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ep;&ep;这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林水月跟范恒之二人的身上,丝毫未注意到,不知何时,已经有一行人悄无声息地进了范府。

&ep;&ep;范府辉煌别致的屋檐底下,一行人缄默不言。

&ep;&ep;太子朝底下的人打了个手势,意欲叫人阻止林水月。

&ep;&ep;却被领头的皇帝打断:“回来。”

&ep;&ep;那人只能停下脚步。

&ep;&ep;皇帝目光幽沉,定定地看着不远处林水月的背影。

&ep;&ep;听得她道:“抛却私怨,范公子倒是仔细说说,你家府上这些个人,究竟谁是无辜的?”

&ep;&ep;范恒之无言以对。

&ep;&ep;“走吧。”皇帝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ep;&ep;“父皇……”太子急切地追上去,可却再也唤不回皇帝。

&ep;&ep;“太子爷,这该如何是好啊?”太子身侧那名范府管事焦急道。

&ep;&ep;太子声音暴躁:“闭嘴!”

&ep;&ep;不远处,此前皇帝站着的位置,裴尘还未离开,唇边带笑。

&ep;&ep;“公子,太子爷也离开了,咱们?”砚书看向他。

&ep;&ep;却见他笑得若春风拂面,分外好看:“你说,她知道吗?”

&ep;&ep;这话问得没头没尾的,砚书低头未语,裴尘也并非要他回答:“回吧。”

&ep;&ep;那边,林水月也未再理会范恒之,只拿了大理寺登记造册的清单回府了。

&ep;&ep;皇帝明面上命大理寺与刑部督察,实际给了她不小的权利,所有的物证还有抄家出来的东西,都归为她来处置。

&ep;&ep;林水月忙得昏天暗地,却也在三日期限内,将所有的事务顺理清楚了。

&ep;&ep;早朝上。

&ep;&ep;“……范府上下伙同吏部买卖官职上,共缴获脏银三百七十八万零五千整,查处一十三名吏部官员,另从范郁书房暗格里,获其在位时贪墨账册一本,记录在册银两高达二百万两之巨,然查处范府时,该脏银已寻不到踪迹。”

&ep;&ep;“以上,便是臣三日内所得的全部内容。”大殿上,林水月站在殿中,声音温和清淡。

&ep;&ep;可每说一句话,就让殿上的人冷汗冒了瞬。

&ep;&ep;这事不光让林水月查了个清清楚楚,她还在短短的三日内整合出了大量的信息,俱是证实了范府所为。

&ep;&ep;牵连到的还有几月前汪府一案,以及江南的几个富商。

&ep;&ep;可谓是所到之处一切无所遁形。

&ep;&ep;若这还算不得什么,那么昨天晚上林府半夜闹刺客的事,便叫人心头发凉了。

&ep;&ep;刺客是直接奔着秋叶胡同去的,如今京城的人都知道,林水月领着林家老夫人住在了那边。

&ep;&ep;她们一老一少,又都是女子,对于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而言,实在是太方便动手了。

&ep;&ep;然而今日一早,林水月还是按时来了早朝,且看着镇静自若,完全不受昨日之事的影响。

&ep;&ep;两相加在一起,谁还不清楚这位林大人心性极强,远胜男儿呢。

&ep;&ep;毕竟这京中也有遭遇了刺客,吓得魂飞魄散,连着卧床躺了几个月,此后便在朝上一蹶不振的人。

&ep;&ep;与之相比,林水月还是个女子,其胆量与能力,早已超过了寻常男子了。

&ep;&ep;皇帝微颔首,随即叫人宣读了圣旨。

&ep;&ep;范府男子俱是入狱,待得年后问斩,今日早朝之前,范府众人就已经被押解到了天牢之中了。

&ep;&ep;“朕听闻你府中进了刺客,可有受伤?”事情都交代完了,皇帝看向她。

&ep;&ep;“回皇上的话,臣无碍。”林水月神色从容:“只是该刺客行刺不成,便咬破了毒药,待得顺天府的人来时,人已气绝身亡。”

&ep;&ep;皇帝颔首:“无事便可,此事便交由顺天府彻查,必定要将这等亡命之徒抓获。”

&ep;&ep;“臣遵旨。”

&ep;&ep;早朝结束后,不少人围着林水月慰问。

&ep;&ep;“林大人没事吧?听闻昨日冲进林府中的,共有三名刺客,竟是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ep;&ep;“三个?这可是京城,秋叶胡同离着皇城也不远,怎会有人如此的胆大妄为!”

&ep;&ep;“大概是瞧着林大人府上没有个男子,又住着那等好的宅院,心里起了歹意的亡命之徒吧!”

&ep;&ep;一片议论声中,林朗满脸忧心地道:“你随我来。”

&ep;&ep;待林水月跟他走到了僻静处,他才道:“你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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