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不能这么用。”

&ep;&ep;江宴行直接甩开,步子迈的更大。语气恢复了平淡,不瞧她,也不停顿。

&ep;&ep;“三公主若是想死,也别挑今天。”

&ep;&ep;似是在说,今儿天气不错。

&ep;&ep;眼见把江宴行逼急了,沈归荑再不敢造次,只得老实下来,跟在江宴行后面,同他一起进了黎襄院。

&ep;&ep;碍于黎襄院都是女眷,未出阁女子众多,江宴行不便多留,只是同皇后问候几句便走了,沈归荑就瞧见江宴行适才离开,那些个世家千金才抬眼偷偷去瞄,恨不得随他出去一般。

&ep;&ep;许若伶捞了她一把,沈归荑这才收回视线,靠在她旁边坐下,这方一挨着凳子,便听见一声阴阳怪气,“哟,这伶妹妹哪里捡的小丫鬟,水灵灵的,还能跟主子一同坐了?”

&ep;&ep;循声望去,瞧见一个穿着湘绮罗裙的女子,丹唇皓齿,瑰姿艳逸,半倚在木梨软椅上,指尖搅着帕子,柳眉轻轻一挑,便有些漫不经心的慵懒。

&ep;&ep;沈归荑觉得这姿态熟悉,和南齐宫中最受宠的宛妃一样,颇有些花枝招展的得意。

&ep;&ep;只是这脸倒是生,方才她来时还没见过,想来是在她认过人之后才来的。

&ep;&ep;沈归荑微微敛眸,不为所动,便听见身侧许若伶轻哼一声,带了些娇嗔的味道,“婧贵妃年纪大了,眼也不中用了么。”

&ep;&ep;说罢,她扶了扶鬓上的簪子,笑了笑,“到底也是吃过苦,哪里能认得出打小便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公主呢,若是在姐姐眼里,公主都能当丫鬟,你让那些奴才可怎么办呢。”

&ep;&ep;这话说得可谓丝毫不留情面,讽刺意味十足,言外之意便是,公主都能叫丫鬟,你眼里还能容得下谁?

&ep;&ep;折婧到底也是宫里的老人,竟也是面不改色的咦了一声,多瞧了沈归荑两眼,才问道,“这是哪位妹妹偷生的公主么?本宫怎的不记得?”

&ep;&ep;旁侧有人解释道说是南齐和亲来的公主。

&ep;&ep;话落便惹得一阵娇笑,折婧笑的鬓上的步摇都泠泠发颤,待她笑累了,这才开口,“我当是谁呢,原是我们太子瞧不上被拒来和亲的妹妹啊。”

&ep;&ep;她半恼的锤了手心,看向旁侧,“瞧我这记性,前些日子没地方住被硬塞给伶妹妹的公主,可不就是这位么!”

&ep;&ep;便有人跟着附和笑。

&ep;&ep;这话对于沈归荑以往在南齐听的话来比,实在是毫无杀伤力,她听得不动声色,反倒觉得这你来我往的口舌,实在聒噪。

&ep;&ep;她怕许若伶听不得,便瞥眼去瞧,却见许若伶敛了眸子,端起了手边的茶盏,悠闲道,“姐姐说的不对,太子殿下吩咐,刘公公亲自抬着轿子送来,怎么就叫硬塞呢。殿下还没发话,娘娘就开了口,是比殿下的话还管用么?”

&ep;&ep;话落,沈归荑便浅浅的勾了唇,想来是她多虑了,两人压根不在一个境界。婧贵妃挑着人讽刺,许若伶则是给她扣帽子,如此对比高下立判。

&ep;&ep;沈归荑本以为,许若伶说完,折婧便会识趣的闭上嘴,她正要端起茶盏,便又听见折婧笑,“哎呦,这不就对了么,”

&ep;&ep;顿了顿,又道:“原来是太子亲自吩咐送去繁灵宫呢,如此体贴,怪不得我看这妹妹方才可劲儿盯着太子瞧,那眼神直勾勾的,巴不得抽了魂儿飞过去呢。”

&ep;&ep;说到这她便闭上了嘴,轻轻地啧了一声。

&ep;&ep;这一声轻啧,端的是九曲回转意犹未尽,免不得让人浮想联翩。

&ep;&ep;沈归荑此刻也将搁置在茶盏上的手收了回来,她指尖藏在袖子里,轻轻地握着,半敛着眸子。

&ep;&ep;屋内很安静,静的衣袖摩擦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楚。

&ep;&ep;她在两人你来我往的口舌中察觉,许若伶处处拿着江宴行压折婧,而后折婧又拿江宴行压她,说道江宴行时,连许若伶都闭上了嘴,如此看来,江宴行这名声当真厉害。

&ep;&ep;沈归荑抿了唇,这才抬起眸子,迎上折婧似笑非笑的视线,不卑不亢道,“娘娘说的不对,太子殿下乃云间月,清霜雪,我等凡间淤泥怎可妄想,殿下亲自吩咐这是我的福分,算不得体贴。”

&ep;&ep;折婧还以为她这模样能说出什么花来,谁知道张口就这两句?她不屑的冷哼一声,倒也不过如此。

&ep;&ep;哪知她这一声哼还没落下,便又听沈归荑笑道,“我和殿下自然毫无干系,若是娘娘不信,尽可去问太子殿下,若真是问出什么来了,恐怕娘娘也担待不起。”

&ep;&ep;言外之意便是——我和他有什么若真让你抖出来了,他饶不了你。

&ep;&ep;所以,闭嘴。

&ep;&ep;第6章诱他(一)&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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