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不会开车就下去走路。”

&ep;&ep;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车厢,封闭的空间又多了重压迫感。

&ep;&ep;维托一颤,手里的方向盘险些打滑。

&ep;&ep;他还没来得及解释,后座的挡板就被霍楚沉升起来了。

&ep;&ep;“……”无端被嫌弃的维托有点委屈,弱弱地再加了一脚油门。

&ep;&ep;因为挡板的阻隔,后座本就紧闭的空间现下更显得逼仄。

&ep;&ep;雨幕蒸腾出水汽,很快就在车窗蒙上一层白雾。

&ep;&ep;大雨和狂风都成了另一个世界。

&ep;&ep;霍楚沉端静地坐着,依旧是闭目,但显然已经有些心不在焉。

&ep;&ep;暖风在狭小的车厢里流转,卷起荆夏身上的味道,萦绕得到处都是。

&ep;&ep;那一身肉桂色的裙子本就轻薄,湿透后更是紧紧贴在身上,堪堪透出那之后藏不住的女体。

&ep;&ep;她好像是个极能忍的人。

&ep;&ep;就像此刻,再是难受,她也只是安静地蜷缩在座位角落,背对着霍楚沉,倔强得一声不吭。

&ep;&ep;窗外的路灯带着水汽,氤氲在她满布水珠的裸背,像一粒粒滚动在背脊沟的珍珠。

&ep;&ep;模糊中,荆夏看见眼前霓虹飞逝,变化着颜色,像滚滚而逝的潮水,夹杂着灭顶的欲望涨退。

&ep;&ep;再坚强的意志,也在这样的折磨里被摧毁。

&ep;&ep;她觉得腿间既烫又滑腻,像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神经。什么傲气理智,都比不得当下渴望的一次淋漓。

&ep;&ep;不听话的双手不自觉地往下,直到触摸那块隐秘的快乐之地。

&ep;&ep;那里又软又湿,摸起来像正向外吐着黏液的软蚌。酥麻的感觉随着手指的动作传遍全身,像毛孔里都燃起密密麻麻的火星,要将她融化焚烧。

&ep;&ep;然而这样的热,很快就被一捧凉意驱散,自己的手似乎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控住,不能再近半分。

&ep;&ep;随即便是载浮载沉,她与周围的冷和热一起,跌入一个强势又温柔的怀抱。

&ep;&ep;她一愣,不记得上一次,被人这样抱着是什么时候。

&ep;&ep;也许是毕业演出前,玛塔因为工作不得不离开纽约,在琴房外递给她那条项链的时候。

&ep;&ep;也许是玛塔的葬礼上,迈兰将那条她扔回去的项链,再次交到她手中的时候。

&ep;&ep;记忆太混乱,像干枯的树皮,一片一片地往下掉,撕拉出和血的肉。

&ep;&ep;乍然生出的一丝痛楚让她惊恐地探出手去,五指倏然收紧,一个冰冷的东西被拽在了手心。

&ep;&ep;“对不起……”无意识地呢喃,带着微微的啜泣,“不要走……对不起……”

&ep;&ep;霍楚沉一怔,低头看向自己被她拽住的手,忽然觉得有些燥热。

&ep;&ep;手并没有被抽回,他只是移开视线,侧身取来一瓶水,低头咬开。

&ep;&ep;第一次误食精神类药物,紧急自救办法就是先大量饮水,尽量让身体里的药物排出体外。

&ep;&ep;霍楚沉将荆夏捞了过来。

&ep;&ep;女人的身体很柔软,又因为药物的作用微微发烫,在一片晶莹中泛着诱人的粉。

&ep;&ep;霍楚沉把她固定在后座,用安全带绑成仰面的姿势。头后仰,下颌微抬,露出翕开一线的唇齿。

&ep;&ep;大手捏住她的两颊,霍楚沉侧身往里面灌进去第一口水。

&ep;&ep;可是她只下意识吞咽了两口,就被呛得咳出声来,乱了气息。几缕发丝粘在她的唇上,随着喘息轻轻旋动。

&ep;&ep;霍楚沉只能倾身过去更多,用拇指一点点把那些头发从她的唇角拨出来。

&ep;&ep;发尖上的水,顺着脖子和锁骨流淌,一路蜿蜒到胸口。

&ep;&ep;而那颗侧颈上的朱砂痣,此刻正泛着妖冶艳丽的红。

&ep;&ep;霍楚沉瞳眸微紧,想起那晚他教她格斗的时候。

&ep;&ep;那一次他也是这么将她制在身下,扣子崩开,露出黑色胸衣包裹的两团白腻浑圆。

&ep;&ep;霍楚沉难得地烦躁了一息,而女人的眼睛却在这时候睁开,突如其来攫住了他的视线。

&ep;&ep;黝黑的眼眸迷离,秀气的眉因为身体的难耐而蹙起。有些苍白的唇微微张开,隐约能看见丰盈唇瓣间,两颗小而白的贝齿。

&ep;&ep;气息骚动一两根发丝,撩动近在咫尺。

&ep;&ep;呼吸一滞,霍楚沉听见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吟从她喉间漫延而出,带着湿滑而微颤的鼻音。

&ep;&ep;胸中倏然涌起一星火焰,他沉下脸,想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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