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凤求凰?”莫言眼眸闪了闪,反问。

&ep;&ep;华云思点头,“那不是我和大王子能一同听的。”

&ep;&ep;“可是你的确是答应了,不是么?”莫言淡淡的语气就像那夜间淡淡的柔风。

&ep;&ep;华云思笑了笑,“大王子明知我是不知情的。”

&ep;&ep;“若你知情呢?”

&ep;&ep;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但说出来之后,他又忽然有些后悔,是啊!他明知道她的答案。

&ep;&ep;下一秒,果然,她道,“若我知情,便就不会去那流音阁了,大王子明知道,我到风临,是为了谁。”

&ep;&ep;莫言心中一叹,又想到她方才所弹的将进酒,片刻道,“他是你的什么人。”

&ep;&ep;他?他虽没指明,但华云思知道,他说的是遥儿,于是道,“故人。”

&ep;&ep;“可他确好似并不认识你。”莫言又道。

&ep;&ep;华云思笑了笑,“大王子不是知道么?他失忆了。”

&ep;&ep;“所以他不会记得你的。”莫言道。

&ep;&ep;“即使不会记得,也总有一日会记得,因为,他只能是他,不会是别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华云思想到那个莫言新为他取的名字,白。

&ep;&ep;她不喜欢。

&ep;&ep;莫言忽然笑了笑,“那,他从前叫什么?”

&ep;&ep;“莫白,不是大王子为他取的名字么?”华云思不答反问,言语里有一丝莫名的嘲讽。

&ep;&ep;莫言唇角微弯,“你明知道,我问的,是他从前的名字,你说,你是他的故人来着。”

&ep;&ep;“那便等他知道他是谁了,再告诉大王子罢。”华云思道,“况且,于大王子而言,他始终,只是莫白,不是么?”

&ep;&ep;莫言叹息了一声,道,“但愿你也明白,于我而言,你始终,也只是你。”

&ep;&ep;说完这句话的功夫,马车已经到了悦仙居,莫言用轻功将她送回马车,才又消失在了夜色。

&ep;&ep;马车里,笼子里的雪儿已经睡着了,华云思方才的那疲倦之意经过奔波确也消失无踪了,只想着莫言的最后一句话出神。

&ep;&ep;他说,她也始终只是她,又是什么意思呢?

&ep;&ep;第二日,车队终于告别了凉州城,也告别了景朝。

&ep;&ep;看着身后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凉州城的城墙,华云思忽然想到,也不知那个人在京都究竟过的如何。

&ep;&ep;半年了,他找了自己半年了,如今,他也该放弃了罢。

&ep;&ep;或许,真的如莫言所说,她的离开,才是对他最好的成全,至少,他还活着,而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活着,代表了什么。

&ep;&ep;想起前些日子和他离别的时候,他看着自己的时候那陌生的眼神,她终究是忍不住流下泪来。

&ep;&ep;虽然她那个时候还戴着面具,可有些感受总是抑制不住,也无可抑制。

&ep;&ep;泪水氤氲满了她的眼眶,直到,凉州城远远的,在视线中缩成一个小点,最终消失不见。

&ep;&ep;这一日,依旧是刘公公给自己送来饭菜,不过已经不是馒头和清水了,反而甚至还有一些这边境之地吃不到的柑橘。

&ep;&ep;奉县果然距离凉州是极近的,不过半日,日头刚刚晒到头顶,远远的,华云思便看到一座小城上的奉县两个字。

&ep;&ep;真正意识到这里已经是在风临而不是在景朝,是在进了奉县城之内的时候,和往日里的默默无闻截然相反的是,莫言的车队一到这里,便迎来了奉县百姓的夹道欢迎。

&ep;&ep;有的老人跪地叩首,普通的百姓夹道欢呼,还有年轻的女子手捧鲜花,绢帕,总之,莫言所到之处,皆是极其十分的热闹。

&ep;&ep;华云思倒是没想到,莫言在风临国会是如此的威望,记得从前的景朝,便是萧镜尘这般策马走在街道上也都是看不到这般的盛景的。

&ep;&ep;额,也对,萧镜尘那样的人,在景朝,大多是惹人惧怕的。

&ep;&ep;但是在华云思看来,眼前的人可分明比萧镜尘更让人惧怕许多了,却反而是这般的待遇。

&ep;&ep;若说不同,大概是他那张始终都含笑的脸?

&ep;&ep;一边思索着,一边感受着奉县百姓的欢迎,一边一些百姓的议论声也纷纷入耳。

&ep;&ep;“宣王殿下终于回来了!”

&ep;&ep;“是啊!都走了大半年了,可算是把殿下盼回来了!”

&ep;&ep;“也不知宣王殿下这一次竟是为何在那景朝待了这么久,从前可是没有过的。”

&ep;&ep;“我听说,好像是因为一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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