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晏昭挑眉,容色冷厉,“胡大人,朕是处理反贼呢、对于反贼,斩立决都已是朕莫大的恩赐了。”他说罢,见那位臣下似乎又要论辩,便不容置喙地摆了摆手,“不必再说。”

&ep;&ep;继而,晏昭又转向身侧那个年轻的武将,全然没有回旋余地地说起了另一件事,“陈瑞安,依你刚刚所言,已经知道云临颛在何处藏身了?”

&ep;&ep;“回皇上,正是。”

&ep;&ep;“既然已经找到云临颛藏身之地,便当场斩杀,不必多话了。”晏昭容色淡淡,没有一丝犹豫。

&ep;&ep;“是,皇上,臣明白。”

&ep;&ep;也就在这时,胡煜似乎是突然得了什么消息,他躬身在晏昭身边耳语。

&ep;&ep;“什么?!”

&ep;&ep;来得应该是刻不容缓的事情,只见晏昭听后,猛然就站起了身,惊得下坐的两位臣子也随着站了起来。

&ep;&ep;“今日就到这里。”

&ep;&ep;语罢,他再不做停留,步履生风,很快走了出去,只剩下身后两位臣子互相交换了一个惊异的眼神。

&ep;&ep;其中,那位姓胡的臣子又看了一眼晏昭的背影,然后无奈地摇头。

&ep;&ep;凶残暴戾的君主,能成什么事?身为皇帝,却只空长了一身好皮囊,果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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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夜已经深了,晏昭一边大踏步向昭德宫走,一边询问,“皇后情况如何?可有派太医去诊治?”

&ep;&ep;“卑职未踏入昭德宫半步,只是听皇后娘娘的侍女说,皇后发烧了……太医也去请过,想来此刻人已经到了中宫。”侍卫回答得很聪明,他知道晏昭年纪轻轻却是心狠手辣,绝不是个好人。虽然传言帝后不合,但是毕竟是皇帝的女人,他还是装作压根看都没有看到比较好。

&ep;&ep;听到回答的晏昭却皱起了眉头。

&ep;&ep;发烧?

&ep;&ep;已经是初夏时候了,怎么还会发烧?

&ep;&ep;转眼间,晏昭已经步入昭德宫,侍卫聪明地停下脚步,只有几个内臣和宫女随着进去了。

&ep;&ep;云浮月也不知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就发起了烧,她迷迷糊糊,感觉身上又热又冷,想赶紧抓住点什么冰凉的东西……

&ep;&ep;桃红一脸尴尬地看着云浮月紧紧捏着晏昭的手,她知道皇帝脾气不好,不过小姐还病着,皇上不至于现在就发火吧……

&ep;&ep;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晏昭没有什么反应,他摆了摆手,“徐太医留下,其余人都出去。”

&ep;&ep;他说完话,便转过头去看云浮月,她如今病怏怏地躺在榻上,那张小脸煞白煞白,像纸一样死气沉沉,全然没有往日里娇俏狡黠的模样来。

&ep;&ep;晏昭神色阴郁了一分,口气也极度冰冷,他没回头,但却是在对着徐太医说话,“她怎么回事?”

&ep;&ep;“回皇上,娘娘应是着了风寒,老臣已给娘娘开好了桂枝汤。”

&ep;&ep;“好。”晏昭终于抬眼,看向徐太医,冷声道:“若是表姐有三长两短,你、还有昭德宫所有人,便都有了去处。你可明白?”

&ep;&ep;“这、臣明白……”

&ep;&ep;宫中人人皆知,新皇帝年纪轻轻,手腕可残忍极了,而且宫中还有小皇帝的一处私狱……唉,说来也是倒霉,今夜怎么偏偏是自己当值呢!

&ep;&ep;太医这么想着,冷汗“吧嗒”一声滚落在地上,他伸手擦了擦,却见晏昭还眯着眼打量自己,不由得又是一窒……这小皇帝,确实是挺吓人啊……

&ep;&ep;突然,一声微弱的女声打断了紧张的气氛,“表、表弟……”

&ep;&ep;云浮月刚清醒一点,就听到晏昭在威胁太医,她捏紧晏昭的手,“都是我自己吹得风……再说了、我只是微感风寒,又不严重……别再吓太医了……”

&ep;&ep;她一点点小病,怎么就被表弟说得好像下一秒就撒手人寰了一样……还有,人家太医都多大年纪了,表弟虽然贵为帝王,也该知道尊老爱幼吧……

&ep;&ep;徐太医听到这话,赶紧道:“是,娘娘脉象平稳,虽然发热,但是并无其他症状,想来该是近来劳累过度兼邪风入体所致,只需吃一副药,好好休息休息,很快就能痊愈。”

&ep;&ep;“行了,你下去吧。”晏昭声色中透露出不悦,他内心忍不住思忖,表姐和这太医或许是旧识?不然表姐为何替他说话?他们二人之间,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ep;&ep;“是,老臣告退。”

&ep;&ep;徐太医走了,室内顿时静悄悄地,云浮月微微睁了睁眼,就看见晏昭铁青着脸,似乎在生闷气。

&ep;&ep;“表弟,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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