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冯静仪顿时不敢说话了。

&ep;&ep;一片寂静中,良妃道:“贤妃今儿是怎么了?怎么说的话这么没道理?谋害皇嗣,其罪当诛,贤妃娘娘说冯静仪谋害皇嗣,又说她只是被禁足,岂非是在说皇上偏袒护私?容嫔与冯静仪深情厚谊,我与孙贵人也是如此,后宫嫔妃,理当情同姐妹。”

&ep;&ep;良妃虽说是在维护我和冯静仪,眼睛却看着贤妃,显然只是为了怼一怼贤妃。

&ep;&ep;贤妃瞥了眼皇上,没说话。

&ep;&ep;良妃又道:“容嫔确实不爱用绣花手帕,这是很久之前,她亲口告诉本宫的——本宫记得贤妃当时也在旁边,贤妃怎么不说话了?”

&ep;&ep;贤妃道:“我的记性可没良妃那么好,什么小事都要记得清清楚楚的。”

&ep;&ep;冯静仪道:“小柔这丫头,虽说是在淑贵妃娘娘手里待过,但淑贵妃娘娘也只是调教一番,又不能点石成金,小柔在淑贵妃娘娘面前是稳重的样子,可到了青藻宫,来的第一天,容嫔把脏帕子给阿柳,她却劈手夺过去,说她来洗,还小嘴叭叭地说要绣花,容嫔又素来温和,便随她去了,今日这种关乎人命的事情,小柔一会儿说容嫔更衣可疑,一会儿又跟容嫔争辩帕子的事情,依妾身看,这样的宫女,不管这件事结果如何,青藻宫恐怕都容不下这般伶俐的人。”

&ep;&ep;我点头附和道:“不错。”

&ep;&ep;淑贵妃道:“小柔,你昔日在本宫身边时,行事稳重妥帖,本宫才将你赐给了容嫔,未曾想你竟是个不安分的,既如此,便去浣衣局收收心吧。”

&ep;&ep;小柔道:“淑贵妃娘娘明鉴!小柔真的没有撒谎,小柔真的将手帕给了容嫔娘娘啊!那一日容嫔娘娘从晴芳殿搬去撷芳殿,阿柳姐姐主事,奴婢也是觉得阿柳姐姐辛苦了,才想为她分担一二,小柔绝无僭越之心。”

&ep;&ep;我道:“本宫说没拿到手帕,你又说本宫拿了手帕,阿柳是我的贴身宫女,她的证词又做不得数,这件事情掰扯不清了。”

&ep;&ep;长公主道:“父皇,若无其他物证,便只有将此案交与刑部审理了,至于这小柔,当奴才的不守本分,的确该去浣衣局磨练一番。”

&ep;&ep;皇上道:“小柔与这手帕有关联,先交与刑部吧,朕会给刑部刑讯的特旨。”

&ep;&ep;小柔哭得更厉害了。

&ep;&ep;辛婉仪面露不忍,突然道:“皇上,依妾身所见,小柔未必是在说谎。”

&ep;&ep;淑贵妃一挑眉,道:“哦?辛婉仪何出此言?”

&ep;&ep;辛婉仪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躬身向上一递,皇上的贴身大太监立马接过来给了皇上。

&ep;&ep;“妾身今日是在玉漱宫用的午膳,用完膳回霖泉宫时,妾身流连御花园春景,多走了几步路,以至于午后难以入眠,琳清殿略有喧哗时,妾身便起来去瞧了眼,这一点琳清殿宫人皆可作证。”

&ep;&ep;“然后呢?”

&ep;&ep;皇上看过辛婉仪递上去的东西,又给了淑贵妃,我离得远,看不太真切,只看出是颗小小的金色的珠子。

&ep;&ep;“妾身去时,琳清殿宫人已经在永春池寻到了孙贵人,只是人手不足,特意回来叫人去搬孙贵人的尸身,妾身惊闻噩耗,心中悲恸,跟着琳清殿宫人一起去了永春池。”

&ep;&ep;淑贵妃道:“所以你是在永春池捡到这颗金珠子的?”

&ep;&ep;辛婉仪道:“是,妾身随琳清殿宫人到了永春池,却不敢细看孙贵人的尸首,只远远地站着,等到宫人们抬走了孙贵人,妾身走过去,在被孙贵人打湿的泥土里,发现了这颗金坠珠。”

&ep;&ep;淑贵妃又将金珠给了长公主,长公主看了一会儿,道:“这不是纯金珠,是银镀金。”

&ep;&ep;辛婉仪道:“是啊,并且这珠子上有连接的痕迹,又只有一个,应当是发钗上的坠珠。”

&ep;&ep;温嫔道:“莫非这坠珠,是杀害孙贵人的凶手留下的?可后宫哪个嫔妃会用银镀金的发钗?”

&ep;&ep;长公主道:“父皇,不妨派人去辛婉仪和容嫔娘娘的殿中搜查,看能否找到与这坠珠匹配的发钗。”

&ep;&ep;我猛然想起家中弟妹及笄礼时送我的银镀金发钗,道:“长公主,可否将这这坠珠给我看一看?”

&ep;&ep;长公主把坠珠给了刘嬷嬷,刘嬷嬷又转交给我。

&ep;&ep;我看着那熟悉的,憨态可掬的金兔子。

&ep;&ep;一时无语凝噎。

&ep;&ep;长公主道:“容嫔娘娘,您怎么了?您可认识这坠珠?”

&ep;&ep;辛婉仪道:“不认识也无妨,去撷芳殿和琳隐殿搜一搜,自然水落石出。”

&ep;&ep;我道:“这坠珠是妾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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