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卫瑜一介女流,知道自己起不了什么作用,但二表哥,你若能信阿瑜说的话,就多查查其中的隐情。王渊之做了什么是他的事,但将军府忠心为国,勾结外敌之事他们做不出!”卫瑜说完站起身来,“今日我出来,没向母亲交代,回去晚了恐她担心,就不多留了。”

&ep;&ep;“你!……”王轶之抬手,只对上了她离去的背影,在空中停顿片刻,重重地拍在了椅背上。

&ep;&ep;回到安平公府,卫瑜觉得很是疲惫,让银杏去煮了碗林太医留下的安胎药先喝了下。前线临阵换将,盛京城内也闹的人心惶惶,从今日王轶之话中来看,他虽没有明说,但应是已有大动作了。他与王渊之的战争,从之前的暗中下套,终是摆在了明面上。

&ep;&ep;虽然卫瑜相信将军府的忠心,但正如王轶之上次见面所说,如今她嫁入了东陵家,便代表的不再是她自己了。

&ep;&ep;今日她去将能说的话都说了,只盼前线大捷,她的夫君、她的兄长,还有同去的所有将士们都能平安归来,将军府也可以渡过难关。

&ep;&ep;“阿姐!阿姐!”门外传来小团子的叫唤,卫瑜抛开这些忧人之事,挂上笑容看过去。

&ep;&ep;“阿姐我来看小侄子了!”

&ep;&ep;自从卫瑜嫁进来,小团子一直改不了口叫嫂嫂,也就由着他去了,听阿姐听的多了,若突然改了别的还真不习惯。

&ep;&ep;“过来吧。”卫瑜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任他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到她隆起的腹部上。

&ep;&ep;听了片刻,肉呼呼的小脸变化多彩,最终眼睛弯成了一条缝,像发现了特别了不起的事情一般,张大了嘴道:“阿姐,小侄子动了好明显,他好像还踢到了我的脸!”

&ep;&ep;“是啊,他越来越调皮了,也不知道像谁。”提到孩子,卫瑜满脸都是幸福,弯唇笑着道。

&ep;&ep;小团子抬起头来,一本正经道:“母亲说过,泱儿比哥哥小时候好养活多了,小侄子这么调皮,一定是像哥哥!”

&ep;&ep;卫瑜噗嗤被逗乐,点了点他的头道:“现在这么理直气壮,等你哥哥回来了看你还敢不敢当着他的面再说一遍!”

&ep;&ep;小团子揉了揉肚子,眨眨眼道:“这话是母亲说的,要再说一遍,也应该母亲去说!先生要来上课了,阿姐,晚一点我再来看你!”

&ep;&ep;卫瑜忍俊不禁,替他正了正衣领,在脸颊上亲了一口道:“快去吧,好好听先生的话!”

&ep;&ep;“嗯!”小团子小跑着出去了。

&ep;&ep;接下来的几个月,卫瑜真的按照王轶之的话,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养了起来,过起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日子。直到前线传来了震惊全国的消息,也传进了她的耳朵。

&ep;&ep;——有人殉国了。

&ep;&ep;☆、第九十六章边关千里讯

&ep;&ep;大瀛右将军赫连骥在与契鞑主将英蓦对战幽州横岚山下时,中计受困,重伤仍力战英蓦,最终取下敌将首级后,身中三箭英勇殉国。

&ep;&ep;车骑将军东陵殊率军突围,将契鞑残兵全部歼灭,夺回了右将军的遗体。

&ep;&ep;至此,契鞑已被驱除幽州,余部退居王岭山脉,再难进行大规模的进攻。另一边,左将军东陵长齐阻击貘阖于济川平原,貘阖蛮族从不正面交战,几次偷袭都只用了小股骑兵,疑似障眼控制西北军,阻挠其继续东去。

&ep;&ep;在西北大军未能如约及时赶到的情况下,赫连骥的捐躯无疑是给了东部战场沉重的打击。东陵殊身为西北军的主将,初入东南军很难带动整个主力,军心不稳,敌前大忌。

&ep;&ep;卫瑜从安平公处听得此事,见他一向温和带笑的儒雅面孔难得地沉重起来,越发觉得不妙。

&ep;&ep;如今她生产在即,安平公夫人怕影响到她心情,强作笑意宽慰道:“什么东南军西北军的,不都是我大瀛的军队?右将军的捐躯应会激奋将士们的情绪,此时更需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ep;&ep;“东南军中的几个高级将领我都熟悉,虽非不识大局之人,但与将军府上的两位将军感情极深。”卫瑜眉头轻蹙,“尤其是王大虎,作战勇猛,是一员不好驯服的悍将,处置不当极有可能成为祸患。”

&ep;&ep;安平公放下信笺,沉思片刻,缓缓道:“叔父那边也已知情,必不会与貘阖多做纠缠,只要挺过这一个月,西北大军便会赶到支援,契鞑难再嚣张。”

&ep;&ep;“一个月…”卫瑜喃喃道,心里为他揪起,只盼这个月转瞬而过,东陵长齐已带着大军赶到他的身边。

&ep;&ep;“阿瑜,你莫要太过担忧。容廷征战多年,这点问题难不倒他,我们要相信他。”安平公夫人握住她冰凉的手轻声道。

&ep;&ep;卫瑜抬眸看去,见到她眼中的信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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