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第二日一上午,霍姨母亲自送来了两个丫鬟。

&ep;&ep;一个叫做朝霞,一个叫做彩霞,朝霞沉稳,年二十三,彩霞娇俏,才十六。

&ep;&ep;她一来并不直奔主题,反而是绕弯:“回来住的可习惯呀?”

&ep;&ep;阎良花表示吃得好,睡得好,很舒服。

&ep;&ep;霍姨母满面怜惜的说:“可怜的孩子,在外头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早就应该把你接回来,要不是……”她欲言又止。

&ep;&ep;阎良花认为做一个合格的听众,就要在适当的时候搭话:“要不是怎么样?”

&ep;&ep;春秋下去泡茶,此刻才端着茶盏上来。

&ep;&ep;霍姨母忌惮的看了一眼,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不提也罢,左右你已经回来了。”

&ep;&ep;阎良花在心中暗暗想,霍姨母把话摆成这样子,就差明明白白的拽着自己耳朵说“你嫡母容不下你”,可见认为自己是真蠢。

&ep;&ep;她伸手去拿桌上托盘里的水果,苹果又小又干,皱皱巴巴,也不知放了多久。

&ep;&ep;她吩咐道:“春秋,给我拿把小刀。”

&ep;&ep;春秋立即找出了一把水果刀,拿过了那苹果,说:“奴婢给您削吧。”

&ep;&ep;霍姨母皱眉道:“这样的水果怎么能往小姐的盘儿上放呢。”

&ep;&ep;阎良花叹了口气:“没办法呀,我也没钱打赏底下的人,自然就没什么好东西。”

&ep;&ep;霍姨母一听这话,眼珠子一转:“我这姐姐就是凡事没有深思熟虑,没想过你的处境。我这里有一百两,你可不要嫌少。”

&ep;&ep;阎良花立刻说:“不嫌少,不嫌少。”

&ep;&ep;霍姨母还维持着从香囊里拿银票的动作,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成了冤大头,但还是将银票递了过去。

&ep;&ep;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ep;&ep;阎良花将银票收了起来,在心里琢磨着,得尽快去钱庄里提出来,一百两的银子至少够自己冲击一下四级异能。

&ep;&ep;霍姨母大概是觉得孩子已经抛出去,可以放两只隐晦的狼了。

&ep;&ep;“你才回来,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让底下的刁婆欺负了也是必然的事。我这俩丫鬟都是家生子,朝霞略认识几个字,也能帮衬帮衬院子内的账目。”霍姨母一副慈母心肠,于心不忍:“也是担心你身边没有得力的人用,要知道,咱们府内的小姐一贯是四个大丫头,六个二等丫头,十个粗使的丫头婆子。”

&ep;&ep;外头装点门面的十个丫头婆子倒是没少,这屋里的丫头却是少了许多,稍微有点儿事情忙活,春秋分身乏术。

&ep;&ep;阎良花却是领会到了霍姨母言外之意,她是在暗示阎良花,春秋是霍夫人安插过来的细作,不可信。

&ep;&ep;“那就多谢姨母的体贴了。”阎良花照单全收,将丫鬟打包塞进了自己屋里。

&ep;&ep;春秋是大丫头,朝霞彩霞都是二等丫头,除了月钱不一样,领的活不一样,都是在小姐身边贴身照顾的。

&ep;&ep;想起到间谍作用,都差不多。

&ep;&ep;霍姨母见她这么给面子,也挺意外的,坐在软榻,手搭在丝质的裙摆上,轻轻的抚摸着银线绣出来的花朵,面上带笑:“我这头一次见你就觉得亲近,只觉得你应该是我的女儿,这才冒昧的登门,亏得你不嫌弃,可见咱们娘俩还是心有灵犀的。”

&ep;&ep;阎良花收了人家的钱,那叫一个好说话,笑眯眯道:“我见姨母也很亲近。”

&ep;&ep;对方花枝招展,穿金戴银,一看就是那种能源源不断给自己提供金钱的人。

&ep;&ep;于是这屋子里面一下子多了两个丫鬟。

&ep;&ep;彩霞梳头好,就负责小姐的妆容发髻。

&ep;&ep;朝霞泡茶技术好,就领了茶水间的活。

&ep;&ep;春秋管着她二人,形成了三足鼎立的模式。

&ep;&ep;除了丫鬟,还发放了月例。

&ep;&ep;豪门大户里面心照不宣的规矩,那就是那点儿月例根本不够花,各有各的补贴手段。

&ep;&ep;阎良花显然什么都没有,但这并不妨碍她拿着二十两银子美滋滋。

&ep;&ep;真正的豪门大户的小姐可能会嫌弃这点钱,然而对于一个农女出身的阎良花来说,不用赚钱,钱就从天上往下掉,简直就是老天保佑。

&ep;&ep;她毫不客气的将所有的银两都吸收,那些银两做了几滴水,落在了桌面上。

&ep;&ep;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体里的异能波动,然后幽幽的叹了口气。

&ep;&ep;二十两银子下去,也没能冲击异能三级。

&ep;&ep;她惦记着什么时候出府去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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