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几乎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毕竟,那可是风临皇啊!

&ep;&ep;所有人朝这边看过来,只见风临皇一边拿着一方金线绢帕捂着口鼻艰难的咳着,一边却又似乎快要上不来气似的,憋得满脸通红的模样。

&ep;&ep;在场有人关切的问着,风临皇便摆了摆手示意无碍,但华云思距离风临皇较近,分明看得到他头上细密的汗珠——他分明是极为的痛苦!

&ep;&ep;再想到他方才吃生羊肉的时候的神情,心道风临皇怕是已经忍耐多时了。

&ep;&ep;就在这个时候,风临皇咳过后,以最快的速度将那方金线绢帕握在了手心,又翻了个面放在一旁太监手捧的托盘上,但他的这番细小的动作,终究还是没能躲过细心之人的眼睛。

&ep;&ep;在场的人,有不少人都看到了那绢帕上的血迹!

&ep;&ep;风临皇咳血了!

&ep;&ep;见到这一幕,在场众人再不能安坐,文敬公主也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不可思议的盯着风临皇和文清皇后。

&ep;&ep;因为,风临皇的身体近年来一直不好,他一身的病症一直是文清皇后在旁侍候的,如今,风临皇的病情严重到咳血的地步,文清皇后必定是知情的!

&ep;&ep;不止是文敬公主,许多大臣也都看向文清皇后,想要文清皇后站出来给众人一个解释,何时风临皇的病情已经严重到如此的地步了?

&ep;&ep;正对着华云思,莫轩的脸色似也十分惊讶,唯独莫言,垂着头,手中照旧把玩着酒杯,不知在想些什么。

&ep;&ep;不知为何,看着莫言如此,华云思心中隐隐的竟忽然觉得有些不安。

&ep;&ep;直觉告诉她,风临皇的病情严重到咳血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可以风临皇对他的宠爱,他又为何不说?

&ep;&ep;还是说,他已经说了,是风临皇让他瞒着众人而已,还是说,他这副模样,竟是真的不在乎风临皇的?

&ep;&ep;不!应该不会是这些可能,那又会是什么可能呢?这一切,又到底是否真的和他有关系?

&ep;&ep;几乎是看到莫言的一瞬间,华云思的脑子轰的一下就又乱了。

&ep;&ep;莫言似是察觉到华云思的眸光,手中把玩酒杯的动作一顿,蓦地一道犀利的目光就看了过来,华云思的心猛地一跳,莫言的一旁,莫轩就已经开口了。

&ep;&ep;“母后,父皇他……”

&ep;&ep;文清皇后神色一顿,刚要说话,风临皇便又摆了摆手制止了她,道,“朕,无碍。”

&ep;&ep;“可是父皇……”这一次说话的是文敬公主,她对风临皇的关切未必比别人少。

&ep;&ep;风临皇难得极温柔的神色看了她一眼,又笑着对众人道,“不过是咳了两下,不必大惊小怪。”

&ep;&ep;“回皇上,皇上的龙体事关社稷,万望皇上保重才是。”

&ep;&ep;“臣等并非大惊小怪,皇上龙体不可有差池啊!”

&ep;&ep;“是啊!皇上这般忽视自己的龙体,便就是忽视江山社稷啊!”

&ep;&ep;下首,又有许多大臣争相开口,说出的话也是越来越离谱。

&ep;&ep;这般重要的日子,风临皇原本不想造成太大的恐慌,毕竟,自己咳血也不是一两日,查问过太医,亦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所以他也早都习惯了,却没想到,今日被众大臣发现,还喋喋不休了起来。

&ep;&ep;于是,他的脸色也渐渐的有些不好看了。

&ep;&ep;奈何众臣也都是发自关心他的立场,他便是有些微的不耐却也发作不得。

&ep;&ep;就在场面一度有些僵持的时候,忽然,华云思站了出来,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走到了正中间的位置,并且目光竟是丝毫都不避讳的直视着风临皇。

&ep;&ep;众所周知,这般不避讳的直视一国君王良久,可是极为大不敬,按律,是要治罪的。

&ep;&ep;这一点,全天下无论哪个国家都是一样的,华云思便不可能不知道。

&ep;&ep;但即便知道,她却竟还如此大不敬,在场所有人都暗自大惊失色。

&ep;&ep;莫言的眸子微眯,看向华云思的眼神依旧平淡,反倒是莫轩眉宇间的关心显而易见,除此之外,便是文敬公主和慕容尚皆是十分担心的,而其余的人,除了神色有些惶然的文清皇后外,一如柳贵妃,柳月如,和敬公主等,则是好似看笑话的模样一般,那神情似乎迫不及待的就要准备落井下石。

&ep;&ep;果然,没过片刻,柳贵妃便冷笑着开口,“荣裳县主这是要做什么?这般的眸光看着皇上,是要造反么?”

&ep;&ep;果然,自她口中轻飘飘的吐出的造反两个字,轻而易举的便将此时此刻的紧张着的氛围推到了一个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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