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说出来,吓死你们俩。

&ep;&ep;等把人收拾干净了,杨老七也被折腾的不轻,虽然没有打他,但是洗澡的时候,大竹刷子,那是给马刷毛用的吧?

&ep;&ep;反正人是收拾妥当了,不过没送去监牢,而是直接送到了“谈话室”。

&ep;&ep;丁田决定先礼后兵。

&ep;&ep;田径他们第一次来这个“谈话室”,此时桌子上摆着黑红色的李子,红黄色的沙果,配上一大碗绿豆汤。

&ep;&ep;“你这里……倒是清净雅致。”他一个粗人,也没啥太好的赞美之词。

&ep;&ep;“当然了!”丁田乐了:“我这里可是谈心说话的地方,可不是刑讯室。”

&ep;&ep;要说府衙牢房里有刑讯室吗?

&ep;&ep;有的,一个好大的刑讯室啊!

&ep;&ep;丁田是打心里反感那个地方,当时修的时候,虽然也翻新了那里,但是刑具什么的,他都没怎么打理。

&ep;&ep;还是金不换来了之后,将那里接手了过去,刑讯室包括里面的刑具,都是金不换在管。

&ep;&ep;据说他不仅翻新了刑具,还添了两样,上锈的、生癍的都被他换了个遍。

&ep;&ep;只是暂时用不上,金不换有些失望。

&ep;&ep;丁田、田径以及吴凯三个人坐一排,对面就杨老七一个人,这要是普通人的话,肯定压力山大啊!

&ep;&ep;不过杨老七是谁?

&ep;&ep;一个在青楼里混了十来年的看场子的打手,这点压力自然扛得住,进来后,坐下,喝绿豆汤,吃两个李子,这是他能表现的最大限度的放松的姿态。

&ep;&ep;要说心里没压力是不可能的,但是也不能真的啥都说……。

&ep;&ep;其他人不太熟悉这个“谈话室”,更不知道这要怎么“谈”?

&ep;&ep;丁田就放松的跟杨老七聊上了。

&ep;&ep;“你叫什么名字?”

&ep;&ep;“杨老七。”

&ep;&ep;“这是你的大名?”

&ep;&ep;“嗯,父母没啥文化,家里生的孩子也多,我排第七,就叫老七。”

&ep;&ep;“那你父母还在吗?”

&ep;&ep;“早就死了!”

&ep;&ep;“兄弟姐妹们呢?”

&ep;&ep;“不知道,我在八岁的时候,就被父母送去武馆当学徒,十二岁他们俩就死了,等我回去,家里早就没我站的地方了。”杨老七吊儿郎当的道:“不过他们也没得了好,二十年前一场仗,村子瞬间就被蛮族给屠了!”

&ep;&ep;所以说,杨老七是孤身一人。

&ep;&ep;这个年代的学徒,可不容易,在师父家,头三年啥也不教导你,你得白给师父干三年的活儿,再三年,教你点儿皮毛,你还得继续给师父白干活。

&ep;&ep;后三年,看情况,是教你点有用的,还是教你点儿精髓,那就看你跟师父的关系处的好不好了。

&ep;&ep;而杨老七这样的,一看就是不得师父看重的,只学了一点功夫的皮毛,在拳脚上能不让两三个人近身,就不错了。

&ep;&ep;不然他何必身上还要带着毒药、蒙汗药和迷药呢。

&ep;&ep;丁田笑了笑,非常好脾气的继续聊:“那你是孤家寡人了?亲戚们呢?”

&ep;&ep;“哪儿有啥亲戚啊?”杨老七嘲笑了一下:“都死绝了!”

&ep;&ep;这样的人,就算是有亲戚,也肯定不是啥实在血亲。

&ep;&ep;“那你一个人,就在青楼里讨生活?”

&ep;&ep;“不然呢?”杨老七嚣张的将一个小沙果揪掉了果蒂,丢进嘴里,连核儿都嚼碎了咽下去:“老子拳头硬,功夫高,在场子里当把头!”

&ep;&ep;这个“把头”,一般是指把持一方或某一行业的行帮头目。

&ep;&ep;不过在这里,就是说的是青楼里打手的头头儿的意思。

&ep;&ep;“那倒是,以你的身手,随便几下子,还不撂倒一片啊?”丁田颇为羡慕,没办法,他这具身体虽然说是农家小子出身,可就是薄弱,而且古代人也不讲究什么营养,这具身体又是他半路接手的,将养了这么久,也才胖了点,不再弱不禁风。

&ep;&ep;可是北地民风彪悍,那一个个北方汉子也是长的人高马大的好么。

&ep;&ep;他站在人跟前儿,天生矮一头!

&ep;&ep;杨老七哈哈大笑:“那是!那是!”

&ep;&ep;旁边坐着的田径跟吴凯都无语了。

&ep;&ep;这是个什么情况?

&ep;&ep;田径审问过无数的犯人,不是动手抽鞭子,就是打板子,这样坐着聊天,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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