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挣扎的太厉害了,满脸都是眼泪,什么话都不会说了,只是又惊又惧的喊着陛下两个字。

&ep;&ep;他的陛下只是轻声诱哄他,“长宁,明日朕便开仓放粮。”

&ep;&ep;怀中的人先是怔了怔,旋即挣扎的更厉害了,只是到底是个没有习过武的少年,这样的时候,不过凭添了几分情趣罢了。

&ep;&ep;更像是皇帝的戏弄。

&ep;&ep;双手被无法挣脱的力道禁锢在床榻上,明黄绣着金龙的锦被垫在腰后,官帽红色的翎羽下坠着的五颗明珠在挣扎中断了,滚落了一床。

&ep;&ep;满头的发丝凌乱铺散开。皇帝粗砺的掌心碰过的地方,被刮蹭出一抹艳丽的红。

&ep;&ep;皇帝的唇覆了上去,渐渐变成了啃咬。

&ep;&ep;赵长宁挣扎中咬破了皇帝的唇,踢蹬双脚,大红的官袍已经撕扯的皱作一团,裹在里面的属于少年的,青涩而稚嫩的身体被昏暧的烛光笼上了一层异常旖旎的颜色。

&ep;&ep;皇帝的眼瞳便黯了下来,轻轻笑了,“长宁,明珠配你。”

&ep;&ep;于是少年官帽上坠落的五颗并不小的明珠,便一颗颗被推进身体。

&ep;&ep;一场异常漫长的酷刑。

&ep;&ep;绝望,黑暗,窒息。身体被撕裂,尊严被践踏,血腥的味道充盈鼻尖。

&ep;&ep;赵长宁觉得自己被血淋淋的劈成了两半,牙齿咬住唇瓣,好像咬的是别人的血肉。

&ep;&ep;皇帝看他的眼神像是一件破败的玩物,一声声嘶哑的求饶并没有让帝王心软。

&ep;&ep;巨大的痛楚让他蜷缩了起来,原先挣扎的太过惨烈,手腕上都是细细的,青紫的勒痕,动一动都是钻心的疼,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双眼茫茫然的一片,帝王温柔的吻掉了他额头的冷汗。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分毫疼惜。

&ep;&ep;多少人穷极一生也只是为了仕途能多添一颗明珠,这明珠如今却以这样屈辱而荒淫的方式存在着。

&ep;&ep;杀人尚且不诛心。

&ep;&ep;少年人的意气,梦想和谋求,终于被攻城掠地,寸寸坍塌,化作了尘灰。

&ep;&ep;他的手胡乱的抓着,抓到了枕边坠落的发簪,竟是闭着眼睛朝着自己的脖颈狠狠的扎了进去,不留半点余地。

&ep;&ep;常平立在门外,只听得里面少年嘶声的哭喊渐渐没了声息,没过了一会,听到陛下唤人,他推门而入,只被床上一片的血红惊住了眼。

&ep;&ep;皇帝的手死死捂着少年汨汨淌血的脖颈,如果不是胸膛还在微弱的起伏,更像一具尸体。

&ep;&ep;殷红的血仍然透过指缝滴滴坠在地上,带血的簪子扔在了一边,明黄的锦被都染了一片血色。

&ep;&ep;皇帝沉着眼睛,“常平,宣太医。”

&ep;&ep;常平眼睛有些酸涩,不知是为了帝王怀中气息奄奄的少年郎,还是为了他们这些命不由己的可怜人。

&ep;&ep;太医进进出出一整夜。

&ep;&ep;大楚最好的太医在为了他们的陛下一时的心血来潮善后,直到天明的时候,人才悠悠醒转过来。

&ep;&ep;赵长宁脖颈上还缠着雪白的纱布,披衣下了床。那少年眼睛还是红的,手抖着将皱成一团的大红的官袍穿在了身上,极为认真且用心的,手指一下一下抚平了上面的褶皱,又将歪斜的官帽捡了起来,仿佛便能装作什么都不曾发生,然而昨夜滚落一地的明珠终究还是灼伤了眼睛。

&ep;&ep;常平守在外面,只看到一道红色的影子打开了帝王寝宫的门。

&ep;&ep;那少年看了常平一眼,朝着常平鞠躬作揖,昨夜他伤了自己的嗓子,还缠着厚厚的纱布,背脊挺的笔直,他终于还是没有戴他的官帽,只捧在手里,脚下踩着细碎的雪花,离开了皇宫。

&ep;&ep;常平恍然觉得,昨日那个在雪中如同太阳一样的孩子,已经死去。

&ep;&ep;赵长宁这一去便病倒了。本便带伤离开,人又在雪里着了凉,告了假,许久不曾上朝。

&ep;&ep;后来,远在西北的秦王收到了宫中放粮的消息。

&ep;&ep;当时的秦王也不过十几岁,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道兄长对他和他母族的忌惮,也不知道那封薄薄的信笺背后的事。

&ep;&ep;再后来,天子的案上已经累了五道自请贬谪的折子。

&ep;&ep;这五道折子最终被暴怒的天子砸到了赵长宁的脸上。坚硬的奏折划破了脸。

&ep;&ep;“自请贬谪?赵长宁啊赵长宁,你可真让朕刮目相看。”

&ep;&ep;赵长宁没有说话。

&ep;&ep;过了良久,天子冷声道,“滚回去治好你的脸,别让朕看着倒胃口。”

&ep;&ep;赵长宁面无表情,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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