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然后丁田就发现,地面上出了一条鞭痕,这可是青石板铺成的地面!

&ep;&ep;这要是打在人的身上……还不得皮裂骨折啊?

&ep;&ep;杨老七也看到了,眼神更是凶狠了三分。

&ep;&ep;“我什么都不知道!”杨老七咬牙坚持。

&ep;&ep;“那你跟七娘是什么关系?”

&ep;&ep;“没有关系,以前她是楼子里的头牌姑娘。”

&ep;&ep;“没关系你进出她家后门?”

&ep;&ep;“我……我是她堂兄!”杨老七狡辩。

&ep;&ep;“呵呵……。”丁田眼神冰冷:“刚才我们聊天的时候,你可是说了,你没有亲人在世上,村子可是被蛮族屠戮一空,哪儿来的堂妹?”

&ep;&ep;田径他们这才惊奇的发现,丁田刚才的谈话,看似软绵,实际上,已经将这个杨老七的底细都摸清楚了。

&ep;&ep;“我……我……。”杨老七狡辩不了了。

&ep;&ep;“你说吧。”金不换淡淡的道:“那鞭子可是用乌金丝拧成的马尾鞭子,抽一下能肿起来,抽两下能破皮,三下就能断骨,你扛不住的,何况,有没有你的证词,我们都能定案,毕竟你身上的毒药,跟张大贵所中之毒一样;而你又没有人能证明,六月二十日的时候,你在哪里?而张大贵出了事之后,你为什么会躲在深山老林里,让进山打猎的宁王侍卫们抓住了?”杨老七咬紧了牙关,一副要死扛到底的样子。

&ep;&ep;“你要是能扛得住疼,我还有其他办法。”金不换又道:“这皮鞭子只是最低级最普通的刑罚,沾盐水估计你也能扛得住,不过,如果是蘸盐水抽在七娘的身上呢?那肯定叫的比你好听,景色也肯定比血乎乎的你更好看。”

&ep;&ep;“巧娘她……。”杨老七有了松动的意思。

&ep;&ep;“我还有个想法,就是用……。”金不换研究了很多刑罚,都是骇人听闻的,但是实际操作……一个也没有过!

&ep;&ep;这都是丁田跟他平时胡嘞嘞的一些,什么满清十大酷刑啊,锦衣诏狱里的一些传奇刑罚之类的,听的金不换眼睛直放光。

&ep;&ep;等到了实际操作的时候,他才发现根本没犯人需要动刑。

&ep;&ep;现在则不同了,有这么一个优质的实验体,他很想试一下。

&ep;&ep;于是越说眼睛越亮,听的田径跟吴凯都流汗了,更别提杨老七了,他能扛得住揍,但是不想被人将整个人的皮都揭下去好么!

&ep;&ep;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能扛得住揍都是看在跟七娘多年的情份上了,但是不代表他就想让自己经受那样的刑罚。

&ep;&ep;那简直太没法想象了,他在楼子里,最多揍人几顿,或者掐人两下啥的,因为楼子里都是女人,是不允许在脸上、身上留下啥疤痕的,更不能打破打坏,那都是要用来赚钱的。

&ep;&ep;挨揍他也挨过,但是绝对没经历过这样的刑罚,他没被吓的尿裤子,已经很男子汉了。扛不住了,金不换说的那些刑罚,真的非常吓人!

&ep;&ep;“我说!”杨老七扯着破喉咙嚷嚷着:“我招供!”

&ep;&ep;众人都笑了:“你早这么说,不就得了么!”

&ep;&ep;唯有金不换不开心:“你这么容易就招供,万一不真实呢?”

&ep;&ep;“边儿去!”丁田将他挤开,扯着喉咙喊人:“来人,笔墨伺候!”

&ep;&ep;其实这个案子要说内情也非常简单,就是薄情寡义。

&ep;&ep;巧娘在家的时候叫七娘,因为家里生了七个女娃儿,她父母养不起,也不想养,所以生了女娃儿,就卖掉,想要个男娃儿。

&ep;&ep;七娘就被人牙子转手卖了几次,因为长得还算可以,就被杨花楼当年的老鸨子看中,买回去后养大,捧做了头牌。

&ep;&ep;杨树县也不是什么大地方,虽然有个林场,可以出产木材,但是往来的都是商贾,谁舍得花那么多钱去捧头牌?

&ep;&ep;在杨花楼里,七娘就叫巧娘,头牌一挂,生张熟魏的就过了十几年,二十六岁之后,就已经过气了,什么客人都接,但是她在楼子里,跟杨老七倒是相处的不错,偶尔也春风一度。

&ep;&ep;因为两个人的名字里,都带着一个“七”,感觉还挺亲近。

&ep;&ep;不过巧娘想让杨老七给她赎身,但是五百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杨老七大手大脚惯了的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

&ep;&ep;就算是有那么多钱……他怎么可能花在一个过了气的头牌窑姐儿身上?

&ep;&ep;五百两啊,足够他当个小地主,舒舒服舒服的过一辈子安生日子了。

&ep;&ep;可惜,他没有。

&ep;&ep;不过,他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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