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曾想过,找到解药之后再与她相认,也曾想过,解决了这里的事情再与她相认。

&ep;&ep;但现在,他有一种强烈的冲动,这一刻便与她相认,带她离开这里,离开太子府,去哪里都好。

&ep;&ep;这些日子,他初来风临见到她时候的喜悦早已被冲淡,余下的,也只剩心疼。

&ep;&ep;心疼她瞒着自己身上的毒离自己而去,心疼她至今都没有找到宁安遥,心疼她总是选择独自一人扛下所有。

&ep;&ep;他多么想说,一切有他,交给他就好。

&ep;&ep;但他明白,无论她知不知道自己是谁,她都不会答应。

&ep;&ep;再加上,临京正值风起云涌之际,这个时候,她在太子府,的确是最为安全的。

&ep;&ep;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他无数次的纠结,又无数次的说服自己。

&ep;&ep;但无论如何,也无论之前怎样,这一刻,他终究是觉得他不想再等下去,也再无法等下去了。

&ep;&ep;待他下次见到她,一定要告诉他,他并非远在天边,他一直都在她的身边。

&ep;&ep;他的眸子注视着她,就像从前那个人注视着她的时候,一模一样。

&ep;&ep;在这样眸光的注视下,华云思忽然有种错觉,他就是那个人。

&ep;&ep;但仅存的理智又告诉她,他不是,一切都只是错觉。

&ep;&ep;于是,她背过身去,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月如公主,我还没放在眼里,天色不早了,阁主该离开了。”

&ep;&ep;萧镜尘叹了口气,“本阁主确有事要离开几日,这几日你多加小心。”

&ep;&ep;“好。”华云思点头。

&ep;&ep;下一瞬,萧镜尘也不停留,打开门身影很快就消失了。

&ep;&ep;宫中,御花园,夕阳逐渐西沉,一声鸟叫忽地惊起一阵风来,侍女青草连忙为文敬公主披上外裳。

&ep;&ep;原以为只是一阵就过了,没想到这风却越来越大,甚至都吹落了许多新开的花瓣。

&ep;&ep;青草便忙道,“公主,起风了,还是尽快回去吧。”

&ep;&ep;“好,便回吧。”文敬公主应了声,而后似是吸了风,立刻便是两声轻咳。

&ep;&ep;青草闻声,神色立时有些担忧,“都是奴婢不好,这春天的风虽然不冷,到底是有些凉意的,奴婢回去便准备些汤药给公主暖暖身子,否则若真的着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ep;&ep;文敬公主一边往回走,一边苦涩的笑道,“原本每日里的汤药本公主都快喝不完了,你却还要准备,再说,这点风而已,怕什么的。”

&ep;&ep;“公主,话可不能这么说,公主的心疾最近才稍稍见好了些,若是再染上风寒,那奴婢可是要替公主心疼的。”青草道。

&ep;&ep;“是啊,最近是好久没犯心疾了,罢了罢了,知你的心意,本公主听你的,回去喝些汤药预防着就是了。”文敬公主无奈道。

&ep;&ep;青草闻言,这才欢欢喜喜的扶着文敬公主一路往朝阳宫行去。

&ep;&ep;刚到了宫门口,下人便禀报,晋王来了。

&ep;&ep;文敬公主面色顿是一喜,忙去了正殿里,果真见到莫轩正一脸正色的坐在那里。

&ep;&ep;见到文敬公主回来,莫轩站起身来,看向旁边的青草面色便是一寒,“你便是如此侍候本王的妹妹的吗?”

&ep;&ep;青草闻言,忙恭敬的跪在地上,“是奴婢不是,奴婢未知外面要起风,还带公主去御花园,都是奴婢不好,还请晋王殿下恕罪。”

&ep;&ep;“恕罪?身为妹妹的贴身侍婢,凡事如此懈怠,本王如何恕你的罪?”晋王面色愈发的不善。

&ep;&ep;原本,他的为人,是鲜少大动肝火的,更何况是在文敬公主面前,面对的又是文敬公主的侍女。

&ep;&ep;宫中,人人都道他宽和雍容,像今日这般脾气,倒的确是第一次发。

&ep;&ep;这般异常的暴怒,别人不清楚什么,青草却是已经隐隐的觉得哪里不对了,额上甚至都渗出了层层的冷汗。

&ep;&ep;莫轩如此模样,文敬公主亦是惊了一呆,顾不得询问什么,便立刻就护在了青草身前。

&ep;&ep;“兄长,是文敬觉得闷得慌逼着青草和文敬去御花园走走的,哪里知道会起了风,咳咳……你莫要怪罪青草,不是她的错。”

&ep;&ep;不是她的错么?

&ep;&ep;这件事或许的确不是她的错?但另件事呢?

&ep;&ep;青草是唯一一个自幼就跟在妹妹身边的人,若说妹妹的心疾是有人下毒才有的结果,那么青草就是第一个值得怀疑的对象。

&ep;&ep;而这些日子来,调查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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