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许茉涵听着他的语气,冷汗当时就下来了:“是,从跟她相认,她就嚷着想听大学时候跟你的故事,我舍不得拒绝她……”

&ep;&ep;霍云深冷戾质问:“她有没有异常反应。”

&ep;&ep;许茉涵知无不言:“相认那天,她那种眼神,好像透过我看到以前的你,昏倒了几个小时,后来经常头晕犯困,她不让说,我就……”

&ep;&ep;霍云深阖了阖眼,五指被手机硌得死白。

&ep;&ep;寂静夜里,床上的人并不安稳,额角细细密密沁着汗。

&ep;&ep;霍云深掀开被子,把言卿裹入臂弯,吻着她凌乱的长发,不厌其烦安抚她单薄的脊背,他有几次张开了口,忍不住想叫她一声,又咬住牙,嘴唇也被磨出血痕。

&ep;&ep;凌晨三点,言卿终于平静,秀气的眉舒展开,吐息也不再急促。

&ep;&ep;霍云深下床,离开卧室,瘦削身体有些摇晃,慢慢走入走廊尽头的露台。

&ep;&ep;春天的风还是冷的,楼下有长亮的灯光,那片庭院,卿卿头发飞扬地跑过,院中有秋千,他专门给她架的,她经常懒懒窝在上面,裙角飘荡,张开手笑着喊他“深深”。

&ep;&ep;霍云深无声无息地笑,眼眶里却有滚烫的液体落入黑夜。

&ep;&ep;他抬起手,拿着沿路上翻出的烟盒。

&ep;&ep;很久没抽烟了。

&ep;&ep;从前混日子,活着跟死了一样,那时抽过,卿卿不喜欢,他马上就戒了,后来卿卿消失,他无数次坐在家门口,点着烟看它燃烧,盼着卿卿看到,来骂他,嫌弃他。

&ep;&ep;霍云深垂眸盯着跳跃的火,点燃。

&ep;&ep;辛辣的烟气呛入喉咙,他捂住嘴,沉闷地咳嗽,脊背弯下,薄薄衣服掩不住骨节的形状。

&ep;&ep;言卿在卧室里按着额头坐起来,天旋地转。

&ep;&ep;她静了好一会儿,总算把脑海里翻腾的杂乱给压下去,缓缓恢复清明,她反应有一点慢,仔细打量了一圈周围,又拿手机看了看时间。

&ep;&ep;三点十分。

&ep;&ep;下午?

&ep;&ep;言卿蹙眉想了想,再看了眼天色,突然“啊”了声。

&ep;&ep;卧槽,是凌晨!

&ep;&ep;她晚饭后就睡了,到现在才醒?!

&ep;&ep;老公呢!

&ep;&ep;凌晨三点不在床上,他去哪了,天呐她这个没良心的,她还想着十二点一到马上给他过生日,结果居然拖到现在!

&ep;&ep;言卿急忙下床去找他,刚一出卧室,就远远看到通往露台的门半开着,里面隐隐有光。

&ep;&ep;确定了他在哪,言卿松了一小口气。

&ep;&ep;大半夜去吹风,是不是深深看她睡傻,心里失落了……

&ep;&ep;言卿抿抿唇,转头回到床边,悄悄拉开床头小抽屉,找出里面藏的一套猫咪cos装,做贼似的翻了几下,实在不好意思全穿上,最后把猫耳朵发卡戴在了头上。

&ep;&ep;她起身时,头重脚轻地扶了一下,没太在意,溜进浴室飞快撸了个妆,换上他偏爱的那条睡裙,小心翼翼靠近露台。

&ep;&ep;言卿没想到会看见霍云深抽烟。

&ep;&ep;他孤单站在夜风里,身体也像被打透,指间的烟仿佛染血的眼,在沉默地灼烧成灰。

&ep;&ep;她怎么能让他……有这么伶仃的时刻。

&ep;&ep;言卿摸了摸眼角莫名出现的湿润,轻轻靠过去,抱住男人冰凉的背。

&ep;&ep;霍云深僵冷的像是一尊雕塑。

&ep;&ep;她不禁抱得更紧:“深深。”

&ep;&ep;言卿觉得她一定是幻听了,竟然……感觉到了一丝低哑的泪意。

&ep;&ep;“深深我醒了,”她有点鼻音,“你是不是怨我睡得太沉。”

&ep;&ep;霍云深回过身,受伤的半边脸藏在阴影里。

&ep;&ep;小姑娘穿着裙子,露出雪白肩膀,长发间戴着一对粉润毛绒的猫耳朵,正红着脸,满含爱意地望着他。

&ep;&ep;他手腕在抖。

&ep;&ep;言卿难为情地摸摸耳朵尖,手臂一张,揽上他的脖颈,笑眯眯问:“货真价实的卿卿猫,喜欢吗?”

&ep;&ep;霍云深碾着磨心蚀骨的一个字:“爱。”

&ep;&ep;言卿心满意足,踮着脚亲亲他下巴:“霍先生,生日快乐。”

&ep;&ep;霍云深冰块似的指尖触碰她的脸,胸中揉成烂泥,低声央求:“卿卿,想听你说爱我。”

&ep;&ep;言卿环着他的腰,声音很甜,郑重其事表白:“霍云深是天底下最好最温柔最英俊的男孩子,我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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