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哦?”陈骄阳冷笑起身,“时候还早,咱俩这就去趟刘府吧。”

&ep;&ep;陈骄阳怕伦玉沉不住气,便没叫他一道去,她带着伦绣和青云两个来到刘府。

&ep;&ep;正如伦绣所言,刘家只休妻,不和离。

&ep;&ep;刘侍郎今日不在,伦绣的婆母张氏坐在上首,扬着下巴冲堂下几人道:“你们伦家有什么脸面问我们要和离书,瞧我这手上的烫伤,便是伦绣做!”

&ep;&ep;伦绣气得声音都在发抖,“胡说,那是你自己烫的,关我什么事!”

&ep;&ep;“瞧瞧!”张氏气得指着伦绣道:“哪有这样和婆母说话的,半分礼教都不懂!今日你这儿媳,我们刘家休定了!”

&ep;&ep;刘之源也拍着桌子道:“你们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这儿谈,拿了休书便赶紧走人!”

&ep;&ep;伦绣还要说话,陈骄阳却是抬手将她止住,她清了清嗓,大声道:“刘侍郎这两年在朝中可好?”

&ep;&ep;张氏被陈骄阳莫名其妙的提问,问的有些发懵。

&ep;&ep;陈骄阳见他们没有回答,便笑着转身将门推开,笑着回头将刘府众人看了一圈,道:“既然刘家不愿意与我想谈,那明日我便进宫好了。”

&ep;&ep;刘之源起身道:“你进宫作何?”

&ep;&ep;陈骄阳莞尔一笑,“自然是有事与陛下说,我记得六七年前,我还在乡州时,便听爹爹时常提起刘侍郎……”

&ep;&ep;刘家众人脸色骤变,刘之源赶紧快步上前将门关紧,语气顿时也软了几分,“无凭无据,你、你休要胡。”

&ep;&ep;陈骄阳低头理着袖口,“细细算来,永安侯应当已经到郫县了。”

&ep;&ep;人人皆知当今圣上多疑,当初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将永安侯贬至了郫县,若陈骄阳亲自去说,刘府定不会好过。

&ep;&ep;张氏抖着唇,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得去看刘之源,刘之源抿着唇,还在做最后的抵抗,“骄阳郡主你若是真去说了,恐怕你自己也难逃关系吧?”

&ep;&ep;陈骄阳不由嗤笑,“我无所谓,反正我没有什么需要顾虑的。”

&ep;&ep;堂内顿时陷入沉默,片刻后,刘之源提起笔墨,写下一封和离书。

&ep;&ep;京城事多,陈骄阳不想留,也不敢留伦绣在若水院,伦绣短住了几日后,便收拾好行装去郫县寻永安侯夫妇。

&ep;&ep;就在陈骄阳和伦玉松了口气,以为可以安稳一段日子时,陈扶阳大婚的日子到了。

&ep;&ep;原本的喜事却变成了丧事。

&ep;&ep;陈扶阳大婚第二日,与白净一道入宫敬酒。

&ep;&ep;但凡会入口之物,都会提前有人给皇上试毒,陈扶阳手中的酒本也不例外。

&ep;&ep;可不知为何,这杯酒一入喉,皇上瞬间双唇发乌,口鼻鲜血直流。

&ep;&ep;陈扶阳含泪拔出侍卫的剑,转身刺入白净胸膛。

&ep;&ep;白净倒地,用最后的气力大笑着道:“母妃,儿子终究为您报仇了,也为千千万万乡州亡故的魂灵报仇了……”

&ep;&ep;皇上陷入昏迷,命垂一线。

&ep;&ep;皇后有心要保陈扶阳,自然不能将驸马毒杀皇上的这等丑闻泄露,便将毒酒一事推栽给了皇上身边的一个太监身上。

&ep;&ep;当夜,陈骄阳正在洗漱,屋顶上方忽然传来一声瓦片碰撞的声音,青儿立即推门而出。

&ep;&ep;屋顶已不见人影,却留下了一封信。

&ep;&ep;“寅时,躲避。”

&ep;&ep;“这谁写的信,莫名其妙啊……”伦玉费解地挠了挠头。

&ep;&ep;陈骄阳也蹙眉想了许久,忽道:“不好,宫内出事了。”

&ep;&ep;信上写着躲避,而不是逃跑,说明皇宫出了大事,要生变,如此皇城便要戒严,他们定是无法逃走,只能躲避。

&ep;&ep;而这信上的时间,便是门外侍卫松懈的时间。

&ep;&ep;如此看来,这信便是陈扶阳给他们的。

&ep;&ep;这信的确是陈扶阳写的,正如陈骄阳所猜测的那样,皇上最多不过几日的命数,但这几日対于陈骄阳来说,却是灭顶的灾难,只要皇上稍稍恢复意识,定不会放过陈骄阳。

&ep;&ep;只要陈骄阳能够躲避到皇上驾崩,太子登机后,陈扶阳就能让他们活命,他的弟弟,最听她的话。

&ep;&ep;第二日卯时,天色将亮,皇上便醒了,他抖着双唇,艰难地挤出几个字,“齐缙王,陈、陈骄阳,杀……”

&ep;&ep;一时间满上京涌出无数侍卫,挨家挨户搜寻着陈骄阳与伦玉的踪迹。

&ep;&ep;左彦的手下各个牵着狼犬,一面嗅着从若水院里搜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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