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昏迷着,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ep;&ep;被子旁边,露出一个沾染了血迹的衣角,华云思猛地掀开被子,才发现她浑身上下几乎全都是伤。

&ep;&ep;呼吸一瞬的凝滞,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响了,是香草走了进来。

&ep;&ep;“怎么回事?”她顺手将墨琴的被子盖好,道。

&ep;&ep;“是太子殿下将人送过来的,具体的,奴婢也不知道。”香草答。

&ep;&ep;“太子人呢?”

&ep;&ep;“殿下一直在正殿等您。”香草恭敬的说完,便退了出去。

&ep;&ep;嘉禾苑正殿,华云思到的时候,莫言正手持一柄折扇背对着自己,直到听到她的脚步声他才转过身来,目光柔和的看着她。

&ep;&ep;下一瞬,竟似是有些怅惘的语气道,“已经有多久了,你我没有这般在一起说过话。”

&ep;&ep;“多久?”华云思抬眸,清冷的看向面前的男子,“这里是太子府,太子殿下若是想来,便每日都见得到,只是却不知,殿下答应我的事情,什么时候才能办到?”

&ep;&ep;她语气淡薄,态度疏离,如今面对他,已然比起陌生人还不如。

&ep;&ep;大概是从他在景朝宫中那一夜,让自己陷入昏迷的时候起,她对他的欣赏,便消失不再了吧?

&ep;&ep;呵!可笑的是,哪怕不再欣赏,她甚至也曾当他萍水相逢,可最终,真正的结果,他却是她的仇人?

&ep;&ep;大概是感受到了她对自己的疏离,莫言的眸子一瞬闪过黯淡,道,“你与我之间,难道就只剩下了他吗?”

&ep;&ep;“还有墨琴。”华云思冷声,“殿下折磨起人来,果然是毫不手软。”

&ep;&ep;“你都知道了?”莫言说着,语气里却并无半分的惊讶,末了叹了一声,变换了语气,道,“这件事,是本宫不察。”

&ep;&ep;华云思闻言冷笑,“不察?呵!以太子的聪慧,什么时候竟也能不察了?”

&ep;&ep;“你为何对本宫竟如此大的敌意?”莫言皱眉,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ep;&ep;“她是我最亲近的婢女,换做你的人被我折磨成了这副模样,你对我,便没有敌意么?”华云思嗤笑了一声,道。

&ep;&ep;“可据本宫所知,她可是宁家的人。”莫言淡声,眸光一瞬又凌厉起来,“所以你呢?你是否也是宁家的人?”

&ep;&ep;华云思闻言,心中猛地一跳,她猜测的没错,抓到墨琴,他果真是有所怀疑了么?

&ep;&ep;下一瞬,她故作镇定的口吻道,“太子说笑了,我怎么会是宁家的人?况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曾告诉过太子,我和宁家,是旧交。”

&ep;&ep;“旧交?”莫言倏尔一笑,审视的目光淡淡看向她,“你自小便足不出府,而你第一次出府的时候,宁家,已经没了。”

&ep;&ep;“那又如何,我终究是华家的庶女,华云思。”隐藏起眸中那抹冰冷,华云思笑的坦然。

&ep;&ep;“那么,莫白呢?”迎着她的笑,莫言道。

&ep;&ep;华云思的脸色一变,“太子的意思,我不太明白,只是还请太子不要忘了,答应过我的事。”

&ep;&ep;“你想见他?”莫言收起折扇,玩味的神色看向她。

&ep;&ep;华云思点头,“不然,殿下以为我住在这太子府,为的又是什么?”

&ep;&ep;“那你觉得,让你住在这里,本宫,又是为了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忽然又靠近她几分,一双精致却如蛇蝎一般的眸落在她的身上,只叫人浑身不由自主的发寒。

&ep;&ep;不知是不是华云思的错觉,这一瞬,甚至连他身上的气息,都是冷的。

&ep;&ep;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不料他却又欺身靠了过来,微微俯身,冰凉的唇甚至不经意扫过她的脸颊。

&ep;&ep;这般暧昧的情形,落在下人眼中,只觉遐想连篇,所有伺候着的人纷纷红着脸自觉地避开,甚至连莫言的眼光都是迷离的,却只有华云思的脸上冰寒一片。

&ep;&ep;略侧过她的脸,厌恶的神情避开他的唇,她冷声,“殿下的目的,我不感兴趣,另外,还请殿下自重!”

&ep;&ep;“可本宫却似乎对你的目的很感兴趣。”无视她的最后一句话,他靠的她愈发的近了,似乎只是贪婪她的气味似的,他双手钳制住她的手腕,眼眸微微闭着虚伏在她的颈间,却是再没有别的动作。

&ep;&ep;华云思再也无法忍受和他这般近的距离,抬手就要用力推开某人,只是还没来得及动作,面前,男人就已经自己退后了两步,而后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尽是霸道的张狂。

&ep;&ep;莫言走了,什么话都没说,但华云思知道,他,大概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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