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可是贵妃娘娘啊!

&ep;&ep;罢了,不见棺材不落泪,待会儿,她总是要落泪的!

&ep;&ep;就这么想着,秦公公又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正殿也很快到了……

&ep;&ep;却见正殿门口处,恭敬的伫立着两排一共六个服侍的婢女,那些婢女神态小心翼翼,皆是因里面高位上端坐着的那个女子。

&ep;&ep;那女子身穿一身正红色的对襟薄纱裙,裙摆上是金线绣着的大朵牡丹,其领口处更是点缀着华贵的宝石,那宝石的色泽莹润透亮,更是映衬的女子的肌肤犹似胜雪。

&ep;&ep;再往上看去,一双柳叶含情目,一弯远山黛雪眉,一个樱桃薄唇口,头上发髻一丝不乱,戴着的更是珍贵无比的首饰。

&ep;&ep;这般打扮,华贵的当真要数是风临第一人了。

&ep;&ep;华云思打量着她的时候,她也一样在打量着华云思,只是一双眸子看似是淡然的,实则暗含着无比的锋利。

&ep;&ep;那眼神,就像是一把刀,想要直接将华云思整个人切开来看个究竟似的。

&ep;&ep;说实话,华云思不喜极了这样的眼神,她避过不再看她,略微垂下头去,屈身给面前的女子淡淡行了一礼,“民女,参见贵妃娘娘。”

&ep;&ep;“民女?”

&ep;&ep;她开口,声音和她的人一样,带着那么一丝骄矜,和许多的高高在上。

&ep;&ep;“呵!怎么能是民女呢?迎春宴上你出尽了风头,可不再是从前那等低贱的舞女了,哦,本宫想起来了,你如今的身份可是陛下钦封的荣裳县主,尊贵无比的呢!”

&ep;&ep;“承蒙皇恩,臣女不敢倨傲。”华云思又开口道,这次,却是改了称呼了。

&ep;&ep;“倨傲?”柳贵妃眉毛一扬,唇角勾起一个刻薄的笑来,连正眼都没看她一眼,道,“难得你倒还算清醒,便算是被封了县主,骨子里终究还是卑贱的,又有什么倨傲的资本呢?”

&ep;&ep;“娘娘说的是。”华云思依旧垂着头,眸光里多了几分的讥诮,即便是在这样一个身份看似尊贵的女人面前,也保持着丝毫不落下风的雍容和淡然。

&ep;&ep;下一瞬,她浅淡道,“娘娘叫我来这里,难道就是为了奚落我一番吗?”

&ep;&ep;“奚落?呵!”柳贵妃似乎觉得这个词十分可笑似的,轻蔑一笑,又道,“不错,本宫就是将你叫来奚落一番,怎么,不可以么?”

&ep;&ep;本宫奚落你,那是看得起你!

&ep;&ep;若不是如儿在这个女人这里受了委屈,苦苦哀求,自己今日怎么会召她入宫?

&ep;&ep;别说是奚落了,毕竟,她只是一个身份低贱的人,这样的人,在柳贵妃眼中,是连这咏凤殿的大门都没资格进的。

&ep;&ep;华云思看着柳贵妃那自以为应当如此的表情只觉得讽刺至极,冷声一笑,便道,“贵妃娘娘要奚落我,我自然只能受着,只是也希望贵妃娘娘别忘了,你的出身,不也是乡野农户家的女儿,那按照贵妃的说法,您骨子里是否也是一样的,身份低贱呢?”

&ep;&ep;……

&ep;&ep;她是疯了吗?柳贵妃瞪大了双眼,显然没想到华云思竟敢这么跟她说话!

&ep;&ep;更何况,她一向最忌讳的,就是有关她的身世!

&ep;&ep;而现在,面前这个女人不但提起,而且还借此说自己身份卑贱!?

&ep;&ep;“简直放肆!”柳贵妃铁青着脸,“来人哪,还不给本宫掌嘴!”

&ep;&ep;一旁,秦公公等这一句简直是等待多时,他就知道,像这般不把贵妃娘娘放在眼里的人一定会激怒贵妃娘娘。

&ep;&ep;于是,柳贵妃的话还未说完,秦公公就已经冲了过去,还扬起了手来。

&ep;&ep;一瞬间,华云思冷眸看着那只手,浑身散发出摄人的冷气,那高高在上尊贵的气息仿若带着天然的威压,让人透不过气来。

&ep;&ep;不知是不是错觉,此时此刻,秦公公甚至觉得面前的女子比贵妃娘娘都要令人心生敬畏,这般雍容坦荡的气度,便是连后宫里身份地位最为尊贵的皇后娘娘怕是都做不到吧?

&ep;&ep;秦公公抬起的胳膊僵在了空中,在华云思冷眸的注视下,他竟有些畏惧,却是再也下不去手了。

&ep;&ep;“秦风!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本宫打!?”

&ep;&ep;秦风是秦公公的全名,柳贵妃没想到他竟是愣在了那里,当下便十分急迫的语气催促着。

&ep;&ep;这些年来,秦公公替她打了不少人的脸,因为秦公公力气大,那些人的脸无一不是被打的高高肿起,有的甚至连牙都能被打掉好几颗。

&ep;&ep;而柳贵妃已经忍不住想看到华云思那般狼狈的模样了,熟料秦公公却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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