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习惯性地垂下头。

&ep;&ep;“我们在何处?”他沙哑着开口问,他昨夜悲痛过度,喉咙红肿声音沙哑,疼痛难耐。

&ep;&ep;“我们已过延寿寺,准备往北走,内长城年久失修,找到缺口后绕过居庸关便可顺着边墙防线去往宁夏。”谢太初顺手帮他拢了一下身上的兽皮,“这里是一处背风的荒地,离大路远一些。马儿我也拴在了别处。应是安全的。”

&ep;&ep;“哪里那么容易。宁王不会放我走。”赵渊说。

&ep;&ep;“殿下。”

&ep;&ep;赵渊抬头看他,谢太初凑过来一些,直视他的双眸:“我会竭尽全力,护送殿下离开。”

&ep;&ep;谢太初的承诺一如过往的每一次那般可靠、有力……比过往的任何一次都让人觉得安心……放在曾经他一定会欣喜万分。

&ep;&ep;只是如今,还有意义吗?

&ep;&ep;前一天所有的事情涌入赵渊的脑海,像是梦,可这梦也被人硬生生的撕裂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