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歪了歪头笑,“我已经成年了呀。”

&ep;&ep;他笑的眯起眼,全然诚挚,尖尖的虎牙让他显得有些乖觉,又不全然稚嫩。

&ep;&ep;姜予迟疑片刻,接着眼里闪出一片璀璨,可她又有些犹豫,担心的问了几句会不会太麻烦他。

&ep;&ep;宁悸笑着摇摇头,“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好麻烦的。”

&ep;&ep;姜予一顿,抬起眼细细打量他,一时间神色很奇怪,好似听到了什么让人意外的话。这一刻诡异的静默让王茵茵都感觉到有些不自在。

&ep;&ep;片刻后,她也没有再推辞,而是认真道:“谢谢小叔。”

&ep;&ep;宁悸被她这样看着,忽然不知手脚往哪里放,他撇开眼,咳了一声。

&ep;&ep;想起什么,又转开了话题道:“嫂嫂若是想尝尝江南菜,我倒是会一点。”

&ep;&ep;姜予听他毛遂自荐,忽然轻笑了一下,毫不扭捏的感叹道:“小叔真是百般玲珑,我原以为世家公子大多只会吃喝玩乐,以为你不好相处呢。”

&ep;&ep;她唇角的笑有些温善,情及眼底。

&ep;&ep;宁家见她眼底自己的倒影,忽然征了片刻。

&ep;&ep;王茵茵心情十分古怪,百般玲珑,这还是外面说的那个宁悸吗?她心说这混世小魔王怎么收起獠牙来了。

&ep;&ep;姜家姐姐还是太单纯了。

&ep;&ep;之后又谈了几句,姜予便要送王茵茵出府了,宁悸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拿起茶杯抿了口茶。

&ep;&ep;小厮有些疑惑,“二公子,你怎么跟二夫人说?”

&ep;&ep;“赏梅宴啊?”宁悸转着茶杯,凝神想了想,漫不经心道:“就说是......”

&ep;&ep;他放下茶杯,披衣起身,“相看她未来的儿媳吧。”

&ep;&ep;*

&ep;&ep;二夫人回了侯府。

&ep;&ep;姜予寻思着宁栖迟的病应该好的差不多了,便通知了庄衡让他赶来参加家宴。

&ep;&ep;说是宴,便只有一家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罢了,她给自己施了淡妆,穿了一身是不失端庄而又比较素净的衣裙,朝着二夫人的小院去了。

&ep;&ep;几声咳嗽传来,姜予转身看见了一身银袍的小侯爷,他眉宇间还是有些病态。

&ep;&ep;姜予便问道:“你这几日的寒症还未痊愈?”

&ep;&ep;庄衡心想可不是,那日雪夜追出去,宁栖迟便病的更重了,可偏偏小侯爷吩咐了,不准将这事往外说。

&ep;&ep;以往小侯爷都是这般,不愿意让侯爷和夫人操心。

&ep;&ep;宁栖迟抬睫看她一眼,撇过眼,看似依旧淡然,“无事。”

&ep;&ep;姜予摇首表示不赞同,“病久成疾。”

&ep;&ep;病好了,她才不用去照顾他。

&ep;&ep;宁栖迟静默着,垂眸未言。姜予也不会再说什么,安嬷嬷已经回了周氏身边,他们也该像往常那样。

&ep;&ep;宁栖迟不喜她的靠近,她明白。

&ep;&ep;风雪冷冽,却比不过他们之间。

&ep;&ep;过了会,李氏便叫他们进去,毕竟是夫妻,圆桌上还是要靠近一起坐的,周氏出行不方便,是以缺席了这次筵席。

&ep;&ep;侯爷倒是来了,见着宁悸乐呵呵的,连连调侃要他早日成家。

&ep;&ep;李氏脸上也带着笑,一边数落着宁悸这么大了还跟个孩子一样不知成家立业,一边又听说他一手词写得名满天下笑的开怀。

&ep;&ep;李氏道:“你啊,瞧瞧你兄长,不过才二十,便已经是四品了。”

&ep;&ep;“是啊,还娶了漂亮媳妇。”宁悸赞同,狭长的眸子上挑,与宁栖迟对上视线,似是调笑,“真羡慕你啊,兄长。”

&ep;&ep;可这话一出,除了侯爷和姜予还在吭哧吭哧的吃东西,场面上所有人都静了静。

&ep;&ep;片息后,李氏置下筷子,不悦道:“你这孩子,如今本事大了,敢调侃起你兄长来了?”

&ep;&ep;宁悸笑着挠挠头,“抱歉啊,兄长。”

&ep;&ep;心底却又几分古怪,他说这话有什么问题吗?新婚夫妻旁人说笑两句难道不是郎情妾意,喜乐融融才是么?

&ep;&ep;小侯爷神色淡漠,好似浑然不在意。他身侧的姜予盛了一碗汤,正小口小口的喝着。

&ep;&ep;家宴还在觥筹交错,李氏很高兴,说说笑笑,宁悸一边应和着,一边忍不住将视线瞥了过去。

&ep;&ep;外界都传,虽然并非天作之合,可已经成婚,小侯爷就是捏着鼻子,也不得不考要为家族虑绵延后代。

&ep;&ep;两人坐在一处,样貌皆是不俗,可距离却约有半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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