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对朕所中之毒,并非一无所知,是么?”

&ep;&ep;虽是问句,但那分明是确定的语气。

&ep;&ep;华云思微微点头,“是。”

&ep;&ep;“是什么毒?”见她承认,风临皇沉了沉眸。

&ep;&ep;“臣女不知。”华云思答,“臣女唯一知道的,便是乌舌兰花粉能催动皇上身上的蛊虫,是以,皇上才会有方才的反应。”

&ep;&ep;她眨眼,想了想,还是并未说出蛊虫对乌舌兰花粉十分熟悉一事。

&ep;&ep;风临皇闻言,微微蹙眉,则道,“朕所知,你是景朝人?”

&ep;&ep;华云思点头,恭敬道,“是。”

&ep;&ep;“既是景朝人,又如何得知我风临皇室的乌舌兰?”风临皇疑惑道。

&ep;&ep;华云思据实道,“因为我曾见有人中过乌舌兰之毒,故而有所了解。”

&ep;&ep;“有人?”风临皇微微挑眉。

&ep;&ep;华云思再次点头,“是臣女的一名旧人,曾中了乌舌兰花瓣之毒。”

&ep;&ep;如今,她的身份不过是景朝的一名舞女,自是不能说出中毒的人便是慕容信。

&ep;&ep;风临皇闻言,愈发的疑惑了,“曾?”

&ep;&ep;华云思心中咯噔一跳,道,“是,幸而,毒被及时解了。”

&ep;&ep;“是太子解的毒?”风临皇自然而然便想到了莫言。

&ep;&ep;华云思心中微叹,太子!?解毒?

&ep;&ep;莫言有那么好心么?更何况,这毒本就是他下的。

&ep;&ep;她沉吟片刻,道,“并非,其实,我亦不知解毒之人是谁。”

&ep;&ep;原本,她不过是陈述出事实,但不曾想,此言一出,风临皇沉吟了片刻,整个人的神色立时就变了。

&ep;&ep;下一刻,他的声音甚至有些颤抖了起来,“你说,那解毒之人不是太子,而是另有其人!?”

&ep;&ep;华云思略微疑惑,答,“是。”

&ep;&ep;一个是字,风临皇的神色愈发有些激动,“告诉朕,你那旧人,是何时中的乌舌兰之毒!?”

&ep;&ep;“大约,将近一年前了。”华云思道。

&ep;&ep;“一年,一年……”风临皇情绪明显激动,接下来,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事,又似是想到了什么人,久久未曾言语。

&ep;&ep;风临皇不开口,华云思虽则心中有疑惑,自是也不能开口。

&ep;&ep;又过了半晌,风临皇终于平复了情绪,淡淡的看向华云思,又道,“皇后的死,你可有何要说的。”

&ep;&ep;“皇后娘娘中毒一事,皇上心中知道与臣女无关的,不是么?”华云思道。

&ep;&ep;风临皇沉声,“可证物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朕,理应给众人一个说法。”

&ep;&ep;华云思垂眸,风临皇又道,“你可知,朕为何没有顺着贵妃的意思,将你羁押?”

&ep;&ep;华云思摇了摇头,风临皇才又道,“朕这么做,并非是因为朕的两个儿子,其实,是因为你。”

&ep;&ep;“因为我?”华云思疑惑。

&ep;&ep;风临皇一边说着,一边叹息了一声,道,“不错,只因为你和她的几分相似。”

&ep;&ep;她?

&ep;&ep;华云思心中一跳,风临皇又道,“她,是朕的妹妹。”

&ep;&ep;“你和她,长相几分肖似,更像的,是倔强的不输于人的性子。”

&ep;&ep;风临皇的妹妹,也就是萧皇后了?

&ep;&ep;华云思没想到风临皇会忽然提起萧皇后,还说她和她相似,心中讶异的同时,表面不敢露任何声色。

&ep;&ep;她知道,萧婉清对于风临皇来说,或是他一块很大的心病。

&ep;&ep;伴君如伴虎,如今在风临皇身边,她摸不准他的心思,自是不敢随意开口。

&ep;&ep;于是,她保持着沉默。

&ep;&ep;半晌,风临皇道,“连你也觉得是朕的错,是么?”

&ep;&ep;华云思浅笑,在风临皇讶异的眸中,却是摇了摇头,“皇上不过是为了这风临的江山,又何错之有?”

&ep;&ep;“呵!好一个为了风临的江山。”

&ep;&ep;因着华云思这句话,风临皇难得的心情很好一般,又道,“难怪,言儿会看重你。”

&ep;&ep;华云思微惊,没想到风临皇竟然会说起这个,略微一愣,道,“皇上此言,竟是果真不在意我的舞女的身份么?”

&ep;&ep;“言儿在意吗?”

&ep;&ep;他没回答在意,也没回答不在意,反而问的是太子是否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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