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上。

&ep;&ep;“夏夏。”他低声叫她,有轻浅的喜悦,亦有不知所措的羞赧。

&ep;&ep;她伸出手,十指穿过他细密的头发。季长生轻轻地笑,低下头,火热的吻落下去……

&ep;&ep;房间里的空气燃烧了起来,那些眼泪和焦虑化作灰烬。

&ep;&ep;盛夏是被饿醒的。她昨天急着去医院,连晚饭也没吃,后来被高淼叫走,光顾着伤心了,这会儿她的肚子早就抗议了。

&ep;&ep;“饿了?”季长生早醒了,见她呆呆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我叫了外卖,差不多该到了。”

&ep;&ep;在微亮的晨光里,他的笑容可真好看,像是一朵开到正好的花,微微地舒展,赏心悦目。盛夏看着看着就脸红了。

&ep;&ep;她偷偷地往被子里钻,季长生的笑容更深了,手一伸,将她锁在怀里。

&ep;&ep;“你……你离我远一点儿。”

&ep;&ep;“夏夏,你要对我负责。”

&ep;&ep;这个冬天的早晨变得格外缠绵而旖旎,一直到出门,盛夏脸上的红晕都久久没有散去。

&ep;&ep;季长生坐在驾驶座上,目光时不时地瞟过来,她的头则越垂越低,娇羞而甜蜜。

&ep;&ep;车子向着郊区的方向开去,盛夏后知后觉地问道:“我们不是去医院吗?”

&ep;&ep;“先陪我去一个地方。”季长生的眼神柔和下去。

&ep;&ep;他们的目的地是一片公墓,季长生牵着盛夏,停在了一块墓碑前。

&ep;&ep;“清明节我来看过。”季长生把手里的鲜花放下,低声说道,“盛叔见到你,肯定高兴坏了。”

&ep;&ep;盛夏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她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ep;&ep;“夏夏。”季长生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柔声道,“盛叔从来没有怪过你,他临走前还惦记着你呢。以后我们常来看他,让他知道你过得很好。”

&ep;&ep;盛夏呜呜咽咽的,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

&ep;&ep;“盛叔,对不起,我还是和夏夏在一起了。”看着照片上那个慈祥的中年男人,季长生的神色认真而虔诚,“我知道您肯定会谅解的。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夏夏,就像您爱护她那样。”

&ep;&ep;盛夏错愕地抬起泪眼,因为他话里的深意感到不解,难道爸爸不愿意他们在一起吗?

&ep;&ep;“盛叔只是太关心你而已。”季长生没有多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你肯定有很多话要对你爸爸说,我去车上等你。”

&ep;&ep;他转身要走,盛夏却忽然扯住了他的衣角。季长生不明所以。她拉着他一起走到墓前,擦掉眼泪,努力笑道:“爸,对不起,我觉得没脸见你,一直没来看你,对不起……”

&ep;&ep;她再次失控地哭了起来,季长生无声地抱住了她的肩膀。

&ep;&ep;“我特别特别想你。”

&ep;&ep;“我在读夜大,我想拿到文凭,找到工作,再来看你的。现在你会不会觉得很丢脸?我什么都没做好。”

&ep;&ep;“妈妈不要我了,不过没关系,我自己也能过得好好的。”

&ep;&ep;“爸爸,我和小季哥哥在一起了,我很喜欢他,你以前就知道的,他对我很好。”

&ep;&ep;……

&ep;&ep;离开公墓时,盛夏已经哭累了,靠在后座上睡了过去。即使是在梦里,她也依然抽泣着,睫毛上还挂着细碎的泪珠。季长生一阵心疼,将她送回了家。

&ep;&ep;抱她上楼的时候,她惊醒了,睡眼惺忪地问他:“不去看阿姨了吗?”

&ep;&ep;“我等下过去。”季长生将她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细心地裹住她,“你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ep;&ep;盛夏虽然觉得不妥当,但她折腾了一上午,又累又困,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还不忘拉着他的手。

&ep;&ep;季长生细细抚过她的眉眼,她皱了皱眉,松开手,转过身继续睡。

&ep;&ep;季长生轻笑,替她掖了掖被角,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ep;&ep;季母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后,终于回家了。据小四说,那是因为她无意中看到了医院的账单,心疼季长生的钱。

&ep;&ep;不管怎么样,她肯出院已经让季长生松了口气,他心疼盛夏大冷天还医院、家里两头跑。不过,他很快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晚饭后,盛夏煞有介事地抱了一床被子到客厅。他顿时瞪大了眼睛,质问的目光瞟了过去,大冬天的,难道要让他孤枕难眠吗?

&ep;&ep;盛夏被他炽热的目光看得抬不起头,脸红扑扑的。她并不是矫情,实在是脸皮薄。总不能当着未来婆婆的面,堂而皇之地和季长生睡一个房间吧。

&ep;&ep;“睡什么客厅。”季长生抱起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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