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骄阳没有回答,而是看着那半截银色面具道:“那下面可是胎记?”

&ep;&ep;白净明显一顿后,摇头否认。

&ep;&ep;陈骄阳看着他,没再说话,心底却有个声音一直在说,白净就是哥哥,就是她一母的同胞,那个自幼和她分开的亲哥哥。

&ep;&ep;想着想着,陈骄阳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ep;&ep;白净长叹一声,“不要参与任何事,不要相信任何人,安心做你的陈夫人。”

&ep;&ep;陈骄阳抽泣着低低问他:“哥哥,哥哥是么?”

&ep;&ep;白净再次摇头,“记住我方才说的话了么?”

&ep;&ep;陈骄阳细细想了想白净的话,忽然紧张道:“你要做什么,不要以卵击石!”

&ep;&ep;白净笑容温和,“放心,我自有分寸。”

&ep;&ep;陈骄阳没有从白净口中得到答案,却是从白净的反应中看到了回答。

&ep;&ep;若白净真的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他不可能说那番话。

&ep;&ep;临走时,陈骄阳不安地対白净道:“你能否答应我一件事,我不管你要做什么,都不要欺瞒与伤害扶阳公主。”

&ep;&ep;白净温润地点了点头。

&ep;&ep;陈骄阳回到若水院后,将事情转述给刘嬷嬷还有青云两个,他们三个听后也一脸疑惑。

&ep;&ep;尤其是两个月后,陈扶阳与白净定亲的事传入耳中时,陈骄阳更是惊讶不已。

&ep;&ep;同时,他们也收到了伦绣写来的信,伦绣与刘之源定了亲事,年底完婚。

&ep;&ep;由于陈骄阳和伦玉现在的身份颇为尴尬,伦玉只是备了份厚礼,在大婚当日送到刘府,人便没有出席。

&ep;&ep;开春便迎来了一个坏消息,齐缙王在狱中疯了近半年,忽然将永安侯供出,说永安侯便是他在京中的内应。

&ep;&ep;皇贵妃跪在皇上面前哭求:“陛下,无凭无据,不能只听那疯人的话,便伤了臣子的心呐陛下!”

&ep;&ep;皇上沉着脸,一言不发。

&ep;&ep;接下来数日,众多大臣皆替永安侯说情,皇上均无表态,怀疑的种子在心底埋下,整整一月未查到一丝证据,皇上终于松口。

&ep;&ep;“永安侯与朕几十载,眼看年事已高,便不要在京中操劳了,不如去郫县吧。”

&ep;&ep;郫县山清水秀,远且安逸,是个适合养老的地方,永安侯万分感谢,只用了三日,便带着郭氏前往郫县。

&ep;&ep;陈骄阳和伦玉因为分家的缘故,并未与他们一道前行,依旧在若水院中过着半软禁的日子。

&ep;&ep;一日晌午,陈骄阳与伦玉在院里消食散步,远远看到青儿身侧的人影时,二人皆是一愣,随后疾步上前。

&ep;&ep;伦绣挽着发髻,从前白嫩无邪的脸上满是愁云,她一见到哥嫂,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ep;&ep;永安侯一走,刘家看伦绣没了靠山,便动了休妻的打算,伦绣找了好几次伦锦,伦锦一直避而不见,起初还用各种理由搪塞,后来一知是伦绣要见,干脆直接关门。

&ep;&ep;“我知道二姐处境也难,所以故意躲我,可是,可是我该怎么办?”当初那个小丫头哭得眼睛肿如核桃,“哥哥,嫂子,我知道你们也自顾不暇,所以我不想给你们添麻烦,但是,整个上京,我实在不知道该去找谁了,我、我……呜呜呜……”

&ep;&ep;说着,伦绣又开始大哭起来,其实她早几天就寻到了若水院,她怕伦玉也像伦锦那样,便不敢上前来寻,直到今日被青儿撞见,青儿一听事情原由,自是知道陈骄阳不会躲她,赶紧就将她劝了进来。

&ep;&ep;见伦绣情绪逐渐稳定,陈骄阳这才开口问:“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休妻可不是他刘家想休便休的,凡事都要有个原由。”

&ep;&ep;“刘家半年来対我极为苛待,天未亮便要我去伺候婆母,有时候一整日连饭菜都顾不上吃,我小产后,身子本就虚弱,没撑多久便病倒了,他们家便说我是装病,不愿伺候婆母,以无子出和不孝为由,要休妻!”

&ep;&ep;伦绣满肚子委屈,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

&ep;&ep;一听到伦绣还小产过,陈骄阳忙去拉她的手。

&ep;&ep;伦玉则拍桌跳起,“这狗日的刘之源!”

&ep;&ep;伦玉闹着要去刘府算账,伦绣自然之道刘府的为人处世,伦玉这样闹过去的话,肯定讨不到好处。

&ep;&ep;陈骄阳暗忖片刻后,対他们道:“当下最重要的,不是去算账,而是要刘府写和离书,”说着,她看向伦绣,“你想和离么?”

&ep;&ep;伦绣立即点头,“想,我一刻都在刘府待不下去了,可是刘府不愿意写和离书,他们说,我要是想走,便只得休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