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胡煜,把徐太医叫来。”

&ep;&ep;可怜的徐太医,头上的汗还没下去,就又被晏昭唤了来。

&ep;&ep;“朕问你,何为月信?”

&ep;&ep;听到这个问题,徐太医一愣,这皇上好歹年过束发,可再看晏昭神情一脸认真,确实是不知道。

&ep;&ep;徐太医便低着头道:“成年女子,每月会见红,持续数日,称为月信。此月信来临时,大多女子都会身体不适,待月事结束,不适也会随之消失。”他说话时候眼睛转了两转,皇上这么问,多半是皇后身体不便,这么说,皇后竟然还未有身孕……

&ep;&ep;再看帝后分宿……他原来还不太信二人不和的传闻,但如今看来,确是真的。

&ep;&ep;见晏昭依旧不太明白,徐太医索性又道:“女子来了月事,说明年岁已可承受分娩之痛,待女子老迈不能生育后,月信便自行退去。”

&ep;&ep;这一句晏昭明白了,他耳尖悄悄红了,但是面上依旧一脸严肃,“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ep;&ep;徐太医所说,月事来时身体会不适……

&ep;&ep;怪不得表姐会说她不舒服。

&ep;&ep;只是……她为何不大大方方告诉自己?为何吞吞吐吐?是不是厌恶他?

&ep;&ep;定然是这样。晏昭的眸色又暗了几分。

&ep;&ep;突然,晏昭觉得身上似乎有些发凉,他眉头微皱,看起来好像有些不适。

&ep;&ep;胡煜跟了他许久,不用晏昭明说,便过来询问道:“皇上,可是着了寒气?”

&ep;&ep;“无妨。”

&ep;&ep;他不觉得有什么可畏惧的,毕竟,自他记事以来,就没生过病。

&ep;&ep;可是这一次,晏昭错了。

&ep;&ep;晨起,他就觉得有些昏沉,身上也感到乏力。

&ep;&ep;不过他并未过多理会,依旧去上了早朝。

&ep;&ep;今日朝堂之上十分热闹,人人都在说云临颛叛乱一事,据前方线报,梁军已经截到了云临颛的后路,或许就在这几日便能将他一举拿下。

&ep;&ep;如今,朝堂上的人分成了两派,一派坚持认为该将云临颛绳之以法,另一派只有陈瑞安一人,他提出不该把云临颛就地斩杀,而是应该押往京城,再定判决。

&ep;&ep;陈瑞安是昨夜才收到口谕,他原来一直站的是立刻斩杀一派,如今转换的这样突然,实在始料未及,故此,他辩解得十分无力。

&ep;&ep;皇帝的心思可真难猜啊……之前他询问两次都是杀,可是昨天那么迟了,又传来口谕不让杀……他实在不明白皇帝为什么突然转变。不过……陈瑞安又暗暗思忖,这云临颛是皇后的亲弟弟,或许这二者之间,是有关系的……

&ep;&ep;他这么想着,抬头看向晏昭,似乎是想看出些什么来。

&ep;&ep;但是上座那人面无表情,他只是冷冷俯视着底下的百官,半晌,晏昭寒凉一笑,终于开了口,“若是将叛党就地正法,未免太过仁慈,不如就听陈将军的,押送来京、后事再议。”

&ep;&ep;“这不妥啊……从芗阳郡来京,路途不近,臣是怕夜长梦多……”

&ep;&ep;“皇上,云临颛乱臣贼子,动我国本,他与其父狼狈为奸,臣以为,为震慑暴民,实在是该就地斩杀!”

&ep;&ep;“对啊皇上,拖得日子长了不足以震慑人心,更怕出现差错……”

&ep;&ep;“这个无妨。”晏昭面容冷酷,高声道:“今日陈将军便北上鱼垟,监视鱼垟郡人迁至惠仙,这三地距离很近,不难掌握住云临颛。何况……朕让他回来,也不是为了轻饶他。”

&ep;&ep;“皇上……”

&ep;&ep;晏昭未答,只微微对着胡煜扬了扬下颌。

&ep;&ep;胡煜会意,立马高声道:“退朝——”

&ep;&ep;昏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待晏昭走下那高高的阶梯,他终于忍不住踉跄两步。

&ep;&ep;“皇上——”李守芮赶紧上去扶住。

&ep;&ep;晏昭很快站稳,他面色如常,“无妨。”

&ep;&ep;无妨的,虽然是有一点不舒服,但是自己从不生病。再说了,不过一点点不适而已,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ep;&ep;这时候,云浮月正在后殿门口等着晏昭,她此刻已经大好,今日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裙,朝气又娇俏,让人眼前一亮。

&ep;&ep;她远远就看到了晏昭,忍不住一笑。昨晚表弟细心地照顾她,让她现在想起来心中都暖暖的,所以,今日觉得大好以后,她第一个想见的人就是表弟。

&ep;&ep;不过,待晏昭走近了,云浮月却看出不对来。

&ep;&ep;他脸色苍白,唇色淡到几乎没有……往日里经常倨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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