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瑾的心几乎要从嗓子里蹦出来,狠狠一捏萧遥的手:“萧大人,该您出……”

&ep;&ep;话才说出一半,只见萧遥身形一纵,竟如大鹏鸟般凌空飞起,稳稳落在刘安母子身前。

&ep;&ep;打手们没料到会突然多出来个人,不由停下纷纷后退。

&ep;&ep;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萧遥赶紧举起腰牌高喝:“何人胆敢滋事喧哗、咆哮公堂?来人,将所有动手殴打嫌犯者统统拿下,重责二十大板!”

&ep;&ep;随着萧遥的话音落下,蒋政手里的行刑令签也“啪”地一声掷到地上。立刻有衙役上前,摁住那群打手家丁,板子劈头盖脸挥将下去。

&ep;&ep;萧遥身形高大、器宇轩昂,他猛然出现,本就将闹事的百姓们一下子唬住,而衙役们手里的板子更具威慑,先前喊得特别响和带头扔烂菜叶的几人不由自主都往后缩,哪里还敢再挑头?

&ep;&ep;外院立时安静下来,只有挨板子的打手们不住地鬼哭狼嚎。

&ep;&ep;苏员外显然没料到事情会突变至此,他尚未来得及从地上爬起,又碍于萧遥的官威不敢说话,只得铁青着一张肥脸,恶狠狠瞪向萧遥,看起来好不狼狈。

&ep;&ep;林瑾将一切尽收眼底。

&ep;&ep;嘴角勾起抹冷笑,她的眼睛明明看着萧遥,却冲苏员外扬了扬下巴。

&ep;&ep;与她心有灵犀,林瑾才一动,萧遥便冷声道:“苏员外?你是不是也想试试大理寺的板子?”

&ep;&ep;“你?”仿佛突然醒悟,苏员外抬手指向萧遥:“阁下是……”

&ep;&ep;“手指朝廷命官,苏员外可是还想尝尝牢饭的滋味儿?”萧遥的声音愈发冷冽。

&ep;&ep;“啊?”苏员外目瞪口呆。

&ep;&ep;“苏员外当真贵人多忘事!前日我还带人去平江县专门造访您家豪宅,眼下苏员外便把我忘了,可是没将本官放在眼里?

&ep;&ep;也对!前日我去时,苏员外正召集打手家丁准备聚众闹事,哪里有功夫接待本官?”

&ep;&ep;被萧遥这般苛责,苏员外非但不怕,目光还越发怨毒:“抱歉!在下老了,眼力不济,敢问……”

&ep;&ep;“究竟是眼力不济,还是大理寺的门槛太低,容不下苏员外这尊大神?苏员外不认得本官倒罢了,连大理寺少卿的官服和腰牌你也认不出吗?”

&ep;&ep;“这……”苏员外肥胖的额头上终于渗出几滴冷汗:“在下乃一介草民,实在……”

&ep;&ep;“一介草民?一介草民就能带来众多打手咆哮公堂、随意殴打嫌犯?苏员外,你哪里来的胆子,敢如此逼迫蒋大人速速结案?莫非苏员外以为大理寺和户部一样都是你苏家开的,可以像在平江县那般,任由你作威作福、肆意妄为、大开杀戒吗?”

&ep;&ep;这帽子扣得实在忒大,竟暗指苏员外与户部苏大人圈地为政、蓄意谋反。不光围观百姓愣住,连林瑾都有些瞠目结舌。

&ep;&ep;苏员外终于意识到自己遇上了硬茬,“砰砰”磕了两个响头,他张嘴便要哭号。

&ep;&ep;声音才从嘴里溢出,萧遥眸中已迸发出鹰隼般犀利的锋芒,硬生生将他的哭声斩断:“苏员外!你痛失爱女,本官网开一面,不予追究你的过失。但你若再敢煽动百姓闹事,让你豢养的狗随便咬人,本官就继续杀一儆百,将你也重责一百大板!”

&ep;&ep;唬住苏员外,萧遥转身冲蒋政拱拱手:“大人,既然苏员外认为刘安和刘王氏合谋杀害他女儿,而刘氏母子也都承认自己是凶手。那便将刘安母子一并押入死牢,等待圣上最终裁决吧?”

&ep;&ep;“甚好,甚好!”蒋政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来人,就按照萧少卿的意思办,速将刘安和刘王氏押入死牢,不许任何人探视。违令者,斩!”

&ep;&ep;将手中令签一扔,眼瞧着衙役们将高声怒骂的刘氏母子押下去,蒋政也不管苏员外是否还跪着,竟大摇大摆地自行离去。

&ep;&ep;主事的和杀人嫌犯都走了,老百姓也没什么可继续围观,吵吵闹闹议论了几句,便也纷纷离开。

&ep;&ep;苏员外像是根本反应不过来,又像是想不通,依旧脸色铁青地跪在地上。一干打手都捂着屁股杵在他身后,个个蔫头蔫脑,谁也不敢说话。

&ep;&ep;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苏员外才满脸羞愤地爬起,怨毒地看向蒋政和萧遥离开的方向。

&ep;&ep;“老爷?”一名打手问:“怎么办?我们就这样算了吗?”

&ep;&ep;“算了?嗤……”苏员外冷笑。

&ep;&ep;打手还要再问,他却猛地抬手打断,绿豆般的小眼睛警惕地扫了一圈周围。但见林瑾还站在门廊下,苏员外的目光闪了闪,面上竟露出几分惊讶。

&ep;&ep;不过很快,他便招呼了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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