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没人等我回来。

&ep;&ep;他们把车开走了。

&ep;&ep;我无助地站在街上,冷风吹着我,那些行色匆匆的陌生路人经过我的身边,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眼里都流露出几分同情。

&ep;&ep;任谁看到我,都会觉得我是一个落魄至极的女人,他们会觉得我或许刚被爱人抛弃,或许知道了什么自己不能承受的噩耗。

&ep;&ep;他们不知道,我的心只是被一个名字填满了。

&ep;&ep;这个名字包含了我这半生几近全部的爱恨,因为装了太多东西,已经太过沉重,什么都装不下了。

&ep;&ep;“温潇!”

&ep;&ep;忽然,我听到身后的一阵喇叭响,转过身去,看到宋助理的头伸出摇下玻璃的后车窗,他正神色焦急地喊我。

&ep;&ep;那辆熟悉的黑色豪车在我身后的马路上轰然停下,就在路中间,引起这条路上所有车辆不满的催促。

&ep;&ep;我没有迟疑片刻,忍着左脚脚心的伤痛,一瘸一拐,速度却快得惊人,匆匆地上了车后座,那姿势简直称得上是连滚带爬。

&ep;&ep;“给你阿司匹林,快给他吃!这真是阿司匹林!”

&ep;&ep;上了车,我什么也顾不上,只是把手里的药盒塞给宋助理,他惊讶地看一眼我,显然不明白我是从哪里变戏法似的弄到了阿司匹林,但他来不及多问一句话,听说这盒子里装的是阿司匹林,就死马当活马医只慌忙地倒出药,然后往仍旧昏迷的左愈嘴里塞。

&ep;&ep;左愈被他灌药灌得咳嗽了几声,毫无平日里一尘不染高高在上优雅的风度。

&ep;&ep;但药被灌下去后,左愈仍旧没有醒来。

&ep;&ep;宋助理看着他的情况,浑身卸力一般瘫在一旁,哭丧着脸说:

&ep;&ep;“总裁,左先生,您醒醒,医生马上就来,您坚持住。”

&ep;&ep;我看着仍旧昏迷,如同安睡的孩子般一脸乖巧的左愈,心里却没来由的一阵恼火,而脚心的伤引发的疼又混杂在其中,让我更是怒火中烧。

&ep;&ep;就是为了这个男人,我落得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他闹得我的人生天翻地覆,如今却睡得像个没事人一样,好像随时都要撒手人寰。

&ep;&ep;“左愈,你凭什么?”

&ep;&ep;我颤抖着质问昏迷不醒的他,在宋助理瞠目结舌的眼光下,狠狠地连扇了左愈好几个响亮耳光。

&ep;&ep;“给我起来,我不允许你死!左愈,你欠我太多!”

&ep;&ep;左愈的脸颊被打得通红,巴掌印留下的地方很快就红肿起来。我咬着牙,像疯了一样又给了他几个耳光。

&ep;&ep;平日里他清醒时,从没人像我这样气急败坏地打过他。

&ep;&ep;但光是几个不轻不重的耳光,比起他对我做的事,他欠下的债,什么也不算。

&ep;&ep;“你这是干什么,总裁都病成这样了,你不能虐/待他!”

&ep;&ep;我还要再下手,却被宋助理拉住我的手,他瞪着眼睛看我,就好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

&ep;&ep;真是可笑,我不过打了左愈几下,就像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而左愈对我做的那些事在众人眼里,却都是我应得的惩罚。

&ep;&ep;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响起,在我和宋助理的注视下,左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ep;&ep;“总裁!”

&ep;&ep;宋助理又惊又喜。

&ep;&ep;刚睁开眼时,左愈的眼睛有些无力对焦,脸上浮现出难得的一丝迷茫,但随即他就恢复了过来,又变成了平时那个高傲强硬的左愈。

&ep;&ep;“温潇,你就这么恨我要带你回去,在我昏迷的时候,还急不可耐地打我耳光?你以为我昏迷过去了,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ep;&ep;你打我的时候,我的意识可都恢复一半了,只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在发疯,听到某个疯女人在对我叫,她不允许我去死。”

&ep;&ep;没想到,他醒来后第一次开口的话,就是对我的嘲弄。

&ep;&ep;我咬紧嘴唇,咬得嘴唇都出了血,一句话都不想再和他多说。

&ep;&ep;我不会告诉他,就是为了救他,为了用最快的速度拿到阿司匹林,我嫌穿着高跟鞋跑起来太慢,在情急之下脱掉鞋子,光着脚像疯子一样跑到会所,又光着脚跑回来,以至于踩到碎玻璃脚心多出了一道疼得撕心裂肺的伤口。

&ep;&ep;毕竟,比起我心口的伤,这脚底的伤,什么也不算。

&ep;&ep;“总裁,您误会了,温潇小姐其实是太过心急,才会那么做,她很担心你。”在我僵硬的沉默之中,宋助理忽然开了口,向左愈解释,“您——您能醒来,其实是温潇小姐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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