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江宴行突然便没了要问的欲望,只想着私下去问皇后,他忽视了沈归荑的互动,收回视线,“这河边风大,堂姐早些进屋子,如此我就不打扰了。”

&ep;&ep;说着顿了顿,他捏了拳抵在嘴边轻咳一声,还没下句,萧青音关切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殿下怎么咳了?”

&ep;&ep;“应是路上染了风寒,”江宴行道:“无妨。”

&ep;&ep;话落,许若伶便赶紧拿着帕子抻开挡在萧青音面前,不满的说了江宴行一句,“殿下你也真是,沈妹妹烧还没退利索,这一个小病号一个堂姐的,你带着病过来,也不怕过给她们。”

&ep;&ep;江宴行这才笑了,“是我的疏忽。”说完便起身,作势要走,还未告退,萧青音又喊住了他,“殿下可吃药了?”

&ep;&ep;“只是风寒,不必吃药,”江宴行刚说完,萧青音又忙问,“有多久了?”

&ep;&ep;江宴行也如实回答,“约莫半月。”

&ep;&ep;闻言,萧青音一贯温和的声音终是沉了沉,轻斥了江宴行两句。

&ep;&ep;许若伶见她似要没完没了,连忙打断她,起身也推着四轮车,嗔了一句,“阿音你莫要管他,不珍惜自个儿就让他慢慢受罪,”

&ep;&ep;顿了顿,她拢了拢袖摆,“起风了,走咱们进屋去。”

&ep;&ep;说着回头给长叶使了个眼色示意跟上,又看了沈归荑一眼,见沈归荑和她点了头,便先推着四轮车往黎襄院走,只留着沈归荑和江宴行在后头。

&ep;&ep;江宴行本就是来黎襄院拜见皇后的,只是在外头瞧见了萧青音,便想着过来说两句,此番两人要回黎襄院,他自然也跟着进去。

&ep;&ep;沈归荑最晚动身,拉了好几步远,便拿着团扇,连忙提裙小跑,跟在江宴行的左侧,与他落了半步的距离。

&ep;&ep;她先是问了一句,“殿下半个月前便染了风寒?”

&ep;&ep;沈归荑料得到江宴行不会理她,她也不在意,只管继续道,“我说我怎么就突然发了烧,原是那晚和殿下挨的太近,殿下过给我的。”

&ep;&ep;江宴行不想听,迈大了步子。

&ep;&ep;沈归荑极轻的哎了一声,小跑着跟上,又侧眸打量了一下四周,见压根没什么人,这才壮着胆子抬手去扯江宴行的袖摆。

&ep;&ep;“殿下你等等我啊,你走这么快怕不是再把病气过给我吧?”沈归荑死死拽着江宴行的袖摆也不松手,声音轻快还夹杂着笑,“反正有过一次,我小病号也不怕殿下过给我第二次。”

&ep;&ep;袖摆传来一丝下坠的重量,江宴行停下脚步,看了过去。

&ep;&ep;玉指纤纤,指尖泛粉。他眉头略微蹙起,好似沾了不干净的东西。

&ep;&ep;他抬手,快速抽出袖子,背过手去。

&ep;&ep;眼前少女仰着下巴,眸子过于纯粹清亮,微抿着唇,眉梢还挂着喜色。

&ep;&ep;但江宴行知道,这幅模样是故意做给他看的。

&ep;&ep;他半挪了一步,退避三舍,寒声道:“三公主自重。”

&ep;&ep;沈归荑目不转睛的盯着江宴行看,闻言便笑道,“你在害怕吗?我都看过了,这周围没有人,看不到的。”

&ep;&ep;江宴行哪里在害怕,他只后悔之前在路上没有直接杀了她。

&ep;&ep;他眉头突突直跳,厌恶感犹如泉涌,心知和她说什么也没用,便要走,却被沈归荑再次拽住,他再次扬袖甩开。

&ep;&ep;掌政六年之久,江宴行早已将自己修剪的无欲则刚,遇事喜怒不形于色,可即便如此,他也从未遇到过如沈归荑这般胡搅蛮缠又轻浮的女子。

&ep;&ep;他转过身来,看着沈归荑,眸子如淬了冰,语气冷极,“宫妃德为一重——”

&ep;&ep;沈归荑压根不想听,直接打断了他,“你叫的不对,我不是什么妃子。”

&ep;&ep;她义正言辞的纠正,“我不曾见过陛下,也没有任何位分,所以你不能这么叫我。”

&ep;&ep;顿了顿,沈归荑又道,“你把我当三公主也好,当姑娘也好,但是你若是把我当妃子,咱俩就差辈儿了!”

&ep;&ep;句句铿锵有力,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

&ep;&ep;闻言,江宴行倦怠的闭了眸,又睁开,他忽而觉得,方才想要同沈归荑讲理的行为多么的愚蠢。

&ep;&ep;他默了半晌,想到沈归荑说的差辈儿,倏的嗤了一声,唇角略微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讥讽无虞,语气阴冷,“孤还以为,三公主当真不懂礼义廉耻。”

&ep;&ep;说完便不在停顿,转身大步走了。

&ep;&ep;沈归荑听出了江宴行自称的变化,轻抿了一下唇,只顿了一秒,便连忙跟上,又去拽江宴行,再次纠正,“也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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