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应该退缩,他分明清楚现在处境不妙。

&ep;&ep;但他并不像他的职业,庄重严肃,或者说他恰恰要反着来,有点戏谑地调侃:“我哪里多管闲事了,思郁,我可是你的男朋友。”

&ep;&ep;“男朋友”叁个字,咬得极重,声调略略提高,是但凡隔音差一点,外面的人都能听清楚的程度。

&ep;&ep;李思郁被他作古正经却胡说八道的言论气到,又想起来刚刚一掷千金的豪气,此刻真是半点恻隐之心也无。

&ep;&ep;便这样仰视他,古古怪怪地笑起来:“男朋友是吧?”

&ep;&ep;她把他推到沙发上,坐下:“那就做点男女朋友的事。”

&ep;&ep;江燃着实没想到她这么大胆,眼见她坐在他腰上,竟先鬼迷心窍地扶住她的腰肢。

&ep;&ep;她衣服的布料质感极好,她身材亦是婀娜,并不是大家都喜爱的柳条似的干瘦,却像朵丰腴的赵粉,于花叶间绽出自成一派的疏狂与张弛。

&ep;&ep;现在这朵绚丽多姿的赵粉正贴着他的侧脸,与他耳鬓厮磨:“江博士,你硬了。”

&ep;&ep;“下来。”

&ep;&ep;拒绝得干涩艰难。

&ep;&ep;李思郁就笑了,腰身下移,饱满的窄缝隔着西装裤,自他勃起的形状来回磨,缓慢又煎熬。

&ep;&ep;她手摸上,故作惊讶:“你好大。”

&ep;&ep;江燃又气又羞,心道她真是厚脸皮,截住她乱动的手,稳一稳情绪,声音立马干冷下来:“我让你下去。”

&ep;&ep;单纯论力量不是江燃的对手,这时候她也是傻了,半点没想要把杀手练的技巧使出来,只软言哄着他:“别这样。”

&ep;&ep;她俯下身子,放轻声音:“我刚刚还下了一场豪赌,说要将江博士这朵高岭之花摘下来呢,你在我身上爽一爽,我还有钱拿,何乐不为?”又笑眯眯地亲他,“要不钱分你一半?”

&ep;&ep;江燃看她软绵绵地伏在他身上,像只猫在他怀里撒欢,心里却是越来越冷静,哪怕身体上依旧还在为她着迷,声音却渐渐凝固:“你想得真简单。”

&ep;&ep;“如果我跟你发生了性关系,将来在法庭上我提供的证词就失去公信力,这么亏的生意我才不做。”

&ep;&ep;某些词语尖锐如雷鸣,李思郁表情剧变,她坐直身子,紧紧盯着他:“你要把我送进去?”

&ep;&ep;江燃说:“我有我的职责。”

&ep;&ep;果然不该心软!

&ep;&ep;李思郁眼神瞬冷,狠狠一咬唇,电光火石间,藏于发间的尖针已经抵上男人的动脉,稍稍用力便可刺破:“我让你不要多管闲事了,你非要——”

&ep;&ep;“思郁。”

&ep;&ep;比起她的炸毛,江燃反而毫无畏惧,他任由那根尖细的凶器威胁大动脉,正色道:“要我跟你谈谈利弊吗,重案组外援专家被刺杀在这里,你猜这家酒吧会不会被调查?”

&ep;&ep;李思郁被他这句话夹到两难处,愤恨地凝视他,仿佛要在他身上烧个洞。

&ep;&ep;“还有……你真的会想杀我吗?”

&ep;&ep;江燃握住他的手腕,丰盈的皮肉在他掌心乖伏,倒让他心莫名一软。

&ep;&ep;李思郁被他这么一问,心里轻轻晃了一下。

&ep;&ep;他很棘手,但李思郁不想杀人。

&ep;&ep;江燃确实太麻烦了,可她还没有狠到随便杀害目标之外的人物,可见她还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

&ep;&ep;“可你依旧会查。”

&ep;&ep;李思郁已经看穿了他的本性,他可能表面摸不透,但骨子里却是一个走在正道且极为固执的家伙,他自成一套原则,且愿意为这原则打碎自己,像江燃这样的人,不是善之大成的英雄,就是堕进地狱的撒旦。

&ep;&ep;“对,我会查。”他果然笑起来,“所以你得看好我啊,小女朋友。”

&ep;&ep;“这是九年前,国安局副部长被袭击的录像,注意看,在凶手拿枪之前。”

&ep;&ep;江燃站在讲台前,对着几十个神色认真,整装待发的安保人员,放大了凶手的面部表情。

&ep;&ep;“眉头紧锁,眼周绷紧,嘴唇收缩,这是个典型的微表情。”

&ep;&ep;他又举了几个例子,将照片罗列在一起:“如果你在某一个人脸上看到这种表情,那么他正打算袭击他人……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管凶手来自哪个国家,接受过哪种文化,微表情都是共通的,它只取决于脸部的44块肌肉。”

&ep;&ep;他演讲的尾音一顿,目光自济济一堂的听众飘过去,看向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李思郁,红裙妖冶,风姿摇曳。

&ep;&ep;连装都不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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