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光儿看他这般不爽利,轻声骂道:

&ep;&ep;“你倒藏掖起来了,小姐又不是白药师,你胡说了,小姐也不会挑你的舌头。”

&ep;&ep;魑儿看一眼光儿,再看一眼连映雪,大胆道:“依小的之见,多半是沈府自己内斗罢。”

&ep;&ep;“你听说什么了?”连映雪晓得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不由细问,魑儿大胆道:

&ep;&ep;“小的听旁的下人议论过,这娴儿姑娘与沈渐鸿走得近,两个常背着沈三爷眉来眼去的,沈渐鸿夜里还常常偷偷去娴儿姑娘房里,两人关着门儿就是一两个时辰,都不让下人在院子里伺候。”

&ep;&ep;“这话你可曾对白无恤说过。”连映雪气定神闲坐着,淡淡问道。

&ep;&ep;“不曾。”魑儿摇头。

&ep;&ep;“这是为何?”连映雪问道。

&ep;&ep;“主人最恼我们说话不知轻重,小的手上又没真凭实据,说了恐怕要讨打。这回门主去沈三爷那查看,兴许就能瞧着些端倪。依小的之见,若那娴儿姑娘与沈渐鸿真的有奸/情,难保不是沈三爷清理门户,却赖到咱们身上来。”

&ep;&ep;魑儿说得有理有据的,连映雪不由笑道:“你倒聪明极了。”

&ep;&ep;魑儿略略红了脸,低下头去,连映雪吩咐:“你回去罢,我稍后就去沈三爷那,你顺道叫甘庄主来,让他同我一齐去。”

&ep;&ep;魑儿应了是,退了下去。

&ep;&ep;等甘贤来,光儿已经一五一十将魑儿的话同他说了,甘贤听了却摇头笑着,道:“按着魑儿的说法,非但不能自圆其说,疑点反而更多了。”

&ep;&ep;连映雪已穿好了外裳,同他道:“我们倒想得是一样的,若真是沈三爷要杀这两人,怎么当日碧湖宫中杀手放暗箭时,沈三爷毫不知情惊慌失措,沈鸿渐反而了如直掌,事先就指出杀手的所在呢?”

&ep;&ep;“正是,这杀手定是事先知会过沈鸿渐,却不曾告知沈三爷,所以娴儿姑娘并非沈三爷派人杀的。”甘贤分析着,光儿皱着眉沉思,忽然似灵光乍现般,插嘴道:“小姐,难不成是沈鸿渐派人杀的娴儿姑娘,事后沈三爷查明原委,再将计就计杀了沈鸿渐。”

&ep;&ep;“这未尝不可能,只是沈家内斗,何必大费周章闹到众人面前?”甘贤疑着。

&ep;&ep;“这些眼下都是空想,不如去沈三爷那查看清楚了,再作定论不迟。”连映雪话已至此,甘贤同她一块出了遗音阁,往沈三爷下榻的融雪山庄去了。

&ep;&ep;融雪山庄之所以起了这名号,是因为此庄依谷而建,温泉水滑,热气缭绕,有融雪之意。汉中沈府是贵客,故住在山庄的漱泉阁,漱泉阁有九眼温泉,傍以假山高低,处处是曲径通幽的好景。

&ep;&ep;连映雪同甘贤一路拾阶而上,那沈府的七八位护院见果然有女人来了,一来还是雪剑门的门主,倒不敢再拦人了,恭敬地请了进去。

&ep;&ep;甘贤看这驾势,一路与映雪儿拾阶而上,抚掌而笑道:“我雪剑门下漱泉阁倒成了沈家的地盘,真是怪哉怪哉。”

&ep;&ep;连映雪淡淡凝眉道:“你莫忘了,白无恤原先打赌,押的可是沈三爷不能活着走出雪域,他如今越猖狂,白无恤越忍耐,结果倒越不妙了。”

&ep;&ep;“你倒是很了解白无恤。”甘贤听了又调笑起来,连映雪却认真道:“我倒宁愿不了解他。”

&ep;&ep;“这又何苦呢?因果如此,际遇如此,缘份如此。”甘贤有感而发,却洒脱自然。

&ep;&ep;二人说着话儿,不稍时便被接引到了一处石屏风外,屏风内有女子三三两两娇笑,软言细语迎着氤氲热气而来,靡靡绮丽。

&ep;&ep;“爷,奴家给您新剥的葡萄,您张嘴尝一尝,甜么?”

&ep;&ep;“美人剥的,不光葡萄甜,连手指尖尖都是甜的。”沈三爷一语,便听得水花溅起,女子娇媚求饶之声,石屏那后头行欢作乐的放浪,倒可想见。

&ep;&ep;沈府的下人这会通报道:“三爷,雪剑门门主亲自来了,您看?”

&ep;&ep;沈三爷一听这话,扬着声儿大笑道:“原来是连大美人来了,爷这会没穿衣服很不方便,您要是心疼爷,不如进来,谈谈天,查查案,好歹也是一等一的良辰美景,不如共浴?”

&ep;&ep;连映雪头一回听着这么赤/裸直白的轻薄话,脸上虽未红,嘴角倒勾了起来,甘贤应他道:

&ep;&ep;“沈三爷原是风流人物,可惜我雪剑门眼下还有要事,若耽搁了,今日前不能给沈三爷一个交待,岂不又要怪罪雪剑门不尽力?”

&ep;&ep;“可怜我的侄儿还有小妾死在你雪剑门,你们是要给个交待!这回就不留连大美人一块作乐了,快去查案罢,”沈三爷说完哀戚话,却色心又起,半点也不伤心,转眼又听见他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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