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而且更重要的是,分明莫言说的也和她无甚不同,可为何她却觉得,这些人现在笑的人,还是她?

&ep;&ep;“这,我说错什么了吗?”

&ep;&ep;眼前的情景,华云思终于忍不住开口相问。

&ep;&ep;莫言不作声,面前的白衣男子便答,“说没说错,全看姑娘自己的心意。”

&ep;&ep;“自己的心意?”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ep;&ep;华云思略皱眉头,“我的确是觉得公子弹的很好听,又怎会有假?”

&ep;&ep;白衣男子听罢,却是摇了摇头,道,“姑娘竟是不知这里的规矩么?”

&ep;&ep;“什么规矩?”华云思看向莫言,莫言只是始终笑着,好似心情很好似的,却不说话。

&ep;&ep;倒是旁边一桌的客人大声道,“姑娘有所不知,这寻隐公子弹琴不是为琴音,而是为解惑。”

&ep;&ep;“解惑?”

&ep;&ep;“不错,来找寻隐公子听琴的人,最多便是听的这曲凤求凰,皆是男子带心仪女子前来听琴,寻隐公子弹完,便问所求解惑者,是否满意,若女子对男子亦有情,那自然是满意的,只是,老夫常听寻隐公子弹凤求凰,也常见姑娘满意的羞红了脸不作声的,有如姑娘这般直爽的满意,倒还真是第一次见!”

&ep;&ep;“……”这下,华云思还真是红了脸,不过不是羞红的,而是窘红的。

&ep;&ep;也难怪他们会笑了,自己方才的那句满意,如今看来,的确是急切了太多。

&ep;&ep;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曲凤求凰竟然是莫言为她而求的,也正是现在她才恍然为何人家就只询问自己而不询问在座的其他三桌。

&ep;&ep;别人见华云思确是个不知规矩的,也不再笑,反是那客人继续道,“除了凤求凰,也会有人找公子弹别的曲目,以求解它惑,不过,偏这凤求凰,是另有个别的规矩的。”

&ep;&ep;“……”别的规矩?

&ep;&ep;华云思狐疑的朝那白衣男子看去,他道,“不错,姑娘既说了满意,那便还要劳烦姑娘上来弹奏一曲,以为回馈。”

&ep;&ep;“额……”

&ep;&ep;她说了满意的了吗?好像说了,可是回馈的话,虽然,那句满意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说的,但她终是说出口了。

&ep;&ep;况且,莫言是没告诉她规矩,可她也没问啊,此时此刻,纵使她有心想走,但既是白衣男子开了口,她也实在不好驳了人的面子。

&ep;&ep;虽然,她不擅弹琴,但小的时候却也是学过些皮毛的。

&ep;&ep;白衣男子已经退在了边上,那里有一方专门给他使用的小方桌,他坐下喝着桌上的白水,转瞬竟是就做好了听琴的准备了。

&ep;&ep;见此情景,华云思也不扭捏,三两步就走到那琴前,坐了下来。

&ep;&ep;众人的注视下,她的手摩挲着琴弦,熟悉了一会儿之后,简单的曲调被弹奏了出来。

&ep;&ep;莫言喝了口茶水,一双深沉的眼睛始终落在台上那个女子的身上。

&ep;&ep;她弹的是一曲较简单的曲子,将进酒。

&ep;&ep;只不过不是普通的将进酒,普通的将进酒虽也不难,但旋律要比她现在所弹快了许多。

&ep;&ep;懂琴的人都只到,之所以她慢,是因为她对琴的生疏。

&ep;&ep;只是,偏偏她选择的是将进酒这个曲子,如今听来,此曲越是疏缓,竟越是别有一番风味,就连那白衣男子也都似被这曲吸引了兴致,手中吃着茶点的动作也停顿了下来。

&ep;&ep;而台上,华云思一边弹着,思绪一边飘向久远的过去。

&ep;&ep;她还记得,那是在她六岁的时候,整日便是在三岁的弟弟面前舞刀弄枪的炫耀。

&ep;&ep;她年纪尚幼,母亲担心她伤到弟弟,便将她好生训斥了一番,还说女孩子家家的,应该多喜欢些女孩子家喜欢的事,不要整日除了舞刀弄枪,还是舞刀弄枪。

&ep;&ep;于是,父亲从母亲那里为自己寻来了一把琴,还嚷嚷着叫母亲教自己弹琴。

&ep;&ep;她记得,母亲教自己弹的第一首曲子,就是这首将进酒。

&ep;&ep;只可惜,她当年年少,不懂得其中意味,只觉得这个曲子无味的很,后来便弃之不学了,就连琴也被她厌烦了。

&ep;&ep;而如今,当她再弹这个将进酒的时候,竟才会感受到其中的意味。

&ep;&ep;一开始是思念母亲,思念家人,弹着弹着,她的脑海里浮现的,就是当初为景朝出生入死的宁家军将士。

&ep;&ep;他们不畏惧马革裹尸,拼了多少条性命的为国尽忠,可后来呢?

&ep;&ep;换来的确是朝廷对他们的怀疑,先杀了宁府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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