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啊——”他跟着傅时郁往面前那条狭窄的缝隙走了两步,走到刚刚那位提问最难听的记者面前,含笑对着他手中还未来得及收回去的话筒,语调却寒凉的听不出丝毫温度:“我记住了你的名字,如果再看到类似新闻,虽然我不愿意和你打交道,但我想我的律师并不介意。”

&ep;&ep;周围的记者面面相觑一片哗然,他们都没想到才短短几天,那个不过攀上了傅时郁才从十八线勉强涨了知名度、在大众面前混了个脸熟的小明星居然变化这么大。

&ep;&ep;不光是他周身的气场,还有他轻描淡写却如温柔刀子一般的性格,简直和从前那个媒体面前极少说话,随和的甚至显得有些孤僻的小演员判若两人。

&ep;&ep;路淮说完,便不顾身边的嘈杂,转身挽着傅时郁的胳膊往前走。傅时郁虽然也微诧于路淮这一前一后的巨大反差,但面色并无异常,只随他挽住手臂,两人一起走向车库的位置。

&ep;&ep;被路淮单独拎出来威胁的那个记者伫在原地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ep;&ep;刚刚路淮的一张脸和他离得不过一人宽的距离,他从未被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过,除了那张惊艳到让他呼吸都是一滞的俊脸,路淮危险的眼神也着实将他吓了一跳,整个人如坠冰窖,连动弹一下身体都困难。

&ep;&ep;走到无人视线可及的监控死角,傅时郁的手臂便从路淮的手中抽开了。他走到驾驶位开了车门,连看都没看路淮一眼,丢下一句“上车”,便径直坐进了车内。

&ep;&ep;“刚刚那些话不知道管不管用,他现在不会还想弄死我吧。”

&ep;&ep;路淮心情复杂的打开副驾驶的门,欠身坐了进去,熟练的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自然忽视了傅时郁从他身上一闪而过眼神中的错愕。

&ep;&ep;从前和路淮在一起时他几乎不会主动坐在自己身边,即便坐在一起,那种挥之不去的疏离感也是让傅时郁一度觉得奇怪,但偏偏路淮在其他方面对自己的好也让人挑不出毛病,所以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ep;&ep;傅时郁有些烦躁的启动车子,黑色古斯特的车身驶离了地下车库。

&ep;&ep;车内一片压抑。

&ep;&ep;虽然对自己方才记者提问时的表现还挺满意,但路淮确实摸不准傅时郁现在是什么想法。

&ep;&ep;书内说他性格阴郁,脾气暴躁且自私利己,只有对原主时才温柔些。但偏偏又是因为原主做的一系列蠢事,才导致了他后面黑化后的病娇极端不择手段。

&ep;&ep;“嗯…”他试探着出了声,本来还想叫声老公,但这会只剩他们两人,路淮反倒说不出口了。他看傅时郁并没有什么不耐烦的侧脸,才又道:“这是去哪?”

&ep;&ep;第3章

&ep;&ep;车厢内延续了一段长久的沉默,时间久到路淮都已经放弃等傅时郁给自己答复后,才听见身边响起了一声已经冷静了下来的磁性声线:“订婚宴。”

&ep;&ep;虽说今天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傅时郁心里也动了要取消的意思,但是如果真就这么遂了那些虎视眈眈的记者的愿,丢的是他整个傅家的脸。

&ep;&ep;他父母还在宴会上,该有的体面这时候过去还能挽救的回来。

&ep;&ep;至于路淮……

&ep;&ep;傅时郁用余光审视了他一眼,漠然转过视线。估计是怕自己会对他做什么,才会有之前对记者们的强势反驳,倒还算识相。

&ep;&ep;路淮暗地里松了口气,他向后靠在椅背,眼神虚焦的望着前面疾驰而过的景色。

&ep;&ep;傅时郁开车又快又稳,车身穿过几片隐藏在层叠绿植下别致昂贵的别墅区,路淮下车时,被面前那艘耀眼的三层游轮惊得呆了呆。

&ep;&ep;书里只说傅时郁有钱有势,但是没说他居然这么有钱,光是订个婚都搞出了这么大的排场!

&ep;&ep;“我很好奇,你是怎么避过门口的安保跑出去的。”傅时郁对路淮勾起一抹笑,却在这青空白日下让路淮觉得阴恻恻的。路淮镇定下来,无比自然的挽住傅时郁,沉默不言。

&ep;&ep;他也想知道这个原主是怎么逃出去的,倒还真是为了真爱所向披靡。

&ep;&ep;傅时郁带着他直接进了一楼,门口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门童一见两人便主动拉开了门。

&ep;&ep;宴厅内宾朋满座,却寂静的像是无人之境。

&ep;&ep;路淮虽然做足了心理建设,但一抬头便看见了几十双带着审视味道的眼神纷纷落在自己和傅时郁身上时,免不得要有些紧张。

&ep;&ep;这些身着精致西装晚礼服的各界名流及演艺圈的中流砥柱,面上神色虽无波动,但看见两人相安无事时那耐人寻味的意味却无法掩饰。

&ep;&ep;傅时郁长腿一抬,大步踩上厅内柔软的地毯,路淮在他身边从头到尾都是面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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