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天气炎热,两人一番交媾后皆带了层薄汗,她身上的奶香更加浓郁,耳边碎发浸湿,两团深深的红晕衬得肤白如雪,晶眸泛着水泽,羞怯又懊恼的推开了男人,双腿打着颤儿往后躲。

&ep;&ep;宴亦安看她对自己这般排斥,心里像是堵了什么,闷闷的开口刺她,“怎么,方才还蹭着爷求欢,现下就翻脸了?”语气里的酸劲儿不断往外冒。

&ep;&ep;他的话,好像在说是自己勾引他的......苏淮有些难堪,又有些委屈,不知怎么回他,索性别过脸不看他。方才还水液交合的两人迅速冷淡下来。男人几下整理好衣袍,素锦蚕丝的中裤上还残留有她的淫水,感受着那抹滑腻,心下又有些火起。

&ep;&ep;再转眼去看女人,发现她眸中压根儿没有自己,脸色便淡下来,话里也没了情绪,“放心,爷不会来了。”说罢,上前捏起她精巧的下颌,粉腮瞩目,像是贴了桃花花钿,气韵像极了成熟的蜜桃,又甜又媚。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指尖冰凉刺得女人有些后退,轻嗤一声,便撑着窗沿翻身离开。

&ep;&ep;奶娘王氏从外厅走进来,从苏淮手中接过婴孩,刚刚吃饱的小团子乖巧极了,睁着亮晶晶的眸子左看右看。苏淮不敢在人前展现自己对小团子的喜爱,宴家一向忌讳奶娘和小主子太过亲密,怕以后受这层关系牵制,因而格外强调尊卑。

&ep;&ep;王氏将小团子抱着往外走,回身斜眼看着苏淮,心里嘀咕着,这小妇,初来时只觉得五官尚可,怎的越长越好看,若是媚了大少爷......她仅仅这么一想,脑海里便浮现起大夫人狠辣的手段,身子一抖,连忙打散了自己的乱想。

&ep;&ep;忽而听得院外传话的小丫鬟,正在询问阿矜所在。两人便一齐走出内厅,一身藕粉色褶裙的小丫头,年纪尚小,藏不住情绪,上前有些胆怯的道:“夫人唤你。”

&ep;&ep;“可知是何事?”苏淮看她一脸不安,大抵猜到了缘由,仍然装作一脸好奇的问了句。

&ep;&ep;“不,不知。”小丫鬟揪着手上的娟子,不安更甚,“你,你只管去便是了。”说着扭身就往外跑,夫人昨儿发现大少爷和小厨房的芸香在书房里厮混,发了好大一通火儿,现下要整顿内院,将模样好的都往庄子送呢。

&ep;&ep;内室,一个华服女子端着茶杯,忿忿的往桌面一掷,茶盏清脆的响声让身旁服侍的人都缩起了脖子,不敢吱声。

&ep;&ep;呵,不过是送几道菜去书房,便被留了,芸香可真是好福气啊。她恨恨的攥着手中的绢花,是新绞的样式,他前几天还说她戴着好看,转头便和下贱的丫头厮混。越想越气,一把将娟花扔在地上,广袖一甩,气冲冲的往室外走去。

&ep;&ep;正厅里,一众女子跪坐在空地上,哭泣哀求着夫人开恩,皆是哭得伤心极了,一个个容颜姣好,挂着泪,让人心怜。她更加厌烦了,揉着眉心,让人把她们拖下去。

&ep;&ep;苏淮进来便看见一群家丁拉扯着好些女子往外拖带,院子里哭嚎一片,都在嚷着不要去庄子上,求夫人开恩。她们都还年轻,有少许凭着相貌的想往少爷面前凑,但都还没成,大多是安分守己的,却惨遭牵连。

&ep;&ep;去了庄子上,什么粗活累活都得做,完全不同于本家,加上庄子上的人粗鄙不堪,她们都是学了规矩的丫鬟,有了辨别的眼界,更加看不起庄子上的人。混乱的人群里哭晕了好几个,都被拖上了马车。

&ep;&ep;苏淮一脸胆怯,恭谨的上前行礼,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却听高位上的女人冷声让她抬头。迟疑几下,那娇媚的脸蛋儿显露出来,她看见那妇人脸上的愣怔,以及随之而来的厌恶和忿恨。无措的垂下眼,心里无奈,我没想勾引你家那位啊......

&ep;&ep;那女人端着贵夫人的姿态,手中攥着丝绢,按捺着心绪,温和笑道,“阿矜是吧?”她鬓钗摇曳,身上浓厚的脂粉散发着闷人的香气,“你可知,她们为何被送走?”

&ep;&ep;苏淮低着身子,摆足了安分的姿态,“庄上缺人手,夫人慈心,为他们添置......”语气坚定不移,对侯府大房夫人赞不绝口。

&ep;&ep;她认真恭敬的模样让宴家大夫人稍微舒心了些,想到丫鬟们说她日日待在房中,几乎不出门,夜晚照看孩子也是尽心尽责,于是问道:“庄子上,你可愿去?”

&ep;&ep;苏淮愣了愣,慢慢的摇了摇头。一旁的几个丫鬟都变了脸色,唯恐夫人发怒,却看女人忽然跪下身来,“夫人仁善,阿矜不愿欺骗夫人。”

&ep;&ep;她仰头看着华服女人,两行清泪挂在眼下,哽咽着解释,“阿矜的孩子在此离世,阿矜只想在这城里守着我儿孤魂,不愿离城......”她低声哭泣,那抽抽嗒嗒的啜泣声让大夫人有些失神。

&ep;&ep;她,也曾有过儿子,只是意外早夭,现在虽生了小女,但夜里却也时常梦起那不曾长大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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