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秦妙的确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只看香岚这新妾才去侯府半日,便被她用计排挤,羞辱,没出多久就被活活整治死,便知道秦妙心狠果决,也不会看在谁可怜的份上,就心软发慈悲。

&ep;&ep;再看她对杨老嬷嬷也毫不留情,便知谁要是挡了她的路,挡了她的前程,别说多年主仆情分没有半点用处,就是她这个同母所生的妹妹,也算不得什么。

&ep;&ep;秦婵用帕子为她拂泪,顺着她的脊背道:“嬷嬷勿怕,侯夫人权势再大,还能大得过王妃?有婵儿给您撑腰呢,她奈何不了您。”

&ep;&ep;秦婵不得已充了一回大,来规劝老嬷嬷。

&ep;&ep;杨老嬷嬷果然被劝好了些,她拍着秦婵的手背,颇为感慨地道:“这些话,老身从未与人说过,今日都说出来,便不似往日一般憋屈,心里一下子舒泰了许多。妙姐儿想法子害老身时,老身真真是有苦说不出,只能一忍再忍,没法子呀,老身是秦家的奴才,老身一大家子也全仰仗主子家提拔,既如此,便做个没嘴的葫芦就好,什么都不说不问就是。只是老身担忧您,实在对姐儿放心不下,这事总该让您知道才好,只有知道了,才能在出事时想法子应付。”

&ep;&ep;“嬷嬷说得极是,您老费心了,婵儿定不辜负您一番好意。”

&ep;&ep;两个人说完话,马车便行至城门口。秦婵送别了老嬷嬷,便折返回府,路上忽遇见一队人马飞奔进城,呼喝着行人速避,还撞翻踩伤了人。

&ep;&ep;“青桃,你可看清了那些是什么人?”秦婵撩帘问。

&ep;&ep;“奴婢看装束,倒像是庆王府的人。”青桃回话。

&ep;&ep;秦婵沉吟。也不知王爷带人杀他手下的事,被庆王发现了没有。

&ep;&ep;庆王府里,霍沥见心腹从铁矿处调查归来,连忙出来询问结果,待听了一会儿,他皱着眉道:“依你之见,这是江湖人的手笔?”

&ep;&ep;他那心腹抱拳道:“错不了,卑职找到了证据。”他呈上几样敌人遗落的武器,又描绘了死者的伤口,信誓旦旦地说,只有江湖上的几个帮派才会使用这样的武器,用这样的招式来杀人。

&ep;&ep;霍沥见证据齐全,便信了他的话。他眯着眼道:“这些人一向不肯归顺朝廷,明里暗里与朝廷作对,是本朝一大祸害,现如今还闹到了本王的地盘上来,简直胆大包天。本王得想个法子,除掉他们才是。”

&ep;&ep;此后,霍沥便时不时派出王府兵力,对抗江湖势力,偶尔借朝廷兵马绞杀帮派,杀来杀去好不热闹,倒把栽赃伯府的事放到一边去了。

&ep;&ep;只不过霍沥虽竭尽所能,十战却有九败,总是奈何不了这些人,惹得他心烦意乱,常常动气。

&ep;&ep;杨老嬷嬷离开秦府后的几日,秦婵总算把聘礼的回礼备妥,吩咐下人送到王府穆公公的手中。

&ep;&ep;回礼除了品红珍珠抹额,还有一套衣帽鞋袜,两条络子,都是她亲手缝制的。另有他那日要的瘦金体的佛经,以及她做的两盒点心。

&ep;&ep;回礼虽不值几个钱,却重在心意,样样出自她手,这便是最要紧的。

&ep;&ep;青桃带着人去送,没多久便回来了,说穆公公已经好生收下,还说路上遇见了夏小姐,夏小姐愁眉不展的,似乎心事很重。

&ep;&ep;秦婵笑了笑,心下了然:“听闻夏大人要她进宫选秀,她不愿意,自然不高兴。也罢,咱们这就看看她去。”

&ep;&ep;夏露今日来戏园子听戏,坐在雅间里,正闷闷不乐嚼着小香梨,忽瞧见秦婵也来了戏园子,夏露立刻拉她进屋,好一顿诉苦。

&ep;&ep;“我进什么宫,选什么秀!皇上一把年纪,都能给我当爹了!”夏露嘴一撇,险些哭出来。

&ep;&ep;秦婵道:“你若实在不愿意进宫,我倒有个法子,不知管不管用。”

&ep;&ep;“有法子快说呀,你是不是要急死我。”夏露催促个不停。

&ep;&ep;秦婵沉吟片刻,才道:“我家中有个丫头,名叫青荔,七夕节时大家聚在一起玩过,你可记得她?”

&ep;&ep;第二十五章

&ep;&ep;“我记得她,是那个打金丝络子的。”夏露思忖一会儿点点头。

&ep;&ep;秦婵说正是她,接着道:“实不相瞒,我江南的舅舅家,今年照例也得派个女儿进宫选秀,他担忧女儿被选上,便想出个收养女的法子来,替女儿进宫。”

&ep;&ep;夏露撑着下巴,听得极为认真。

&ep;&ep;“舅舅托人问我母亲,能不能帮忙寻找可靠的女孩儿,嘴严不乱说又愿意进宫的,我母亲想了想,便想到了青荔。青荔深得我母亲喜欢,她为人好,听话乖巧,在我哥哥院里终日无事,打发时间度日,我母亲早有意调她去别处做事。舅舅修书来问,母亲立刻便想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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