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放肆!”

&ep;&ep;下一秒,是柳贵妃轰然将桌上的佳肴杂碎在地上的声音。

&ep;&ep;“不过是区区一个舞女,竟敢在这里妄言君上中毒!?你果真好大的胆子,便不怕本宫将你以欺君之罪论处吗?竟还诅咒君上,果真是不要命了!”

&ep;&ep;柳贵妃的一席话,在场呆滞良久的众人仿佛蓦地清醒过来。

&ep;&ep;是啊!这荣裳县主不过是一个舞女,如今仅凭远远的看着,竟然就敢说风临皇中毒!?

&ep;&ep;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ep;&ep;只怕,她便是为了开脱大不敬的这个罪名,所以才临时扯的谎言吧?

&ep;&ep;只是为了洗脱罪名,竟然就敢诅咒君上,这,简直比大不敬还要令人发指!

&ep;&ep;舞女不愧是舞女,果真是上不得台面的贱民,今日既犯了这般大的罪过,按律,当斩!

&ep;&ep;一时间,所有人都倾向于了柳贵妃这边,毕竟,风临皇中毒?

&ep;&ep;但凡有点脑子的,稍稍想一想,也直到这定是不可能的!

&ep;&ep;文敬公主也忽地回过神来,扶文清皇后坐好后,连忙跑到中央一把就拉住华云思,失声道。

&ep;&ep;“裳儿,你是不是看错了什么了,父皇怎么会中毒呢!还是说本公主方才敬你的一杯酒,你便是有些醉了?好在我早早让婢子备好了醒酒汤,你快过来与我喝上些……”

&ep;&ep;一边说着,文敬公主一边用力拉着华云思,想要将她带离这个地方。

&ep;&ep;毕竟,柳贵妃眼中的杀意和父皇眸中的冷漠,她看了心中都难免发凉。

&ep;&ep;现下又是百官瞩目,她只望做着一切能够幸运的将华云思安然无恙的带离这里。

&ep;&ep;然而,下一秒,华云思温柔的看了她一眼,便伸手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文敬,我没醉,风临皇他,真的是中毒。”

&ep;&ep;如此笃定的语气……在场所有人的议论声戛然停止,皇帝中毒,岂能儿戏?

&ep;&ep;可面前的人又说的如此笃定,再看向风临皇的脸色,难道,这一切,真的是真的吗?

&ep;&ep;“文敬。”

&ep;&ep;此时此刻,就连文清皇后的脸色都异常严肃了起来,她冷声开口,想要将文敬公主从华云思身边叫过来,身为母亲,她不想让她淌这趟浑水。

&ep;&ep;然而,文敬公主又岂会轻易离开?

&ep;&ep;她略有错愕的看了眼文清皇后,紧接着便坚定的语气开口,“母后,裳儿她……”

&ep;&ep;文敬公主的脚步并没有挪动半分,文清皇后的脸色更加气怒。

&ep;&ep;说也奇怪,平日里,文清皇后是个温柔到像化成了水似的性子,这么多年来,她在宫中一贯忍耐,更是从未见过其脸色有半分的不悦过,可今日这竟是怎么了,忽然的就发如此大的火。

&ep;&ep;只不过,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尽皆放在华云思的身上,所以一时倒没有什么人察觉出异常来,除了文清皇后外,一旁的楚良妃也是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

&ep;&ep;就在这时,一声冷笑打断文敬公主的话,说话的是柳贵妃。

&ep;&ep;“瞧瞧,连公主都给你台阶下了,你偏还不识好歹,来人哪,还不快将这个胡言乱语诅咒君上的贱人给本宫押下去!”

&ep;&ep;“本公主看谁敢!?”下人们还没来得及应声,文敬公主便是一声厉喝。

&ep;&ep;“文敬!”文清皇后脸色气的发白,又看向正对坐着的莫轩,显然是想要莫轩阻止文敬公主的行为。

&ep;&ep;然而,莫轩却好似并未看到自己母后的眼神似的,只是看着华云思淡淡蹙着眉头。

&ep;&ep;有文敬公主在前挡着,下人们自是不敢再有动作。

&ep;&ep;华云思拉着文敬公主的手,淡淡一笑,道,“贵妃如此着急便要大动干戈,就不怕万一皇上真的是中毒了,却被贵妃就这样耽搁了么?”

&ep;&ep;“你……”柳贵妃的语气一噎。

&ep;&ep;华云思便又是微微一笑,淡淡的看着众人开口,“我便是再如何大胆,又怎敢拿皇上的龙体开玩笑?更何况,是不是中毒,一试便知。”

&ep;&ep;“好啊!你要怎么试?”柳贵妃一声冷哼,好似恨不得立刻便将华云思羁押下去斩杀似的。

&ep;&ep;“听闻,风临有一种奇妙的花,只有皇室内廷才有,而且,不过十株,珍贵异常?”华云思一边说着,一边素手拿起身边文敬公主随身带着的香囊。

&ep;&ep;文敬公主一怔,“裳儿你说的,可是乌舌兰?”

&ep;&ep;华云思点头,道,“文敬,你可愿意将这香包借我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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