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不信那个诅咒,封鸣却有些在意的皱眉道:“那个诅咒……有效吗?”

&ep;&ep;闻言,知茶摇了摇头,不是很在意的笑了起来:“就算没有诅咒,之前红颜坊里又有几个人能够安稳终老?不得好死是常态,有什么可怕?再说,楼里没什么人学习蛊术的原因,只是因为蛊术学习起来非常困难,所以学的人才日益减少,并不是因为什么忌惮诅咒的缘故。”

&ep;&ep;姚玉容便问道:“那你可知道,楼里有几人学习了蛊术?”

&ep;&ep;知茶想了想,回答道:“我所知道的,不超过五个。但她们现在都在西疆。不过,往届的前辈里有没有人学过,我就不清楚了。”

&ep;&ep;闻言,姚玉容沉吟了半晌,招来了九乙辛与麒甲辰。

&ep;&ep;他们入殿之时,瞧见封鸣与知茶,都有些惊讶。

&ep;&ep;但很快,姚玉容便将他们的注意力拉了回来——“查一查,司州城内有没有从南疆来的人。把那些黑户、没有路引和担保信的人,都揪出来。”

&ep;&ep;……

&ep;&ep;有光就必然有黑暗。

&ep;&ep;司州城表面上繁华绚丽,私底下自然也有着阴暗晦涩之地。

&ep;&ep;那里说是法外之地,可实际上,只是官府不想管,若是要管的话,绝没有什么瞒得住的地方。

&ep;&ep;平日里,官府对鬼市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上头既然下了严查的命令,就顿时一切都无所遁形了。

&ep;&ep;蓝渊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官兵扑住时,正痴痴地等在花月楼的凝霜姑娘房里。

&ep;&ep;但她才为他斟满了酒,老鸨便不好意思的朝他告罪一声,就将凝霜姑娘拉了出去。

&ep;&ep;中途有一个小丫鬟,羞怯的进来点起熏香,又也出去了。

&ep;&ep;蓝渊等的心急如焚,坐立不安,唯恐是自己这次给的银子仍然不够——可等房门再次打开的时候,进来的却是一群面目严正,看似铁面无私的官兵。

&ep;&ep;怎么回事?!

&ep;&ep;他暴露了?!

&ep;&ep;蓝渊一个激灵,立马想从位子上跳起来,却忽然感到一阵头晕。他猛地撑住桌子,一抖衣袖,想要唤出养在袖口里的药蛊,吸走他体内的毒素,然而无论他如何使劲,全身上下的蛊引香囊中,却没有一个有所回应。

&ep;&ep;这怎么——可能?!

&ep;&ep;瞧见他那惊骇莫名的样子,为首的夜卫百户哈哈大笑了起来。

&ep;&ep;他原本也是月明楼之人,而无缺院又不像红颜坊,对打打杀杀之事并不关注。他们很多人,都知道南疆与楼内的恩怨。

&ep;&ep;此刻,他冷笑一声道:“你们这群只会往山里躲的蠢货,没想到会有能克制你们蛊术的药物吧?劝你老实一点,免得还要多受无谓的皮肉之苦!”

&ep;&ep;蓝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看起来仍不死心的想要冲出门外——但他眼里的奋勇冲刺,在旁人眼中,不过只是一阵绵软无力的摇晃——很快,他便一头栽倒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

&ep;&ep;见状,百户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这时,凝霜姑娘才缓缓地走了进来。

&ep;&ep;她生的的确漂亮,更为特别的,却是那一直冷若冰霜的面容。明明是以卖笑为业,她却对自己的客人从来不假以辞色。

&ep;&ep;“怎样?”凝霜骄傲道:“我说能让你在一天之内便完成任务吧?”

&ep;&ep;“是是是。”百户与她似乎显得很是熟稔——很明显,她也是月明楼的人——此刻闻言笑道:“谁不知道你厉害呀,花月楼的凝霜姑娘。三教九流,就没有你笼络不住的人。官军那些傻子,现在大概还在费力气一个个排除黑户呢。”

&ep;&ep;尽管现在月明楼并入了夜卫,可在月明楼出身的人眼里,他们和那些真正的官军,还是不一样的。

&ep;&ep;他们用着月明楼遗留下来的情报系统,充满了分分钟就把那些官军们甩在身后的优越感。

&ep;&ep;而他准备离开前,凝霜姑娘却拉住了他,欲言又止。

&ep;&ep;见状,百户知道她想询问什么,便摇了摇头回答道:“他还是没有话要带给你。”

&ep;&ep;凝霜姑娘咬了咬嘴唇,犹不死心道:“你上次入宫见他是什么时候?”

&ep;&ep;“唉。”百户叹了口气:“我来这里之前都去找过他,说我要来你这,他有没有什么话要带,他真的没有。”

&ep;&ep;“这么说,”凝霜姑娘泫然欲泣道:“他还是恨我。”

&ep;&ep;“……要我说,他真没什么能恨你的。”百户宽慰道:“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难道能怪你吗?你对他也够好的了。那么一个被淘汰了的废物,你年年念着他,想方设法的往宫里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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