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长公主拿起发钗与坠珠,放在一起看了会儿,道:“这坠珠与发钗断裂处的痕迹对不上,的确不是与发钗相连的那颗。”

&ep;&ep;辛婉仪道:“莫不是被哪个手脚不干净的奴才捡去了一颗?”

&ep;&ep;“哦?”

&ep;&ep;辛婉仪道:“要么是容嫔杀害孙贵人后留下两颗坠珠,被奴才捡走一颗,要么是容嫔将坠珠遗失在雪地里,被孙贵人身边哪个奴才捡走,遗落在永春池。”

&ep;&ep;“要么是辛婉仪在雪地里捡走坠珠,杀害孙贵人后以此嫁祸于容嫔。”冯静仪平静地补充道。

&ep;&ep;皇上道:“基本上只有这三种可能,朕会给刑部刑讯特旨,除小柔外,还允许他们逼供两个人,长公主也不必太过操劳,刑部会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的。”

&ep;&ep;我清楚地感觉到阿柳抖了一下。

&ep;&ep;辛婉仪的贴身宫女也是满脸压抑的恐慌。

&ep;&ep;主子摊上事儿,倒霉的就是身边的奴才。

&ep;&ep;我轻轻握住阿柳的手,想安慰她,然而若刑部真的拿着皇上的特旨来讨阿柳,我也不可能抗旨不遵。

&ep;&ep;阿柳死死抿着唇,小兰也面露忧色。

&ep;&ep;这时,我听见外面有人道:“参见三皇子。”

&ep;&ep;一个小太监进来道:“皇上,三皇子来了。”

&ep;&ep;皇上道:“他来做什么?”

&ep;&ep;淑贵妃道:“许是担心容嫔呢。”

&ep;&ep;皇上道:“让他回去,容嫔暂时不会有事。”

&ep;&ep;那小太监应了一声,躬身退出去了。

&ep;&ep;过了一会儿,又进来一太监,道:“皇上,三皇子说他有关于容嫔娘娘的证据。”

&ep;&ep;皇上微微皱眉,长公主道:“父皇,女儿也许久没见到三弟了。”

&ep;&ep;皇上叹了口气,道:“罢了,让他进来。”

&ep;&ep;三皇子走进琳琅殿,身后只跟着他的贴身太监和顺子。

&ep;&ep;“参见父皇,参见各位娘娘,见过长姐。”

&ep;&ep;长公主道:“三弟,你有什么关于容嫔娘娘的证据?”

&ep;&ep;三皇子道:“我有陈娘娘发钗上的银镀金坠珠。”

&ep;&ep;“什么?”

&ep;&ep;我和辛婉仪同时发声,连冯静仪也是一脸诧异。

&ep;&ep;长公主声音里是按捺不住的激动:“焕儿,坠珠在何处?快给父皇。”

&ep;&ep;三皇子解下腰间的锦囊,道:“父皇,坠珠在此锦囊中。”

&ep;&ep;皇上把坠珠从锦囊中倒出来,捧在手心,略看了看,道:“萍儿,你瞧瞧。”

&ep;&ep;长公主一手执发钗,一手捏坠珠,分别看了下断裂处,又合在一起看了看,最后道:“焕儿,你在哪儿捡到的坠珠?”

&ep;&ep;三皇子道:“在柳荫道后种着胡树的那片空地上,当时还是年前,太学处刚开始休年假那天,我看到陈娘娘在打雪仗,就在胡树下看了一会儿,然后在雪地里捡到了这颗坠珠。”

&ep;&ep;长公主深吸一口气,道:“父皇,这坠珠就是与发钗相连的那颗。”

&ep;&ep;皇上道:“辛婉仪,你确定你是在永春池旁捡到的坠珠吗?”

&ep;&ep;辛婉仪慌乱跪下,道:“皇上明鉴,妾身的确是在永春池旁捡到的坠珠,也许容嫔娘娘的坠珠,是被哪个奴才在雪地里捡到了,又遗落在永春池旁也说不准。”

&ep;&ep;长公主道:“父皇,您不是派人去审问两殿宫人了吗?兴许现在已经有了结果。”

&ep;&ep;皇上道:“萍儿今日辛苦了,这案子还是交给刑部吧,审问结果也整理出来给刑部的人,尤安,拟两道特旨,宫女小柔交给刑部处理,另外再给两个刑讯名额。”

&ep;&ep;尤安大太监道:“是,皇上。”

&ep;&ep;长公主道:“父皇,女儿不累,女儿只想早点还母亲一个公道。”

&ep;&ep;皇上道:“萍儿,这案子无论怎么查,杀害你母妃的,都是朕后宫中的嫔妃,朕让刑部查案,同样能还你母妃一个公道,无论最后查出来是谁,朕绝不会姑息纵容,父皇年纪大了,故人旧事,最为动人,萍儿,你明白吗?”

&ep;&ep;长公主道:“儿臣明白了。”

&ep;&ep;皇上轻轻叹了口气,道:“都回去吧,都回去,萍儿,你留下,陪朕在琳清殿用晚膳吧。”

&ep;&ep;长公主道:“是,父皇。”

&ep;&ep;众人起身告退,三皇子跑到我身旁,我牵起他的手,与他和冯静仪一同离开。

&ep;&ep;正当我准备跨出门槛时,皇上突然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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