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东方露白,清仪早早起床来到展风房中,尚未进到房中便闻到丝丝血腥,怎么,受伤了。轻敲门后推入,却见展风正露出臂膀,自顾上着药。“怎么不叫我!”清仪接过药瓶,熟练地将展风的伤口包扎好,“看来,这个慕千痕的手底果真有几下子,能让你留下这么长一道伤口。也不枉费我跑这么远来请他,你好好休息吧,我亲自上山去。”清仪早已习惯了沉默的展风,“这屋子就叫‘清居’吧,等你伤好了就好好布置一下,我决定就住下了。”不出所料的在展风眼中看到了惊愕,“离开‘凌烟阁’时我便不打算回去了,展风,你若想走就为我办好这最后一件事吧!你已守了我五年,早已还了那滴水之恩了。”说着,只见她略有些遗憾,走出了房门。

&ep;&ep;拾级而上,清仪抹了抹额上渗出的汗珠,拂了拂微有起伏的胸口,有些懊悔自己独自一人上路。六月时节,天气已有些热了,走了近一天的山路,身子早已累得很是倦了。身上的衣裳已是贴着身子难受得紧,望了望苍翠浓郁的前方,清仪不由叹了口气。猛然间听到急促而来的脚步声心口不由一跳,天色也暗,听这脚步声又急又促但又不凌乱显然来者甚多,不知会有何意?悄然隐身于矮木丛中,屏神凝息,专注至极。衣衫飞扬飘过的身影近在咫尺,那刀剑血色的光亮在眼前一闪而过,这一行数十人俱是黑衣齐身,面上也罩着黑巾。待人已离数百丈,清仪缓缓走出,脸上有些讶然,这些人,怎么来这了?

&ep;&ep;夜幕初降,慕千痕躺在竹椅上小憩,心中有些纳闷,先是昨日夜里来了个用刀高手不由分说找自己比武,现在又有了一帮人马往这赶来。十年了,倒不知还有人惦记着他。一队黑衣人行至此前,只一环视便一古脑儿直拥而上,出手甚是狠,招招致命。慕千痕却是身形未动,顺手抬起一根枯木,瞬时水来土淹,兵来将挡,躺在竹椅上将袭来的刀剑一一格开。许是慕千痕的惬意惹恼了黑衣人,只见黑衣人摆开阵势,不再胡乱猛攻,每一出击均是相辅相承,互留后路。若说刚才的一阵狠攻对慕千痕来说只是螳臂当车,那此刻敌方所摆之阵势确当真不容他大意了。便见他身子摇拔而起,右手朝屋内一拍,顺手握住射出的宝剑,再是剑舞九天,伴随一阵长啸,只听得几声痛呼声,又见得漫天刀光剑影,身影憧憧。

&ep;&ep;“你们单打独斗虽不怎样,但这套阵法还真是不错。”慕千痕有些惊奇道,“只是这个对手是我慕千痕!”话语一落,只见他手腕一转,出手再不迟疑,只数招便缴下了黑衣人的兵器。“我不问你们来自何处,只奉劝一句,若要对付我慕千痕,凭你们,就等下辈子吧!滚!”黑衣人见己败落,便已急速退去。望了望天,慕千痕有些无奈有些兴奋,山雨欲来风满楼,被江湖遗忘了十年的慕千痕是否有机会再出江湖?这一次,他决不会再输了。月光皎洁,清风许许,方才一战倒也出了不少汗,山腰的那潭泉最适合沐浴一番。

&ep;&ep;这是怎样的美景!碧色泉水中,只见一女子正细细沐浴着。虽不见其面部,但只观其背却也让人心驰神摇。黑泽的发丝浸在水中,白玉无暇的背部光洁可鉴,纤纤玉手掬起一捧清泉浇在肩上。在这清亮的月色笼罩下,散发着一层青蒙蒙的光。又见那女子将发捋至胸前,细细打理着,慕千痕只觉时间就此停住了,自己的心也莫名地悸动起来,不论这女子是谁,山妖狐媚也罢,落魄孤女也好,他都心动了。傻傻地注视着那女子细细沐浴,竟浑然未觉何时那女子已转回了身,一脸坦荡地望着慕千痕。

&ep;&ep;“公子,非礼勿视!”女子却也不怕,反而盈盈一笑,更是妩媚至极,风情万千。

&ep;&ep;慕千痕惊觉失态,却再次为这女子的容颜惊为天人。世间居然会有这般绝世佳人,难不成真是山妖狐媚?

&ep;&ep;“公子!”那女子又重重喊了一声,慕千痕这才转过身去,有些心虚道:“姑娘,在下并非有意冒犯!望姑娘不要责怪。”身后传来悉悉嗦嗦的声音,应是那女子穿衣声。待等了半晌又听那女子道:“公子,转过身来吧!”慕千痕一转身却又是一愣,她何时走在自己身后?单见她秀发仍滴着水,五官如雕刻而成般精致剔透,肌肤细润如脂,粉光若腻,几滴水珠沿着鼻子落下,眉目中带着的笑意足以魅惑了世人,一身粉色的衣裙素雅清净,湿润的裹在身上,将她玲珑身姿勾勒出,慕千痕别过眼去,心跳不不自主的加快,却装出不在意问道:“姑娘深夜上山,可是有什么要是?”

&ep;&ep;“找你,慕千痕!”女子清澈的目光直视慕千痕,自嘴中轻轻吐出这句。当真是吐气如兰啊!

&ep;&ep;“为何?”慕千痕不由退了一步,提醒自己这定是引诱他的计,另一边却又有些心动,这样的一个女子有些……有些难以形容。那样清澈的眸子应是清纯如白纸般的孩子而有的,但这女人,心机很深,对,就是心计很深。楚楚动人的外表,惊人绝世的容颜下却有很深的城府,却又不知怎的,他竟是一点都不讨厌。

&ep;&ep;“你忍心看着一个弱质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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