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迟宴泽,进来,医生找。”

&ep;&ep;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ep;&ep;“走了,刚才还在走廊的,可能烟瘾犯了,去抽烟了。”任中昱说。

&ep;&ep;“那你先回去,这两天试着活动一下,有什么紧急情况,就找这个小周医生。”付美平招呼任中昱。

&ep;&ep;他看着也是一个讨喜的小伙子,生得一表人才,顶天立地,空军招飞最高身高标准,付美平看他是达到了的。

&ep;&ep;任中昱摸摸后脑勺,不太愿意一个五十岁的骨科专家把他的病例推给一个年轻的医生小姑娘。

&ep;&ep;适才他观察过周柠琅,她戴着口罩,眼神怯怯的,任中昱打从心里觉得她不行。

&ep;&ep;但是付美平都这样说了,任中昱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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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任中昱这趟病看得憋屈,他觉得主要原因就是迟宴泽帮他挂号,都没问过他,就用了迟宴泽的就诊卡挂了。

&ep;&ep;迟宴泽这人,真的就是太草率了。

&ep;&ep;任中昱从门诊大楼出来,迟宴泽站在一旁的绿化带里抽烟,适才他本来陪任中昱上了门诊三楼骨科就诊,但是他中途烟瘾犯了,就先下了楼来。

&ep;&ep;任中昱有186公分身高,一眼望去,迟宴泽似乎比他还要高点,但是只是错觉而已。

&ep;&ep;迟宴泽这人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膏粱子弟,身上总有公子哥的矜贵明华,不管往哪里一站,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ep;&ep;“病看完了?怎么说?注定残废了?”迟宴泽挤兑任中昱。

&ep;&ep;最近两人从京北空军基地迎来了年假,一起来了京南。

&ep;&ep;任中昱在两个多月前参加一次山区空投地震救援,在拯救群众中被山上的巨石落下来压断了手指。

&ep;&ep;当时,是迟宴泽十万火急把他弄回京北医院做断指修复手术,但是,手术结束后,被接上的断指一直不能活动。

&ep;&ep;任中昱许久不能上飞机操作,他急得要死,到处寻医问药。

&ep;&ep;京南军区总院的骨科在国内很出名,任中昱慕名而来,以为挂到特级专家的看诊号,是他走运了。

&ep;&ep;结果没想到专家根本不愿意给他看病,因为他没用他的名字去看。

&ep;&ep;“是,残废了,接下来你要照顾老子到老了。”任中昱没好气的说。

&ep;&ep;他从迟宴泽的夹克兜里掏出烟盒,摸了根烟,然后问他要火机。

&ep;&ep;“都残废了,还抽啥烟,残疾人少抽点烟。”迟宴泽不给。

&ep;&ep;“有病,给老子演上了,是吧。”

&ep;&ep;任中昱拉住迟宴泽,抢过他牛仔裤口袋里的定制打火机。

&ep;&ep;烤漆镶钻,一支几万人民币,怪不得迟少爷不愿意借给别人呢。

&ep;&ep;叮一声,火光燃起,任中昱燃了烟,往嘴边塞去,眉眼间惆怅的神色这才散开些去。

&ep;&ep;他含着烟,嘟哝着说:“专家不给看,说挂号的人是迟宴泽,让迟宴泽去看病。”

&ep;&ep;“爷可没病,爷的身体百毒不侵。”迟宴泽笑。

&ep;&ep;他长了一张长脸,五官端正,棱角跟鼻梁的锐度独特,天生的白净皮肤,细腻有光泽。

&ep;&ep;笑起来有一股没心没肺的恣意,饱满充盈的仰月唇上扬,属实是风情万种。

&ep;&ep;让任中昱适才被他整了一出,都没办法真的对他生气。

&ep;&ep;“你他妈就是有病。拿你的名字给老子挂号,真是想得出来。”任中昱踹了任性妄为的公子哥一脚。

&ep;&ep;迟宴泽敛了敛桃花眼,眼神比春日午间的日光还要清亮,浅浅叹道:“你知道这种三甲医院的特级专家号每次在网上放出来,不超三分钟就没了。爷当时要不是顺便用爷的就诊卡号抢号,还轮得到今天你见专家一面啊。”

&ep;&ep;“现在专家很反感我拿别人名字挂号,把老子随便扔给一个小姑娘,让周三来找这个小姑娘看病。”

&ep;&ep;“不会吧?什么小姑娘?”觉得太阳大了,迟宴泽掏出黑色墨镜,悠哉游哉的挂到脸上。

&ep;&ep;骨骼感超强的脸一下被遮了大半,不但不黯然失色,反而被墨镜衬得相得益彰的俊朗帅气。

&ep;&ep;任中昱想,怪不得去年跟今年的空军招飞宣传片都是他入框当飞行员代表。

&ep;&ep;任中昱随手把手里被于美平写的便条递给迟宴泽,吩咐他:“给我挂这个医生的号,周三。我把我身份证号发给你,这一次,你一定要给我挂好了,用我任中昱的名字挂。”

&ep;&ep;“谁啊?哪个医生?真能治好你的手?这么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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