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个借口极好用,或者说他们确实因此被捆绑在了一起,李思郁还是心软了,在两方都在怀疑和调查彼此的时候,装模作样地跟对方装情侣约会了几次,不提白以宁,聊得还算愉快。

&ep;&ep;就是别说七天了,十七天也没能把对方睡到手,烦人。

&ep;&ep;唯一的好处就是,赌注作废,谁也没讨到好处。

&ep;&ep;江燃走出来,手里握了一堆素材,他穿过两排座椅中间狭长的走廊,角度原因,并无阳光施舍,他独自行过漫长的阴影。

&ep;&ep;李思郁站在灼热的明亮下,百般聊赖地等他。

&ep;&ep;江燃愣了一下:“你在等我?”

&ep;&ep;“不是你要找我吗?”他那个眼神分明如此,“你有话对我说?”

&ep;&ep;江燃觉得有趣,她竟会看懂他。

&ep;&ep;“嗯,有话。”

&ep;&ep;他边说边出了门,李思郁紧跟其后,狐疑地问:“你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ep;&ep;“你希望我说什么?”江燃回头,狭促地眨眨眼,“要我说,你们不用调查了,凶手我已经找到了?”

&ep;&ep;李思郁有点慌张,心虚又嘴硬:“那你可真是未卜先知,有证据吗?”

&ep;&ep;“什么证据?”

&ep;&ep;但凡李思郁咬死不是她杀了白以宁,重案组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因为没有证据链,一如重案组之前接过来的凶杀案。但几个被害人被杀的手段相似,明显是一个或者一组人干的,所以江燃早就知道她有同伙。

&ep;&ep;然她下手一向干脆,连个指纹都不会留下来,江燃能查到什么?

&ep;&ep;想到这,她骤然有了自信:“那你要跟我说什么?”

&ep;&ep;江燃眼睫垂下,带着李思郁走出大厅,宴会正进行最后的调整,奢华的金色倨傲地盘踞在天花板上,顺着雕龙画柱,融化在瓷砖表面,远处的保镖正守在门前,对来往人员检查。

&ep;&ep;“你身上没带什么利器吧?”

&ep;&ep;他的目光从她浓密的盘发间略过,发现头饰都是流苏样的金属,倒是聪明。

&ep;&ep;李思郁不答:“你猜猜看?”

&ep;&ep;他不用猜,他看见了她的表情。

&ep;&ep;江燃眼睛带了点笑意:“那正好,去约会。”

&ep;&ep;他是怎么说出来这句话的?

&ep;&ep;李思郁不可思议,却无比自然地跟着他往外走。

&ep;&ep;庄园盘踞于半山腰处,离了人潮喧闹处,正是一片盎然的绿色,灌木茂盛,花树挺俊,沿着山径小路往远处看,隐约窥见缥缈的连绵群山,云雾在烈阳下游弋如烟尘。

&ep;&ep;再走过一段距离,连客人都不见了,江燃才停下来,背对朝阳,唤李思郁的名字。

&ep;&ep;“你要问什么?”

&ep;&ep;江燃把手里其中一个文件夹递给她,示意她打开。

&ep;&ep;李思郁看见里面的照片,咯噔一下,脸色越发难看,全是之前暗杀目标的凶杀现场,死相惨烈,鲜血似乎要化作利刃,刺破她的眼球。

&ep;&ep;她猛地合上:“你给我看这个,什么意思。”

&ep;&ep;“这里面,你杀了几个?”

&ep;&ep;李思郁冷笑一声:“我一个也没杀。”

&ep;&ep;但江燃心中有数,她表情掺杂着愧疚,良知在折磨她。

&ep;&ep;“思郁。”他轻轻叹口气,“这些全是我们重案组接过来的案子,现在已经被合并为重大案件,可想而知,你们以后只会越来越暴露在警察的调查下。”

&ep;&ep;他撩了眼皮:“我并不想策反你,但你很危险。”

&ep;&ep;就算江燃不说,李思郁也知道自己下场好不到哪里去,但她没空理别人的苦衷,她需要足够自私。

&ep;&ep;足够自私,才能活下去。

&ep;&ep;“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以防隔墙有耳或者江燃带了录音设备,李思郁依旧咬死自己的说法,“如果你想调查我,劝你别白费功夫。”

&ep;&ep;她不擅长撒谎,或者不擅长被审讯,她的训练生涯里不包括这个项目,一旦身份暴露,她会立马被Sheila处决,她只能不承认。

&ep;&ep;江燃长久地凝视她,好似过了一个世纪。

&ep;&ep;“比起事情的结果,我有时候想知道事情的原因。”他举起另一份档案袋,“我没揭穿你,但我调查了一下——你还是全国武术少年组的冠军呢。”

&ep;&ep;李思郁呆了下,神色剧变。

&ep;&ep;“但是之后,你的父母报过案,说你失踪了,惊动政府,你的失踪被归在了重案组的并案。那一年,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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