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东南军呢?”

&ep;&ep;“骠骑将军受了重伤,前方条件简陋,正在送回盛京。”

&ep;&ep;卫瑜没有再问下去,心中疑虑顿起。

&ep;&ep;战事未消,前方主将重伤万没有立即送回京的道理,将军府中的父子两位也都不会容忍临阵退缩的行为发生在自己身上。东陵殊顶替的背后,恐怕另有玄机。

&ep;&ep;卫瑜迫使自己静下心来,吩咐道回府。

&ep;&ep;一回府上,卫瑜去求见了族中长辈,将返京的意图说了出来。

&ep;&ep;梁氏依旧劝道:“如今容廷已出征,急着赶回去也见不上,不如留下来安心养胎,也叫他在前方安心。”

&ep;&ep;“婶母,我的身子已稳定了,路上慢着走些不碍事。这些日子多亏了您的照顾,但阿瑜心意已决,这回是一定要回去的。”

&ep;&ep;长辈们商议了一下,又让孟大夫把脉确定身子能承受住路上颠簸,这才同意了她的请求。东陵樾和东陵棣前一段已赶往西北大营与左将军汇合,准备随军启程,护送卫瑜回京的任务便落在了东陵槐和东陵松身上。

&ep;&ep;路上速度不敢过快,走走停停的用了将近一个月才入了盛京。

&ep;&ep;除了安平公府派来迎接的人,卫珩也侯在了城门口,见到妹妹已经很明显鼓起的腹部,眼神柔和的好似滴出水来,上前扶着她道:“路上受苦了。”

&ep;&ep;“没受什么苦,倒是大哥看起来消瘦不少。”卫瑜再次见到兄长,心里也是暖融融的,“对了,怎么没见着二哥?”

&ep;&ep;卫珩笑容顿了顿,道:“阿瑢也随着容廷走了,不止他,永安侯府杜晟、兵部尚书家三子赵椽、鲁南侯府郭义还有永阳侯府常晔都一同去了…”

&ep;&ep;卫瑜怔住,脑海中浮现出往日公子们对酒当歌、打马涉猎的模样。所谓兄弟,当同进共退,一别五年后,这次定不会再放你一人上战场。

&ep;&ep;“母亲怎会同意二哥去?听说上两个月,鲁南侯府的郭家哥哥才刚与画书定了亲…”卫瑜喃喃道。

&ep;&ep;卫珩默然没有搭话,扶着她重新上了马车,骑上马送她回了安平公府。

&ep;&ep;安平公夫人安排东陵家的两兄弟去客房休息,又请来宫中的林太医为卫瑜把脉,见她身体无恙这才松了口气,亲昵地埋怨道:“你也是大胆,挺着个大肚子就回来了,之前连声通报都没有,也好叫人去接你啊!”

&ep;&ep;“放心吧母亲,我心里有数,不会有事的。”

&ep;&ep;“不过总算是回到家里,在身边待着我也不用再提心吊胆的了。”安平公夫人拉着她一起回到院中,见小团子跑了过来,急忙道,“泱儿慢着点!你嫂嫂怀了宝宝,可不能去闹她,知道吗?”

&ep;&ep;“小宝宝?”

&ep;&ep;“是啊,你就要当小叔叔了。”卫瑜捏了捏他的脸蛋,笑着道。

&ep;&ep;小团子看着卫瑜鼓鼓的肚子,小心翼翼地想要伸手去摸,又不敢的样子。卫瑜拉起他的小手放在自己腹部,柔声道:“现在还小,等再大些,就能感受到他在动了呢。”

&ep;&ep;小团子眼神晶亮地眨了眨眼,抱住她的手臂道:“那我以后天天都来摸阿姐的肚子,看他什么时候会动!”

&ep;&ep;卫瑜与安平公夫人相视一笑,点头应下道:“那可说好了,泱儿就负责发现宝宝每一天的变化哦。”

&ep;&ep;“嗯!包在泱儿身上!”

&ep;&ep;晚上等安平公回来了,卫瑜再次前往主院,问过现在前线的形势。既然容廷出征之事已被知晓,也没有再好隐瞒的了,便挑着重要的说给她听。

&ep;&ep;得知东陵殊一行已与东南军汇合,卫瑜的心暂时放了下来,提道明日想回镇国公府看一看。

&ep;&ep;安平公夫人道:“这些日子将你留在河内,也叫长公主担心了,明日我陪你一起去一趟。”

&ep;&ep;卫瑜应下,回了房间休息。

&ep;&ep;本以为没有东陵殊的陪伴待了几个月早已习惯,不曾想躺到熟悉的床上,辗转反侧地睡不着,似乎可以感受到他的气息,却空落落地怎样也摸不着。

&ep;&ep;第二天顶着黑眼圈起了床,为了不让朝容长公主担心,略微上了些妆来作掩饰。

&ep;&ep;马车在镇国公府停下,卫瑜见到了母亲,又哭又笑地不知如何是好,想到在安平公夫人面前丢了面子,最后羞的捂着脸不愿抬起头来。

&ep;&ep;朝容长公主红着眼睛,拍着她的背哄道:“都是要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

&ep;&ep;“前些日子也是受了委屈,能在你面前发泄出来,对身子也是好的。”安平公夫人温声道,“此事是容廷的不是,等他回来定要他上门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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