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姜棠吃完饭,收拾碗筷,虚心请教一下,“所以,周医生,你的择偶标准到底是什么?高富帅公子爷?温柔事业男?你总得说一种标准。”

&ep;&ep;“起码得让我动心。”周柠琅说。

&ep;&ep;“哦。明白了。这是最难抵达的标准。”姜棠说。

&ep;&ep;转去厨房之前,姜棠问,“周末我们在音乐房子有个乐队演奏,你来看吗?我给你留个位置。”

&ep;&ep;“好啊。”周柠琅点头答应。

&ep;&ep;*

&ep;&ep;周三来到,早上下了点雨,地是潮湿的,门诊楼里充满湿润的水气。

&ep;&ep;任中昱如约来找周柠琅看诊,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虽然他说了他一个人来也行,但是他的好兄弟迟宴泽就是坚持要开车送他来。

&ep;&ep;银灰色g500线条方正,底盘高大,缓缓停在露天停车场里。

&ep;&ep;迟宴泽下车,今天他穿常服,水洗牛仔蓝衬衫,纯黑粗布休闲裤,卡其色系带登山鞋,看不出他的职业。

&ep;&ep;脸上挂着黑色墨镜,水红的薄唇跟冷白的皮肤被黑墨镜反衬得更为活色生香。

&ep;&ep;周身气质决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顶流男明星来医院看病了呢。

&ep;&ep;一下车就引人瞩目得不得了,侧边路过的好几个女护士跟女病患见到他,全都神情痴痴傻傻的从他身上移不开视线。

&ep;&ep;她们总觉得他有些面熟,但是仔细辨认后,又觉得不是在电视上经常出现的英俊面孔。

&ep;&ep;任中昱也很显眼,两个肩宽腿长,风华正茂的大帅逼暴露于光天化日,场面异样符合春天的暧昧氛围。

&ep;&ep;空气里流淌的全是他们身上的荷尔蒙。

&ep;&ep;个性率直的任中昱被异性多瞄了几眼,浑身不自在了,斥迟宴泽道:“老子让你别来,你为什么要来?”他怪责是迟宴泽太招摇过市。

&ep;&ep;迟宴泽把仰月唇一勾,“这不是关心你吗?怕你真的残疾了,开不了飞机,我一个人开着寂寞。”

&ep;&ep;“我操,你是不是同性恋啊。”任中昱受不了他凹着他那矜贵公子哥的范儿,暧昧的说出这些含情的话,撩死了。

&ep;&ep;仿佛任中昱一个大老爷们儿,都能被光风霁月的他撩动。

&ep;&ep;这里是京南,他老家。他不收敛了,也不低调了,把豪门贵公子的阔架子全部摆出来了。

&ep;&ep;出门最次的代步工具开奔驰g500,任中昱早上去他的地下车库溜了一圈,还以为自己去看了某春季国际车展,市面上罕见的豪车一辆辆的停在那儿积灰,简直闪瞎了任中昱的狗眼。

&ep;&ep;任中昱在基地跟迟宴泽是同期,两人后来一起住同一个宿舍,一起出过诸多艰巨的任务。

&ep;&ep;在基地里,任中昱没觉得迟宴泽跟别人不一样,有不一样也是他那敢抢敢冲的血性,还有他那罕见的实操技术跟诡谲的作战头脑。

&ep;&ep;他26岁就得了金头盔,那是一个空军飞行员能得到的最佳荣耀。

&ep;&ep;基地里传言迟宴泽家境优越,不是一般的那种优越,以前任中昱没往心里去。

&ep;&ep;眼下,跟他一起来了京南,任中昱觉得他这种真的就是胎投得好,一落地,什么都有了。

&ep;&ep;然而他却好像觉得拥有得还不够的模样,懒倦得去做了空军飞行员,在他们摸上战机前,经历的那些艰苦卓绝的训练,绝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ep;&ep;任中昱觉得迟宴泽可能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样。

&ep;&ep;他不正常。

&ep;&ep;他的骨头是反着长的。

&ep;&ep;今天任中昱去看骨科,应该让坐诊的医生给他也顺便看一下。

&ep;&ep;*

&ep;&ep;两人走进骨科门诊,等到叫号,任中昱准备一个人进去了。

&ep;&ep;迟宴泽如临大敌的说:“我陪你进去。”

&ep;&ep;迟宴泽今天跟上一次来不一样,上一次,他自己到处瞎晃,没在门诊大楼里呆够十分钟,就下楼去抽烟玩手机去了,理都不理任中昱。

&ep;&ep;今天,他全程对任中昱做陪同。

&ep;&ep;任中昱暗自思忖,这公子爷是不是真的有点哪啥癖好,真把他给关心上了。

&ep;&ep;“不用了。”受宠若惊的任中昱说。

&ep;&ep;“没事,关心同袍,是应该的。有什么,我们一起面对。”迟宴泽坚持要陪他进诊室,脸上的墨镜摘了,面孔上有别样认真的温情。

&ep;&ep;任中昱看傻了,以为他是真的关心同袍呢。

&ep;&ep;毕竟他们也可算是出生入死的关系,任中昱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