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面坐了下来。

&ep;&ep;其中一个老警察将手里的笔在桌子上顿了顿,掀眼看向两人问,“谁先说。”

&ep;&ep;荆夏听见霍楚沉很嚣张地呲了一声,继而转头开始打量墙壁。

&ep;&ep;她不想被霍楚沉这种黑手党的老恶棍连累,于是开口配合道:“我来。”

&ep;&ep;“哦,”老警察转头向她,指示年轻的警察翻开记录本。

&ep;&ep;“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

&ep;&ep;这下换荆夏冷笑。

&ep;&ep;她缓缓转头看向霍楚沉,露出点愤恨的神色,咬牙道:“他利用我、强迫我,求了婚又不履行,消失快一年音信全无!”

&ep;&ep;“喀哒!”

&ep;&ep;一声脆响,警察手里的笔被摁烂了笔芯。

&ep;&ep;气氛有些诡异,年轻的警察一度表情失控,尴尬又凌乱地看向老警察。

&ep;&ep;好在老警察见多识广,很快就控制住情绪。

&ep;&ep;他将手边的一瓶矿泉水递给小警察,清了清嗓,又转头看向霍楚沉,一本正经地问他道:“她说的是真的吗?”

&ep;&ep;“呵……”霍楚沉给气得笑出声,撇了撇嘴道:“他伙同别人欺骗我,差点把我送进监狱,在订婚宴上给我注射麻醉剂跟别人跑路,还对我开过枪……”

&ep;&ep;“噗——”

&ep;&ep;没说完的话,被小警察喷出来的水打断了。

&ep;&ep;这一次,连老警察都有点坐不住,尴尬地巡视两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ep;&ep;荆夏被霍楚沉的话惹恼了,干脆一拍大腿转身,梗着脖子吼他,“你怎么不说你之前借用围猎想对我动手,之后又囚禁我,到底谁更过分啊?!”

&ep;&ep;霍楚沉不说话,气场很阴沉。

&ep;&ep;荆夏不想跟他再扯下去,晃了晃手上的铁铐补充道:“算了,我原谅你了。反正我已经开始新生活,你以后别来烦我就行。”

&ep;&ep;“新生活?”霍楚沉笑了笑,揶揄道:“都新生活了还一个人去酒吧?”

&ep;&ep;“我去等人不行吗?”荆夏反问,理直气壮道:“要不是你突然出现,我现在早就跟我男朋友去开房了,哪还会跟你在这警察局闲耗!”

&ep;&ep;此话一出,霍楚沉整个人都愣住了。

&ep;&ep;刚才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不见了,他看向荆夏,气场顿时冷了不止叁分。

&ep;&ep;“你说什么?”他咬牙切齿地问,每个字都像是擦着嘴皮磨出来的。

&ep;&ep;荆夏挑眉,一脸得意地晃了晃脑袋。

&ep;&ep;……

&ep;&ep;这场闹剧,最终结束于老警察多年培养起来的职业嗅觉。

&ep;&ep;一般的寻衅滋事或者打架斗殴,肇事双方不会这么知根知底。

&ep;&ep;而且根据两人互怼的内容,排除夸大其词的部分,说到底,就是小情侣闹矛盾,闹到公共场合动了手。

&ep;&ep;荆夏和霍楚沉都不想把事情闹大,真的搞到警察局立案调查。

&ep;&ep;于是在经过警官一番苦口婆心地教育之后,分别打电话让朋友来做了保释。

&ep;&ep;荆夏也是这时才知道,那间酒吧是霍楚沉还在纽约的时候,就开始筹划和投资的。他一向神通广大,人脉众多,这种事对他来说往往就是一个念头而已。

&ep;&ep;可越是这样,荆夏越是生气。

&ep;&ep;她想不出任何理由,能让霍楚沉人间蒸发十个月之久,一点消息都不给她留。

&ep;&ep;除了故意让她担心刷存在感。

&ep;&ep;她气得胸闷,平底鞋把地上的小石子踢的噼啪直响。

&ep;&ep;“你家在哪儿?”走在前面的男人回头,漫不经心地侧身看她。

&ep;&ep;荆夏翻起眼睛瞪他,怼了句,“关你屁事。”

&ep;&ep;“我才从纽约过来,没地方住。”霍楚沉说得一脸坦然。

&ep;&ep;荆夏被他的不要脸震惊,没好气地回了句,“关我屁事。”

&ep;&ep;两人的朋友都有些尴尬,费利佩走过去,扯了扯荆夏的袖子,劝她道:“你要不要好好跟他说一说,因为他看起来真的好凶……”

&ep;&ep;说完瞟了眼霍楚沉,不禁打了个寒战,赶紧退后一步,离得荆夏远远的。

&ep;&ep;刚才警察局让人来保释,霍楚沉叫了酒吧的老板。而荆夏不认识什么人,只能打电话给费利佩。

&ep;&ep;只是从费利佩出现的那一秒开始,霍楚沉那种想杀人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他。

&ep;&ep;荆夏妥协,把费利佩挡在身后,看着霍楚沉身边的酒吧老板道:“你不是有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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