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吗?让他收留你一晚很难?”

&ep;&ep;话一出,老板立马伸手招了辆出租车,一句话没留就走了。

&ep;&ep;“……”荆夏无语,感叹怎么霍楚沉身边都是些狗腿的人。

&ep;&ep;“现在没人收留我了。”

&ep;&ep;偏生他还没脸没皮,大言不惭地继续死缠烂打。

&ep;&ep;荆夏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从包里摸出点现金递给霍楚沉,道:“去找个酒店。”

&ep;&ep;霍楚沉接过她手里的钱,揣进裤兜的时候顺带摸出自己的护照,拎出个人信息那一页,两把撕得稀烂。

&ep;&ep;“现在没有酒店会收留我了。”

&ep;&ep;荆夏:“……”

&ep;&ep;费利佩:“……”

&ep;&ep;大约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狠人,费利佩觉得即尊敬又害怕,凑到荆夏耳边弱声道:“要不让他去我家……啊……我想起我养的猫快生了,生人不能去。”

&ep;&ep;终于,费利佩也顶着某人杀气腾腾的目光,溜了。

&ep;&ep;虽然是暮春,深夜的街头,景色依然寥落。城市沉入梦境,路上的行人和车辆都越来越稀疏。

&ep;&ep;荆夏一路默默地走,霍楚沉在后面沉默地跟。

&ep;&ep;街灯把一大一小两个影子拉得很长,最后停在一间小公寓楼下。

&ep;&ep;荆夏转身看了身后的男人一眼,冷着脸说了句,“我才洗的地毯,你把鞋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