地说:

&ep;&ep;“祖父还让我怎么做,眼睁睁地看着左愈那个混球被他的新晋爱人带走?”

&ep;&ep;直到这时,那个老者才将腰杆挺直,看向左愈,就好像他才看到左愈在这间手术室里一样。

&ep;&ep;“左先生,老爷子让我代您问好,还有一句话。”

&ep;&ep;他浑浊的双眼注视着左愈,又盯着被左愈死死护在怀里的我。

&ep;&ep;左愈用他一贯的不失礼貌的骄矜对待这个老者,丝毫没有受到刚才那场险些酿成伤亡的风波的影响:

&ep;&ep;“请说。”

&ep;&ep;老者扯动嘴角,露出同样礼貌的微笑,但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声音也不带任何感情:

&ep;&ep;“老爷子说,他希望在楚氏经过万无一失的调查,完全确定了真凶和证据都确凿后,左先生能不要再干预楚氏的行动。不久之后,老爷子会正式对此事提出解决方案。”

&ep;&ep;这是在给彼此台阶下,言下之意是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左愈可以带我离开,楚氏不会阻拦我们。

&ep;&ep;但与此同时,老者那锐利的目光也说明了楚氏绝对不会让这件事就此不了了之。

&ep;&ep;“我不会干预楚氏的行动,”左愈对着老者冷淡地说,“但如果楚氏在冷静过后仍旧要不问青红皂白,就试图对我的人下手,我会把这种行为视作楚氏对左氏的宣战。”

&ep;&ep;闻言,老者脸色一变,口气也降了温:

&ep;&ep;“左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您的人?宣战?明明是楚氏的小少爷被害,楚氏想要让行凶之人谢罪,这么天经地义的事,左先生也要干预?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吧。”

&ep;&ep;楚湛也在一旁帮腔:

&ep;&ep;“呵,吴叔,你还不知道,左愈不知被他怀里的这个杀/人犯灌了什么迷魂汤,他现在为了救那女人是连最基本的廉耻都不要了。此刻站在我们面前的左愈,已经不是昔日那个高高在上的左愈了。”

&ep;&ep;说着,楚湛用厌恶到极致的口吻说:

&ep;&ep;“现在的左愈,只是一败涂地的弱者,是废物。”

&ep;&ep;左愈冰冷的脸上没有丝毫愧色,也没有半点恼怒。他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脸,我也随着他环视整个房间,所有人都在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就好像左愈已经从堂堂的商界帝王,变成了一个从阴沟里爬上来的妖怪。

&ep;&ep;但这些都不足以让左愈动摇,他镇定自若,昂首挺胸,展现出的仍旧是让寻常人只能仰望的气度和风范:

&ep;&ep;“吴管家,你是楚老爷子身边的人,而楚老爷子和我的祖父是一辈的人,所以我连带着对你也有几分尊敬。但这份尊敬,不代表我畏惧了。就着你给的台阶下,只是想给彼此留一点体面。”

&ep;&ep;这话说得实在太得罪人,被左愈唤作吴管家的老者脸上有些挂不住,楚湛也怒视左愈,原本已经松开的拳头再次聚拢。

&ep;&ep;然而,左愈却毫不在意他们的表现,他淡淡地冷笑,接着说:

&ep;&ep;“其实,吴管家心里应该也很清楚,如果刚才楚少真的克制不住自己,像莽夫一样和我动手,他不一定能弄死得了我要保护的人,但动了真章,他就再也走不出这家左氏医院了。

&ep;&ep;别忘了,这里是左氏的地盘,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楚氏和左氏相比顶多势均力敌,还没到可以在左氏的地盘上压制我的程度。”

&ep;&ep;闻言,楚湛眼里的火又一下子喷涌而出,但这次他没有任何行动,因为吴管家颤巍巍地伸手扶着他的肩,那双老狐狸般的眼里满是复杂的劝诫意味。

&ep;&ep;“请你回去也代我转告楚老爷子一句话,这个叫温潇的女人,我保定了。楚氏要动她,就做好和左氏彻底翻脸的准备。即使双方拼得个你死我活,让第三者得利,我也不会退让。”

&ep;&ep;冷冷地注视着吴管家,左愈毫不留情:

&ep;&ep;“至于楚溯言的命,左氏会给楚氏一个满意的交代。”

&ep;&ep;吴管家的眼里闪过惊疑不定的沉思,然后,他扯出一个礼貌的假笑,翕动嘴唇,正要说话,却听楚湛怒声道:

&ep;&ep;“左愈,你别假惺惺,在这里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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